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苏清月一想到她把水泼到苏慕言的身上,就格外后悔,懊恼所做的一切。
她也知道苏慕言对她好,可是,有的时候,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活命还不够,她想要更多、更好的。
苏清月不无沮丧地想着,她不该泼那杯茶,至少,在没有谈妥以前,不应该泼那杯茶。
“为什么没有?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她还给你抓药看病?”田月荣想不通这件事,同时,家里也有好几天没有吃到水果了,她知道今天苏清月出去了,还以为能带回来一些。
“没有就是没有,你别问了。”苏清月气不打一处来。她忽然发了脾气,打翻田月荣手里的菜篮子,任由青菜和那一块猪肉洒了一地。
田月荣也恼了,对着苏清月就是一顿狠拍,“你这个丫头,到底是吃了那股火,冒出什么邪风来?不知道这都是花钱买来的东西?”
苏清月被打疼了,虽然不敢还手,眼泪却是止不住流下来:“都是你,都怪你。如果你当初不那么逼苏眉,她能走吗?”
田月荣一愣,怔了半晌,忽然问:“你什么意思?什么逼迫她?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苏清月大声讲出一个事实:“当初,家里被火烧了,如果不是你逼迫她嫁给屠夫,换取聘礼,她怎么会离家出走?”
“你、你都听见了?”田月荣刚刚捡起来的猪肉又掉在地上,‘啪’的一声。
她一直以为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就只是她和苏眉之间的事情,却不想被苏清月听到了。
“没错,我听到了,我全都听到了。”苏清月大声嘶吼着。
她有些心惊地想着,如果有一天,家里连一个铜板都不剩下了,是不是田月荣也会把她嫁给屠夫?让她跟个卖猪肉的粗鲁之人过一辈子。
啪!
田月荣甩手打了苏清月一巴掌,冷下脸来,警告道:“这件事,你不许告诉别人,尤其是你父亲。”
虽然,男人们从来不问后宅子里的事情,但是,如果苏大虎知道她想把苏眉嫁给一个屠户,怕是也会动怒。
苏商虽然倒了,可还不至于寻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当亲家。
苏清月被田月荣一巴掌打傻了,明显愣住了,甚至忘记了哭。然后,等到回过神来,就彻底不理田月荣了。
苏清月躺在榻上,背对着田月荣,她知道今天的晚饭又没着落了。
田月荣拾好东西往外走去,她和平时一样烧火做饭,只不过,在点火的时候,一不小心失神了,险些被火苗燎了手指。
…………
当天晚上,诡异的很。
苏慕言再次做了那个出现了好几次的梦。
在梦里,大火熊熊燃烧着。
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被困在火中,白皙的手臂被一块木头砸中了,顿时,雪色肌肤烧燎了一片。
“我的孩子,我的女儿……”
那个女人看不清楚五官,声音倒是极其好听,有着符合人们印象里大家闺秀应该拥有的温婉柔和,可是,她总是急切地呼喊着,寻找着,不知道是否真的失去了孩子。
半夜里,苏慕言猛然从噩梦里惊醒,一身冷汗。
她走下榻,取来毛巾擦拭汗水,独自一个人的深夜里,竟然开始认真思索起她的梦来。
那个梦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是虚假的,为何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的梦中?
苏商在一夜之间毁于大火,到底,又是何人所为?
当初,大火发生过后,苏大虎也曾经去报过官,得到的结论是意外火灾,并无明显的人为痕迹。
但是,并无明显的说法,从官方角度来说,未免有些托词,是借口。
看来,那应该是一场不可说的阴谋……
夜凉如水。
这一晚,苏慕言思索了很多,有关于秦安县的,也有关于上元国的。
天亮以后,苏慕言照例早起下楼,去盯一盯厨房的生意。
苏慕言检查完面粉和馅料,以及工作用具是否干净,然后才交代小春今天早上包两屉茴香馅儿的,她想吃这个味道的。
“好的,苏小姐。”小春回道。
茴香馅,在普通百姓的口味中,并不常见。
苏慕言也并不是特别喜欢吃,只是偶尔想起来,就想来上那么几口,仿佛是有了家乡的味道,过过嘴瘾。
包子蒸好了,很快就给苏慕言端了上来。
苏慕言蘸了酱油和醋,咬一口茴香馅儿的饺子,总算是把家乡的瘾给过来,同时,也一扫噩梦带来的阴霾。
“苏小姐,你这是什么味道?”亓官倾城收拾好东西,准备上学了。
路过苏慕言的房门前,闻到了奇怪的包子味儿,就好奇地问了一句。
苏慕言打开纸袋给亓官倾城装了两个包子,“拿去上学吃。”
“在路上吃?”亓官倾城睁大了眼睛。
书本里可不是这样教的。都说食不言,寝不语。
“那有什么关系?想在哪里吃就在哪里吃。”苏慕言倒是无所谓。
书本中的条条框框,有些太过古板,实在是不应该提倡。
亓官倾城极为乖巧,咬着包子就来了一口,“苏小姐,包子真好吃。”
“茴香馅的,有机会,多给你包一些。快去上学。”苏慕言挥挥手,赶人。
“苏小姐,那我去上学了。”亓官倾城和苏慕言告别。
冷棠跟在亓官倾城的身后一晃而过,像个小影子似的,亓官倾城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来无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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