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冉晓晴瞪大了眼睛,内里惶恐不安,你再乱说,我就要生气了!
妈,你不应该生气,而是该庆幸,因为你种下的恶因正如你所愿的开花结果了,而第一个品尝的,就是你的儿子。
起身,他头也不回的就往楼上走。
没什么比儿子亲口说出报应的话,更加难以接受的了。冉晓晴朝着他的背影哭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不过就是想……就是想……想和他在一起,我有什么错?
想和他在一起,却没办法撇开道德束缚。所以,以恨为名,起码能过得了自己心里那关。可她的爱换来了什么?那个男人为了女儿,宁愿不顾她的死活!
可当她今天听说,她用尽全力恨着的那个人,永远的离开了她之后,心突然也跟着死掉一样。这么多年来的坚持,似乎也变得没了意义。
如此,她更恨!
恨他连最后这个能让她有勇气面对残酷现实的机会,也给剥夺了。
慕容曜上了楼,发现慕容杉就站在楼上,想当然,母子俩的对话,他应该听得分明。
慕容曜没说话,对他也是没话可说。就要转身走进房间里时,慕容杉却开口了:你妈其实……一直都没忘了他。
他通通都知道,只不过装傻而已。
他们这个年龄,能够携手相伴终生,都是福气。曾在年轻时犯过的错误,如今再也不会,无论她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他都会照顾好她的后半辈子。
可他仍会忍不住的时常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家她们母子,情况是不是会不一样?
身后是慕容曜房门关闭的声音,慕容杉仍站在二楼,望着客厅里独坐的女人——他这辈子的挚爱。
……
葬礼过后,蒋文芮通过高阳,解除了与夏空的外聘关系。
最后一次去夏空,也只是形式上的交接,毕竟,她不能因为自己而影响到了蒋氏的声誉。
与其相关人员沟通了之后,蒋文芮就返回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下。
门推开,以为是高阳,她头都没抬的说:设计部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还有,我会留下一份设计方案书,有问题随时与我沟通。
我现在就有问题。
听到这个声音,她收拾东西的动作滞了滞,抬头,对上慕容曜已见愠怒的眸。
挺直了脊背,她挑眉问:什么问题?
为什么要离开?他问,语气虽然生硬,却不难听出一丝惊慌。
她又低下头整理东西,累了,想歇歇。
放你假,随便你想歇多久都行!离开就不行!
就算是放假,也该严肃放我的假吧,我和夏空充其量就是合作关系。她有条不紊的说,依旧没有再抬头看他。
听到她提及严肃的名字,慕容曜眸光一暗,随即上前两步,抓住她的手,紧紧的。
我不许你走。他的声音紧绷,煎熬的心将一双眸衬出灼灼光泽。
蒋文芮站在那儿,沉寂许久才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不确定,我们能不能还回到之前。
给我机会!他盯着她,双眸愈发的红了。
蒋文芮摇头,慢慢推掉他的手,沉声:这不是给谁机会就能解决。抬眸,望向他,犹豫着伸出手,却在要触到他的脸颊时顿了住。
慕容曜眯紧眼睛,将她的手牢牢的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掌下皮肤的触感,泛着微微的凉意,像没办法再温暖彼此的心。
她一笑,说:这张脸真的很帅。
他当然知道她不会在此时说笑,也完全没了说笑的心情,定定地望着她,像似要将她络在心底。
可是,如今看到它,我只会想起我爸爸临终前的悲戚又无奈的样子。她的笑容,一点点敛下,手也缓缓从他的脸上撤离,我知道,是他自己放弃了求生意志,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帮不上一点忙……她问慕容曜:你能体会到那种恨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吗?
慕容曜心头一紧,凝着她。
她深呼吸,又是笑了笑:我还是要谢谢你特意请来的德国专家。
盯着她,他竟不喜欢她现在强颜欢笑的样子。
慕容曜蓦地伸手扯过她,将她按在了怀里。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一直都想要做的事!
蒋文芮没有挣扎,安静的趴在他。
别再对我笑,我宁愿你能骂我一顿发泄一下!他咬着牙,咬得牙关节都在痛。
蒋文芮在他怀里摇了下头,没有说话,而是反手搂住了他的腰,将脸整个都埋进了他的胸口。
这是这么多天以前,她唯一想念着的地方。可以自成一片天地,让她遮风挡雨。她贪婪的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而他亦是越抱越紧,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
办公室内静悄悄的,两人彼此的呼吸,都变成了一种沉重噪音。她这么靠着他,不想说话。慕容曜环住她也同样不愿开口,生怕一出声就破坏了此刻的和谐。
就在他想要将这一刻永远留住时,她突然推开他,背过身后,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与呼吸。片刻过后,她才说:我们都需要时间,如果……时间可以让我们遗忘的话。
慕容曜空掉的双手,开始攥紧,那种快要失去的感觉,压榨着他肺中仅有的空气。
多久?他问。
只要有个期限,无论多久,他都会等!
蒋文芮垂着眸,嘴角是抹云淡风轻的笑,我也不知道会有多久。
不行!慕容曜执着道:你不能不知道!你必须要知道!
慕容曜……
蒋文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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