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离等了一会儿,挂断电话,重新再拨打过去,仍然是无人接听。
她一连打了十几次电话,难不成是出事了?
半个小时后,电话终于接通。
话筒里传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浑厚低沉,伴随着凛然威压:“你好,北海赢家,我是赢风。”
“伯父,你好,我是暮离。”暮离微微讶然,态度恭敬却不卑微。
她没料到对方竟然是赢家家主,赢荼的父亲。
听着赢风的说话口吻,似乎心情不佳,正在强行压制着怒火。
果然,赢风态度不善,语气较重了:“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暮离轻咳了一声,“伯父,我找赢荼。”
“哼!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把电话打到赢家来要人?”赢风冷哼一声,撂下脸色,怒斥道。
暮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禁疑惑了,“伯父,此话怎讲?”
啪!
电话里传出一道拍案声,力气很重。
赢风试图隐忍克制的那一点理智瞬间崩塌,震怒发威了:“离丫头,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信不信我明天就飞去凉城,搅得你天翻地覆!”
“伯父,”
“住口!”
暮离的话一开口,就被赢风厉声打断了。
赢风当真动怒:“还有那个嫦曦,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当我赢家没人了吗?我倒是要看一看,他嫦氏武尊一族,到底能否收得下我赢氏帝王血脉的真龙天威,雷霆之怒!”
电话里,暮离静默不语,等待赢风发泄完毕,足够冷静下来后,才再次开口询问道:“伯父,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我的儿子丢了!被你们这群不懂得珍惜、趁火打劫的人弄丢了!”
一句话说完,赢风简直如同一个悲伤的老人,话尾里透着深沉的无力感。
昨天,他的儿子还在昏睡中,就被远渡月氏本家的人给送回来了。
到了晚上,不知为何,赢荼忽然醒过来了。
他茫然的看着眼前异常熟悉的地方,不哭不闹,不吵不笑,只是表情凄然的勾了唇角,轻声说了一句:“父亲,我饿了。”
赢风不知道赢荼发生什么事,立刻命令家仆准备最新鲜的血液,伺候赢荼吃饭。
赢荼的胃口很好,一连喝了两瓶白鹿血,都还没有尽兴。
他轻舔了舔唇角,意味儿犹存的模样。
赢风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饿到,忙又命令家仆准备了十瓶白鹿血。
他赢家地大物博,数千年积累下的丰厚财富,有的是家底,绝对能把赢荼喂成一个贪吃的蚕宝宝。
赢荼吃了一顿完美的晚餐后,陪着赢风说了好久家常话,又去长辈那边见礼,和同袍们打闹了一阵子,然后就准备休息了。
赢风的心底充满喜悦,非常满意赢荼的表现。
他的宝贝儿子长大了,都知道去探望祖奶奶们了。
他本着这样的高兴心情,哪里还会防范什么,也不会注意赢荼的异样。
结果,今天早晨,家仆们端着洗漱用具前去伺候,惊吓就发生了。
赢荼失踪了。
与他一起失踪的,还有昨天夜里剩下的五瓶白鹿血。
赢风发动本宅所有人去寻找赢荼,一找就是整个白天。
由于北海和凉城存在较大的时差,现在,凉城的早晨刚好是北海那边的傍晚。
暮离打电话的时候,赢家的人全部出动,都去寻找赢荼了,当然没有人接听电话。
赢风一腔悲愤压抑在心底里,背在身后的双手握得咯咯直响。
即使是隔着好几个大洋海岸,依然通过话筒,清晰地传到暮离的耳边。
他声音沉重,话语悲戚,信誓旦旦的说道:“离丫头,你听好了。若是荼儿出事了,哪怕折损上整个赢家,我也必定会向暮氏老祖和嫦氏一族讨个说法,还我荼儿公道!”
暮离微微皱起眉梢,银眸里渐染冰华,覆上一层冷冽的薄霜。
她半晌不语,绝美的唇抿成一条浅淡的线,少顷,沉吟着:“伯父,你先不要冲动,容我找找他。”
“你能找到他?”赢风心中存着希冀,升起一丝希望。
“应该可以。我知道一个能够藏身的不错地方。”暮离淡淡的说。
“一个晚上,我等你消息。”赢风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不是一个苛刻的人,只是太爱护自己的孩子,深怕夜长梦多,赢荼会身陷囹圄中,难以逃脱。
当初,如果不答应暮氏老祖提的婚事就好了。
只可惜,为时已晚。
…………
暮离收好电话后,立刻转身回房,沐浴换衣服。
顽主一早就把火锅店当成了自己和暮离的家,因此,房间里不仅有男人的衣服,还有很多女人的衣服,都是暮离的尺码。
暮离挑选了一件黑色外套,匆忙往外走去。
她走了几步停下来,返回床前,亲吻了一下顽主,然后才步履如风,仓促离去。
走下楼时,赵千儿刚好伸着懒腰走上二楼。
今天,他换了一件桃粉色毛衣,全身粉嫩嫩,比昨天的绿色衣服好看。
“老大,你这是要走了吗?”他眼看着暮离脚步不停,从他面前走过,带起一股冰冷的风丝,吹动了他的头发。
“告诉你们老大,我先回去了。”暮离的声音消逝在门外,逐渐远去。
赵千儿吃惊的睁大眼睛,对着暮离的背影比出一根大拇指。
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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