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卢颜说,“我腿长,比你走得快,这点距离,迟早会被我追上。”
“错了,是你在不停地走,而我在你身后追。”
“只要你在我身后,我就不会往前踏一步,一直等到你走在我身边。”
“你不懂……”
“苗苗,”几句话的工夫,他已然追上她,和她面对面,他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司徒苗光洁的额头,“你该自信些,无论是对你自己,对我,还是对我们的感情。”
司徒苗不语,卢颜勾住她的肩膀一起往前走,“我卢少没有明显的优点,可平生最爱做善事,你就当我娶你是一桩慈善好了。”
“去你的!”司徒苗心中的抑郁被这玩笑话扫空,她笑骂卢颜,“什么叫娶我是慈善,你不要脸,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是,是,”卢颜并不反驳,连连点头,“那就请司徒苗女士赏点脸给我,陪我去趟学生会吧。”
“去那有事?”
“有文件要审核。”
两人于是走到学生会的办公处,当她进去卢颜的办公室那一刻,学生会各个部门的人瞬间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目光始终锁在会长的办公室门上,这可是上次扇了副会长一巴掌的女生,什么时候两个人看起来关系这么亲密了。
司徒苗找位置坐下,对于门外各种打量的目光她隐隐明白,除了面红外,也不过并不在意,看卢颜的办工桌上满满的一堆文件,她诧异地问,“怎么这么多?”
“嗯,以前大部分都是李蜀在管,这两天他有点事,让我接手了。”卢颜说着,揉揉太阳穴,“我做这个副会长是他当初要求我陪同,平时我很少打理,他这一撒手不管,老实说我真有点吃力。”
“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司徒苗起身拿过一份文件,粗略的翻了翻,顿时吃惊,虽然知道a大和其他大学不同,学生会的管理权利相当大,可还是没有想到小至社团申请的活动和经费需要审阅,大到连学校最近动土的工程都要有参与。
“你们学生会简直是校董事的内阁啊!”司徒苗咂舌,“难怪你们学生会在学校耀武扬威的。”
“什么时候耀武扬威过?”卢颜挑眉,好笑地问。
司徒苗仔细想想,“上次不还把我名字全校广播通报来着。“
“这是为杜绝学生夜不归宿的现象。“
“分明是你公报私仇。“
“你还记着呢?“
司徒苗把文件放下,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在文件上一边写字,一边说道:“让我这么出丑,能忘是傻子。”
她笔停,把文件举到卢颜面前,“喏,我做了记号,明天要校广播通报你。”
“通报我总得有个理由吧。”卢颜拿过文件,看到通知那栏留下一行娟秀的小字,他念出声,“校学生会副会长卢颜因肆意欺压同学,特予以严重警……这……说得实情不符,应该再补充一点。”他说着,干净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再添几字,“行吧,回头我会让人交给校广播处。“
“那必须,”司徒苗得意地把头一仰。
卢颜露出一抹深笑,脱下白色的羊绒大衣搭在靠椅的背上,认真阅读起文件,“放桌上左边的一摞资料就交给你分类了。”
司徒苗不疑有他,将椅子搬到办公桌边后开始帮忙,偶尔抬起视线,能看见卢颜认真时眉头微蹙的模样,和平时嬉皮笑脸或者风度翩翩的绅士样子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形象,她看得入神,等卢颜有所察觉地抬起头,她又会慌忙地装作看文件。
只是耳根的绯红出卖了她。
卢颜哪会不知,却也不点破,当然心情是说不出的愉悦。
隔天午休时间,司徒苗和室友正在吃饭,校园广播点歌时间播完,广播里一道甜美的女声用公式化的语气通报今日内容,“现在是通报时间,校学生会副会长卢颜,因其肆意欺压司徒苗同学,特予以警告,望卢颜同学能知错就改,以后不要再肆意欺压司徒苗。“
司徒苗:“……“
身边的陈衫儿脸部肌肉一颤,手抖地将筷子落地,而嘴快的袁圆是直接哀嚎,“苗苗你们至于秀恩爱秀到广播台吗,快告诉我‘肆意欺压‘是什么鬼?!快还我干净严肃的校园广播!“
肆意欺压……想起那个差点擦枪走火的夜晚,司徒苗脸皮火辣辣地烫,埋头辩解地说,“我怎么知道,我写的原话不是这样的。“
袁圆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你叫我以后如何直视‘肆意欺压’!“
“这个词对腐女来讲不是更刺激吗?”陈衫儿往离袁圆和司徒苗远的地方挪了挪,表示要划清与这两人的界限,同被嫌弃的司徒苗欲言又止,干脆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接通后大吼,“卢颜!昨天我分明不是那么写的!”
“我只是做了一个补充,并没有改变其中心意思。”手机的电流里都仿佛充斥着那个家伙的笑意,司徒苗按住胸口,深呼吸,“行,那今天晚上的约会你一个人去玩吧!”
不给卢颜再说话的机会,司徒苗将手机瞬间挂断。
“司徒苗学姐!“突然出现的大分贝的女声让其他用餐的同学纷纷侧目,特别是作为广播主要内容之一的“司徒苗”三字。
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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