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细雨中,碎薄的水丝从天而降,落在两人身上,打湿了衣裳。
暮离的唇片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覆着一层丝薄的水汽,冰凉的触感。
她抵开嫦曦的牙关,舌尖试探了进去。
这男人齿郏含香,温润的唇瓣比天上的流云还要绵软,无形中总是引诱着她。
嫦曦拥紧暮离,素白的袍袖卷裹住暮离的身子,加深这个柔情似水的吻。
他轻轻抚摸着暮离的肌肤,唇畔逸出一声轻叹,泛起淡淡的忧愁。
暮离狠咬了一下嫦曦的唇,微微撤开几分,眉头冰冷皱起,银眸里泛着清幽的目光,扫量在嫦曦身上:“你就这般不愿意?还是你根本就不行……”
空气中倏然飘起一股冷厉,冻住斜落下来的雨丝。
四周仿如凝固住了一般,所有景物都瞬间静止了。
只剩下暮离飘飞的长发飞舞在她的身后,荡漾在嫦曦的目光里。
嫦曦揽住暮离腰际,雪白的衣衫覆在暮离身上,将人紧紧包裹住,衣衫两边手袖围绕在暮离身前,打了一个环扣。
他轻足点地,带着暮离跃上树枝,两个人穿梭在茂密的树林里,未几多时,停在一处视野开阔,无人可见的茂密树枝上。
嫦曦靠在树干上,握住暮离的手,将暮离扯进怀中。
他按住暮离的脑后压向自己,狂风骤雨般的吻落在暮离的唇上,看似粗暴却又异常温柔地吮着。
暮离微微停顿,清冷的眉眼间凝着一丝疑惑,任由嫦曦轻吻着,没有回应嫦曦。
她太了解嫦曦了。
眼前,这个男人视她若珍宝,小心安放,但是,他修长的指却在轻微的颤抖。
这种颤抖不应该出现在嫦曦身上,所以,嫦曦在怕什么?
暮离一想到嫦曦有事情瞒着自己,心底里顿生芥蒂,本来浓郁的情致不知不觉地淡了几分。
她忽地推开嫦曦,银眸里散发着冰冷的光,说道:“你瞒了我什么?”
嫦曦抬手抹了一下唇角,唇瓣上仍然残留着暮离的味道,说道:“你真的想知道?”
暮离一挑眉梢,目光中多了几分揣测,反问:“本爵不该知道?”
“也罢。”嫦曦轻微叹息一声,说道:“这件事迟早都会真相大白,早说和晚说没有什么区别。”
“到底什么事?”暮离隐约不悦。
她不认为现在适合谈事情,也不相信千年以后,嫦曦还是不改初衷,不打算要她。
不过,为了夜里的和谐生活,她暂且听嫦曦说说,她也想看看,嫦曦到底在意着什么。
嫦曦思索良久,始终没有迎视暮离的眼神,薄唇里吐出三个字:“李慕白。”
“提他做什么?”暮离眉眼间的不悦更加深了。
“你为他挡了一刀。”嫦曦说道。
“你什么意思?”吃醋?嫉妒?现在才来追究她,还真是秋后算账。
嫦曦轻轻摇首,狭长的眸底似一片深海,漆黑的望不见底:“暮离,你还记得千年以前那个李慕白吗?”
“记得。他是这天底下最有才学的诗人之一。”暮离眸色一沉,不知道嫦曦为什么提起这件事。
“他的确是一名誉满天下的诗人,可是,他也是一个痴情的人,你知道吗?”嫦曦话中有话,声音末尾带着几分轻颤。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如何?他已经死去很多年了。”暮离的声音渐渐发冷。
都说过往之事如烟云消散,她很不理解,嫦曦很在意以前发生的事情吗?
“如果我告诉你,他没有死……”或许,真得是该摊牌的时候了。
现在一时的心痛,总好过漫长余生里,仿若天地般长久的痛。
“不可能。”暮离打断嫦曦的话,精致绝美的面孔上掠起一股狠劲:“当初,是本爵亲手埋葬了他。”
那一年,后唐重乱已过,杨家那位贵人被逼死在马嵬坡下。
当时,皇帝虽然得以逃脱,但是实权已经交出,身边再无可以重用之人。
后来,他的儿子自立为王,尊了皇帝一声太上皇。
太上皇得返宫中后,便派人偷偷将杨家那位贵人的尸首偷了回来。
想来,太上皇也是极其宠爱杨家的贵人。
他命人在抛尸途中做了障眼法,将贵人的尸首换掉后,更利用一些民间秘法保存好杨家贵人的尸身,经由水下密道运回皇宫。
当太上皇看到心爱的女子躺在封棺里,一张妩媚动人的面庞再也无法冲他笑时,一下子就发了疯。
太上皇暗地里广寻能人巧士,希望可以找出一些门道,救回心爱的女人。
他也曾经派人远渡东洋,寻找长生不老之方。
可惜,事情寻找到最后都不了了之。
太上皇眼看着自己一日日苍老下去,很快就会身骨埋土了,仍然没有找到让自己心爱女人起死回生之术,他太不甘心了。
后来,就在太上皇快要放弃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打探了消息,向太上皇禀报:血族人拥有漫长的人生,倘若能食其心脏,喝掉其血,或许会让人得以永生。
在当时看着,这等消息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无人可信。
后唐天下之大,人烟茂盛,早就没有血族人的踪影了。
但是,太上皇实在是没有希望了。
他把血族人当成绝望里的最后一颗稻草,不管是否灵验,都要去尝试一下。
如果能够吃到一片血族的心脏,或许他也会变得年轻,和心爱的女人也更加般配些。
太上皇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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