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情瞬间愤然,大步流星的走到玉蝶衣面前,扯着嗓子吼道:“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我为什么会要追音的钱?”
玉蝶衣一看就知道是宗情误会了,急忙放下东西,态度诚恳的向宗情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宗情打断了玉蝶衣的话,愤怒逐渐扩大。
玉蝶衣真心晕,晕到无语,“你不是她的门客吗?她作为一城之主,府内门客众多,居然穷得叮当响,不给你们发工钱?”
“啊哈?”宗情愣住了,话音卡在喉咙里。
最近,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总是误会玉蝶衣呢?原来玉蝶衣是这个意思啊?是工钱?不是赏钱?
“哎,算了,等明天你寻了空,我带你出去买几套衣服,每天都换着穿。”玉蝶衣决定不追究了。自己的男人穷成这个样子,与别人无关,都是她的锅!
“你给我买衣服?”宗情眨了眨眼,难以置信。他听说,如果一个女人肯给你花钱,就证明她的心里有你,很爱你的哦!
“你想要什么胭脂水粉,首饰、屋子之类的吗?只要你喜欢就随便挑,都可以买。”玉蝶衣耸耸肩,大方的说。
钱在她的世界里只是一个没什么意义的数字,花多少都问题不大。大的问题是:给谁花!!
这个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我都……”宗情迟疑着,拖了很久,才给了玉蝶衣一句实话,“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是的,从小到大,除了父母兄弟之外,他只想和玉蝶衣生活在一起。玉蝶衣是他终生的梦,除非必要,不会离开这个女人。
“我又不会跑……”玉蝶衣也脸红了。她知道,宗情的表白一向都如此突然,让他措手不及。
“嗯,不准跑。”宗情重复着玉蝶衣的话,咬着话音,每一个字都很重。
“好,不跑。”玉蝶衣答应了宗情,继续收拾东西。
隔一天,玉蝶衣和宗情搬到了一个比较大的院子里。
院中只有两屋,南北相对。
大屋子留给宗情了,小屋子留给了玉蝶衣。
宗情本是不愿,想将大屋子给玉蝶衣,但是被玉蝶衣劝住了。
玉蝶衣说,在女娇城内,男子主事本就辛苦,不能再让别人说闲话。
宗情满意的扬着唇角,很开心玉蝶衣能够替他着想,也就不再多说了。
玉蝶衣打算给她给宗情一点时间,让宗情慢慢的忘记过去的不愉快,渐渐的接受她的存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子如流水一般,转眼间岁月如梭,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百年已过。
玉蝶衣和宗情始终保持着君子之交,宗情那颗受到伤害的心仿佛慢慢被治愈了。
但是,破局出在那一日临近傍晚的时候。
古都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追音城主身怀有孕,暂时会留在古都保胎,希望宗情能够酌情处理女娇城内一切事宜。
宗情收到冥古一方传来的消息后,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可是,那一夜居然反锁房门,将他自己锁在房中一夜。
玉蝶衣担心宗情,站在门外陪了一整夜,等到天亮十分,嘎吱一声,房门打开了。
宗情自屋子里走出来,从她的身边经过,目不斜视,仿若未曾看见她一般。
“宗情,”玉蝶衣抓住宗情的手腕,将人给逮住了,“我在这里。”
其实,她知道宗情是故意装作看不到她,可她不想和宗情吵架,于是,也就装作没有发现,告诉宗情,她就在他的面前。
“嗯,”宗情反应平淡,停下了步子,视线落在他的手腕上,轻轻往回一扯,挣脱开了玉蝶衣,他说,“你……还是回去吧。”
昨夜,他深思了一夜,还是不想再和玉蝶衣重续前缘了,没有什么必要,又不是没有认清过那个女人。
玉蝶衣感觉到掌心里落空了,那男人的温度悄然离去,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为什么让我回去?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宗情沉吟着,“就是……不喜欢你了。”
因为不喜欢,所以不想继续下去,失去了在一起的理由。
“你在骗我么?”玉蝶衣皱了皱眉,眼底浮现一抹危险的光,话音深沉。
昨晚,她站在院子里陪了一夜,结果就等到这么一句话?这个男人也太天真了吧?
“没有骗你,真的不喜欢你了。”宗情望着玉蝶衣,一字一顿,尤为认真的说道。
“我不信。”玉蝶衣挑眉,冷冷开口。
“你怎么才能相信呢?”短短三个字,打乱了宗情的所有情绪。如果三年前听到了这样的话,或许,他们的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没可能相信。”玉蝶衣信誓旦旦。她喜欢的男人,她还不了解么?哪怕是宗情轻轻皱一下眉头,她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想来,应该和昨天晚上那封密函有关系。
“我不管,反正,你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天黑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宗情说不过玉蝶衣,索性便来了脾气,蛮横无理的下了决定。
说完,他便像是逃荒一般,步履匆忙的返回房间,又‘啪’的一声将房门狠狠甩上。
玉蝶衣站在门前凝视着那一扇隔开了宗情的木门,唇角轻勾,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想让她走是么?
她偏偏不走,看谁能耗过谁!!
…………
夜幕降临,玉蝶衣换了一套新衣服,再次等候在宗情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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