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感谢首长教诲,我一定深刻反省,深刻反省,近期向上级说明问题……”
管副市长不耐烦地把手一摆:“如果有必要,上级会找你谈话的,你做好心理准备就是了。好了,你的事先放一放,下面,我们还是把老爷沟煤矿和张家埠村的事理清一下吧……县长,老爷沟煤矿的法人到底是谁?”
管副市长对县长轻轻问道。
县长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按理说,他是一把县长,县里的企业并不多,像老爷沟煤矿这么大规模的一个煤矿,却被成副县长把持,把他这个正县长晾在一边,不但他自己心里窝火,连别人都笑话他。
一直隐忍不发的他,此时终于等到了机会。
管市长询问,他正好借机把问题挑明。
而且,现在也正是选边站的好时机,如果不尽快跟成副县长划清界线,将来有可能被成副县长拖下水成为陪绑的对象呢。
以他的经验来判断,目前的形势已经可以确信,成副县长这回是废了!即使不被抓进班房,在正治上的前途也可以说是彻底没戏了。
这个时候,不踩他一脚,更待何时?
县长心里虽然仇恨,但说出来话却仍然保持“策略”,显示出他一惯的和善作风:“管市长,这件事情上,我是负有领导责任的,要说检讨的话,首先我应该向上级检讨。老爷沟煤矿成立剪彩那天,我刚好从京城开会回来,成县长向我汇报了煤矿从筹建到投资的经过。基于我对成县长的信任,我直到现在,从感情上也完全相信成县长没有问题,他所做的一切,应该是出于对我县残疾人事业发展的关心,因此,我一直未过问煤矿的细节……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我,很痛心……”
这话说得,听起来没有一句是批评成副县长的,反而是对成副县长夸赞有加。
但细细品味,却句句是匕首,字字是刺头!
他表达了一个主要的意思:此事是成副县长一手运作,从筹建到投资,一直瞒着我,直到开矿剪彩那天才告诉我。
管卿蓓点点头。
不论此事县长是否真的参与其中,此时,她知道县长的重要性。
要把成副县长的问题揪出来,不但要发动群众,也要利用县长和成副县长之间的矛盾,这样的话,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县长有可能成为揭发成副县长最积极的举报者!
恰好在这时,门外的张家埠村民来劲了。
“还我老爷沟煤矿!”
“我们村的资源,我们村必须有分红!”
“老爷沟煤矿有问题!”
“上级不解决,我们去把它平了!”
一阵阵喊声,从院子里传进来。
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
平时,一般散沙,老百姓只能在茶余饭后议论一下。
而一旦有了某种契机,就别当别论了。
会场内的力量平衡发生了变化,鼓舞了张家埠的村民。
对于来自院子里的压力,管市长相当满意。
以人民的名义。
她微笑一下,与县长亲切地交流了眼色,然后扭头面对会场:“老爷沟煤矿,为了稳妥起见,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还是把生产先停下来,把设备查封,以免有坏人乘机破坏。”
管卿蓓说着,不轻不重地看了成天福一眼,道:“成矿长,你有什么看法?”
树倒猢狲散。
成副县长都要废掉了,他一个小经理能当大梁顶?
如果此时他不识时务,张家埠村民说不上真的去把煤矿砸了。
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出风头,低头避过头上的枪林弹雨。
“市长,我是一个小小的职业经理,只管经营,对于煤矿所有权的事,一无所知,上级要怎么办就怎么办!”成天福道。
县长点点头,道:“成矿长既然没意见,那……”
县长扭头对主管土地、矿产工作的另一位副县长道:“那就执行首长的指示,先封了吧。”
那位副县长是排位名列第三的副县长,位置仅次于成副县长,本来他资格较老,对于加楔上来的成副县长,恨之入骨,视之如仇,如今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便爽朗地道:“是,县长。我马上就办。成矿长,你和你的人就不要再过去了,我打电话叫人接收,你一会儿跟过去,把会计和管设备的都叫过去,当面把原始账目交接清楚,不得有任何隐瞒,若是有提前转移设备资金的情况,以盗窃国家财产论罪起诉。”
“是,是的。”成天福心虚地道。他心里明白,这回毁了!账目本来就不清楚。建矿时,残疾人基金会拨过来三百万,他私自截留了一百五十万到自己的账户里,然后弄了几张大型工程机械的假发票顶账……
这件事“拍死”过去之后,会议开始研究市里各界捐款的分发问题。
附近几个受灾的村子,也派了代表,大家纷纷诉苦,一个个哭鼻子抹泪,好像受灾最严重的不是张家埠村,而是他们村似的。
张凡无奈地笑着,一眼一眼地看田秀芳。
田秀芳对于会场最后排射过来的一道道目光,十分地敏感,他每瞅她一眼,她脸上就热一下,心里也酥一下,弄得她心里甜一阵热一阵,腹部以下也麻一阵……张凡哪,你这个小磨人精!我算是栽你手里了。
除了张凡的目光成了她的催化剂,管副市长刚才的表态,也令她感觉十分复杂。
这个姓管的来历不凡哪。
听省里一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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