“萧珩,我再也不想忍你。”她声音冷然,“我和你说过我嫌脏,你最好不要再碰我!”
换作前阵子见她如此,萧珩保准戾气翻腾,压也压不住。
可现今,他却伸手去捉住她仍在蹭刮着脸颊的手,俯身一连在那红印子的地方流连亲吻得好多下,似乎怕碰痛了她,力度还放轻柔了来。
“你身上无论哪一寸,都是我的,不许你伤到自己。”
他的亲吻渐移向她唇角,浅尝辄止,“包括你的心,我也要它专属于我,不许受伤得心疾。”
南虞别过脸避着他,声音却已是哽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我又有什么办法不受伤,全都是由你来决定,我又能怎么办!”
“……萧珩,我们已回不去了!”
萧珩深眸凝住她片刻,似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她说,全都是他的。
言下之意,身心皆专属于他。
她这是耍狐狸心计,为着让他死心塌地为她痴狂,还是真心话?
片刻后他心下叹气。
终究,他是输了。
输在他完全不敢去赌,绝对不能失去她。
在心疾面前,许多的东西已不重要,连带着他的尊严也可以践踏扔掉。
无论她心里的是谁,只要她安好,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便给。
她希望他全心全意喜爱着她,给她信心,那他便给。
他伸手去将她抱紧的被子扯掉,正要把人揽过来,却被她抬手就拍开。
“你别碰我!”
萧珩唇角无奈的微勾得一下,再次伸手过去,不顾她推打挣扎就将人挟制入怀,压至了榻上。
滚烫的亲吻从她光洁额头一路蔓延至她诱人的唇端,深入缠住她。
南虞手脚都被钳制,迸尽身上所有的气力都没法挣脱,偏偏自己还不争气,被他舌尖带着劲深入一挑,身子就禁不住软乎,只剩了喘息。
“念念。”他声音低哑,“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只有你。”
……
南虞于清晨缓缓醒来,听到外头风雨声仍没歇,院子里的花木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可她此时此刻却异常踏实。
萧珩强而有力的臂弯圈着她,怀抱温暖如春日,似乎外头的一切风雨,都已被他格挡住。
“醒了?”他慵懒而微哑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睡得可好?”
前头这许多天,他虽没与她同盖一床被子,但她夜晚睡不好,时常外头一点动静都能把她惊醒,他是知得的。
唯有昨晚,他彻底服了输,与她认错解释,百般讨好着她,似是才稍为打开她心结。
“还好。”南虞依恋的偎近他,蹭着他肩窝,“你怎地还不去上朝,福满公公也没来提醒?”
昨晚担心又把她折腾痛了,他百般克制只要了她一回便放她入睡。
这会儿她这么靠近蹭动,他当即就心猿意马,手不由自主就在她身上摩挲,“这就去了,午时下朝,念念等夫君回来。”
他掌心带着炙热和留恋,南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微热轻嗯得一声。
小女人窝在他怀里,这般乖巧和顺的模样,让他心都要化掉。
横亘在她与他之间的那个沈家子,总会有一天,他会让那人在她心里彻底消失,归为虚无。
这阵子他已着人查清他底细。
的确是阮氏血脉。
阮公在二十多年前即起了异心,不甘世代再受虞氏皇族控制,借助了某种妖术之力。
挑得个月稀血淡之夜,给初成婚不久的沈家夫人下了特定的蛊,与之结合,生下的血脉子嗣便能脱离虞氏皇族的掌控。
底下人传来的消息,是那沈夫人生来体质特殊,沈家条件也正符合,阮公才会择定的沈候府嗣养自个儿血脉。
现今阮公不仅授人传他黑焰术力,早在一年前还给了他能驱动神策军的玉令。
在他与老皇帝兵戎相见的时候,他许是得了阮公那边的指点,举家迁往蜀地,操控起了神策军,占了与之相近的几个城池。
神策军的兵力出神入化,普通军营里的兵将要与之抗衡,等同于以卵击石。
无论于公于私,他与他之间,迟早有一场恶战。
沈清霖这会儿在蜀地,却正与阮公在厅堂里聚话。
“义父您放心,我既掌下了神策军,这大兴皇朝必定就能拿下。”阮公这般不遗余力助他,他早已改口称为了义父。
阮公桃花眼笑眯眯的道:“你知道争气就好。待你内息更上一层,黑焰术力能与萧珩抗衡,便可出兵与他夺这天下了。”
“届时还得请义父多加指点。”沈清霖恭谨揖礼,“儿子打下的天下,必与义父共享!”
阮公闻言微愣,继而哈哈大笑,抬手拍他肩,“你有这个心便好。”
正说着话,沈母前来厅堂寻儿子说事,恰好碰到一身黑蟒金线衣,桃花眼闪亮的阮公,心头猛地怔忡得一下。
阮公也看到了这藕莲色衣裙的妇人。
她身上饰物环佩叮当,年近四十左右,珠圆玉润的脸庞看着便是有福气的,腰身丰润,风韵犹存。
他这大半辈子,女人众多,若今儿没见到她,早就忘记与自己有过一夜露水姻缘的这个女人长得什么样了。
现在乍然看到,倒忽而想起了她被特定的蛊控制得心神,在他身下绽放的那一瞬。
她给他生了个好儿子,能脱离虞族控制的血脉,说来便是他阮氏的功臣,他对她的感觉到底还是有些特殊的。
“夫人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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