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突然出关,魔界的魔物们,都有所感应,然而随着兽王重新又被封印,整个过程快的让它们愚钝地头脑都反应不过来。就好像之前只是昙花一现,然后什么都没了一样。
魔界万魔宫中,阡娈侧卧在床上,单手支着额头,眼睑低垂,那一双紫色的瞳子,空洞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近身随侍的魔族人,都知道这是魔君睡着时的状态。他们不敢多做打扰,全都悄悄地退了下去。
阡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仿佛只有这样才让他再也不会失去任何东西。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阡娈空洞的眸子中,忽地闪过一片紫色的雾气,待他轻眨了下眼睛,就梦到自己回到了上古时代。
他一个人独自坐在黑暗中,手里不停摆弄着什么,梦境中的他不停发出低吼着,那声声嘶哑声,听的他全身发抖。他像一只绝望地巨兽,不停哀嚎着,声音刺痛耳膜,让人说不出的心惊。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那么的悲伤。阡娈看着梦境中的自己,胸口一阵阵剧痛,仿佛在提醒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他低喘着粗气,一步步靠近梦境中的自己,就听到他仿佛在不停地低喃着什么。
“去哪里了……究竟去哪里了!”梦境中的阡娈嘶鸣一声,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定天珠。
“定天珠?”阡娈感觉大脑中晃过一片疼痛,他着了魔一般,将梦境中的定天珠夺了过来,这一霎那,梦境中的他对着自己惨嚎起来,“她丢了,我把她弄丢了。”
“你说的是谁?”阡娈蹙眉,感觉眼前的似梦非梦,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定天珠传递出的力量。
“瑶瑶,阡大哥在这里……”梦境中的他忽地惨叫一声,身形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阡娈霍得满头大汗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还在寝宫之中,可是胸口说不出的烦闷。他刚要撑起身子,“咚!”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一颗珠子从他的衣袍上滚落,重重砸在了地上。
阡娈明显怔愣了一下,可是旋即一抹狰狞地笑容浮现脸庞,他抬手一挥就将地上的珠子攥入了手中,感受到珠子表面传来的热度,阡娈欣喜若狂,“定天珠……”
定天珠突然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虽然让他颇为震惊,可是更多的确是开心。
轻抚过定天珠的表面,这个动作让他觉得异常的熟悉,就好像曾经自己也这么抚摸过它一般。
想起刚才的梦境,阡娈一双眸子盯在了定天珠上面。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以前的他究竟在看着什么?阡娈像梦境中的自己一样,不断揉搓着定天珠。
忽地一声柔弱的声音似闪电般刺激过大脑,“阡大哥……”如沐春风般地声音,让他的全身怔住。恍惚间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名低头含笑的女子,对方站在他的身边,睫毛细密的在面容上透出一片浅淡的阴影。
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却知道面前的女子虽然外表柔弱,内里却如同蕴了黑夜的深沉,透出不一样的静,藏匿了比常人还要强烈的坚韧。
他为什么会觉得对方这么的熟悉,阡娈的心脏剧烈颤抖两下,他看着眼前的幻影,心里生出的竟是无穷无尽依恋感,就好像他所能有的温暖,都来自对方。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人,他为什么会忘了……阡娈踉跄地向前走两步,他伸出手去,想要将对方的脸抬起来,可是手伸过去,那一抹幻影忽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心中一惊,在幻影消散前,他的眸子敏锐地发现,那双纤纤玉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物件。
骨笛?是那只小妖带着的骨笛?阡娈一愣,眼眸狂乱地左右乱瞄,他和她原本认识?还是他所认识的人,是骨笛的前主人?
阡娈忽地想起初见七叶时,对方洒脱地性子。就算不是骨笛的真正主人,那样一只有趣的小妖,他也颇为中意。
“来人呐。”
一声厉喝喊出,原本候在外面的两只人首蛇尾的魔物,扭着腰肢游走了进来。
“这次重华醒来,可还有什么别的消息?”
两只蛇妖彼此看了一眼,普天之下敢那样直言不讳地称呼重华帝君名字的,只有他们伟大的魔君了。
“回君上的话,前些日子方听说,原来重华苏醒之前,那只和他一起陷入昏迷的小妖,也醒了过来。”
阡娈眼中划过一道亮光,“原来如此……”他轻声低喃了一句,抬头鼻翼哼出一道浅吟。
阡娈揉了揉手中的定天珠,刚准备再多问两句,就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似乎浮现过一丝诡异的红光,他未等抓住那么气息,扭头厉喝道:“是兽王那里出事了?”
两只蛇妖皆是一愣,他们的魔君对这些变化应该第一个感应到,难不成是刚才休憩的时候,陷入了沉睡中。
“回君上的话,之前兽王的封印被人打开,而后又关闭了,奴婢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阡娈浅浅一笑,心底不屑地哼了一声,天底下能够打开獬豸的人,除了重华还有谁!
一双狭长眸子闪亮的好似两颗紫罗兰珍珠,徐徐开口道,“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说完,转身将定天珠一揉,藏匿进了袖摆之中。
黑暗的峡谷中,重华心急如焚地寻找着七叶,对方的气息若有若无,冥冥之中像被怨灵给污染了一般。
他顾不上身体的狼狈,不断挥退着周围的怨灵,寻到一处的时候,就发现无数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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