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完,她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脚步加速地往人多的地方走,他追在她身后喊她,然而凤轻易地将两人冲散。
回到旅馆,不由分说地司徒苗开始收拾行李,陈衫儿有一个远房姑妈住在附近,她已经过去那边,可能要多留几天,旅馆只有袁圆在,正拿着手机修昨天的照片,见司徒苗回来就收拾行李,大呼,“卧槽,你干嘛!”
“我要回去。“她现在连呼吸这个地方的空气都感到闷。
“不会吧?”袁圆从床上跳起来,“这才一天你就走啊!”
“对,”行李简单,她几下就收拾妥当,“你去找陈衫儿玩两天吧,我先回去了。”
“你一个人回去多不安全,算了,我陪你。”袁圆说着在地上找鞋穿上。
“没必要,你玩吧,我不想做你的拖累。”
“说的什么话!”疯子冲过来掐她一把,“你这么如花似玉的美少女,我忍心丢弃吗!”
说着头一甩,叮当响地收东西。
她突然要走,袁圆只当她任性,不过却总是格外包容,哪怕再离谱。
谁也没有料到,就在归途的大巴上,袁圆突发身体不适,冷汗沁沁的程度惊得大巴司机给120拨打电话,可是送到医院,因为钱不够,医生不能开药。
“您先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病,严不严重?”看坐在椅子上肤色蜡白,疼得不时哼唧的袁圆,司徒苗着急地追问医生。
“不算大事,阑尾炎复发,这次需要动手术摘除,你先尽快把手术的钱交上。”后面还有人排队看诊,医生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袁圆一个人身上。
阑尾虽说是小病,可是一旦疼痛起来,那也不是一个女生能挨住的,偏偏袁圆还反过来笑着安慰惊慌失措的司徒苗,“没事呢,就跟蚊子咬似的,你急什么。”
明明已经疼得脸上毫无血色,司徒苗的眼泪被这话一下子刺激出来,即使是这种时候,袁圆第一时间在乎的,永远是对方的感受。
“我何德何能,能认识到你这样的好朋友!”司徒苗冲到门外,她站在走廊上一个个翻电话薄,这陌生的城市,她孤立无援,而银行卡上的资金更是不够,她第一次为自己的贫穷感到悲哀。
“我卡上一千左右,陈衫儿能立即转过来五百,加上袁圆的八百,一共两千三百块,可还是不够。”她急得跺脚,每过一分钟,袁圆就要多忍住一分钟的痛苦。
该怎么办,她终于选择妥协,拉下面子拨打卢颜的电话。
嘟——嘟——
忙音——
再然后是归于死寂。
一霎那,好似一根稻草彻底压弯司徒苗全部的自尊,心上升起阵阵凉意。
最后解决事件的是邱敏,司徒苗能联系上的好友中唯有的几人,听说是袁圆生病,她们之间过节是有的,可她没记在心上,电话结束,不过五分钟就有院长模样的男人过来亲自探问,连这个小手术都是他亲自操刀。
这也便是家大业大人脉极广的好处。
突发此事,不得已司徒苗要在这里多待上几日了,因为有邱敏找好的关系,医院给袁圆安排的是单人房,旁边有一张专门提供给陪护的折叠小床,白天司徒苗负责给袁圆买饭倒水,晚上就蜷在小床上将就。
袁圆挺过意不去,直嚷着,“四天后出院,我袁圆保管把你当慈溪伺候,我就是你的小全子,您一声吩咐,指哪奴才干哪,倒夜壶都没问题。”
“还有力气调侃,说明恢复的不错。”司徒苗把杯子整理好,“我出去买点水果,等会回来。”
袁圆手一挥:“去吧,小全子。”
司徒苗舞拳,“回头收拾你。”
万万没想她一出门,会在这个处处散着消毒水味道的走廊上和卢颜遇着了。
他错过了她最期盼他能给予她安慰的时刻,此时出现又有什么意义,司徒苗当作没有看见,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
“你去哪?”他开口的嗓音沙哑,伸过来拉住她胳膊的手都是冰凉的。
司徒苗没有理会,一根根地掰开他的手指,径直地走下楼梯,他便跟在她身后,她去超市,他跟着进来,她去排队结账,他抢着付钱,又抢着帮忙拎东西。
回到病房里,他站在门外,司徒苗把门关上,动作颇为粗鲁,袁圆一惊,询问,“门外是不是有人?我咋好像看见妹夫了。”
司徒苗头顶乌云地给她削水果,刀子寒光闪闪的,袁圆果断闭嘴,沉默是金。
整整一个下去她待在病房里没有出去,后来有人敲门,司徒苗迟疑地将门打开,是过来送外卖的小哥,把包装精致的饭菜一份一份地拿到桌子上,都是适合病人吃的营养套餐。
“我没记得我有点。”司徒苗神色冷冷的,小哥呵呵一笑,“病房号我没看错,是姓卢的一位先生……”
“拿出去。”司徒苗说的丝毫不留情面,袁圆解围道,“我都饿死了,管谁点的,反正能吃。”
“那你吃吧,我不吃。”
“苗苗,”卢颜不知何时站到门口,送外卖的小哥离开了,他说,“你身体底子不好,别折腾,吃一点吧。”
“你管我如何,你又是我谁。”司徒苗头也不抬地回。
卢颜呼吸加重,似在极力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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