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最佳辅导员助理获奖名单发放下来,司徒苗榜上有名,得到辅导员通知去办公室领奖品的消息,小姑娘喜不胜收。
奖品除了印有学院风景画的保温杯,没料到还会有一百元的奖励现金,算是意外之财了,司徒苗打算把这笔小钱投入到明天过二十岁生日的开支里。
她平时生活简单,不习惯人多的场合,这次去学校附近ktv过生日,只请了同宿舍的室友陈衫儿和室长袁圆。
晚上三个人在宿舍臭美地打扮一番,浩浩荡荡地开了个大包间,叫服务员送来一箱啤酒和几大袋零食,开始一场属于姐妹们的狂欢。
卷发长裙,温柔女神范的陈衫儿对司徒苗举杯大喊,“祝福我们的小禾苗长到二十岁,能和大帅哥左华修成正果。”
“瞎说啥呢,我和社长只是朋友,绝没非分之想,”司徒苗脱掉鞋子站在沙发上举手发誓,“我可是袁圆大姐的忠实脑残粉,她说天下帅哥都该去搞基,我绝对认同。”
“此女有前途,”腐女袁圆点赞。
陈衫儿自个干完一杯啤酒,凤眼往司徒苗那一撩,红唇微启,吐出二字:“狗腿。”
顿时惹来袁圆和司徒苗联手攻击,三个女生在沙发上抱成一团地嬉闹。
放纵的后果造就错过后校门关门的时间,等有人想起来已经是早上零点,陈衫儿把卷发往后脑勺一捋,问:“怎么办,我们要进学校必须走正校门。”
正校门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放,但离ktv起码有两站的路程,而进了学校还要再翻一道宿舍的大铁门才能回自己寝室。
“听说学校最近对夜不归宿管得很严,学生会每天早上堵在校门口查人。“袁圆不放心地加上一句。
酒劲上来,司徒苗觉得头晕脑胀的,真想趴在沙发上永远不起来,更何况回宿舍太麻烦了,随即嘟囔道:“不怕,学生会的我有熟人,我当辅导员助理照顾新生军训期间,和他们有过接触,睡吧……“
于是第二天,三个宿醉后披头散发的女生,浮肿着眼睛,肤色苍白地被挡在后校门处——迎风罚站。
原本司徒苗都和自己认识的几个学生会成员说好了,既然老师不在就放一马吧,对方点了头颅,正要挥手放行,一道爽朗的男声笑着插话:“我这算不算看见学生会有人公然出于私欲办事?“
“卢颜?“司徒苗一惊。
来者穿了件浅蓝色的长袖衬衫,搭配一件贴合腿型的白色休闲裤,面上笑容无害,整个人气质干净清新,正是卢颜,看见他,司徒苗记起上次玫瑰花事件,有些心虚地不敢抬头。
“真帅!“陈衫儿小声地感慨道。
经过大脑的高速运作,袁圆分析得出:“应该是攻。”
其他学生会的人看见卢颜过来,自觉地往后退几步,义正言辞地表示,他们绝对会公正公办,华丽丽地,司徒苗和室友们被留在后校门口忍受清晨的冷风,迎接路人各种意味深长的眼神。
“晚上为什么没有回学校?”双手插兜,卢颜站在司徒苗的面前进行公事询问。
此情此景,比高中时期逃学被教导主任抓包还要难堪,司徒苗恨不得找出一个洞钻进去,瓮声道:“昨晚是我生日,大家陪我去庆祝,一时忘了……”
“是啊,”在外人面前从不内敛的袁圆儿跟着应和,“我们这次初犯,又情有可原,帅哥,大发慈悲手下饶人吧。”
卢颜轻轻地笑出声,他的笑,让人联想起三月的阳光,恰到好处地舒服,他没有回答袁圆,而是对着司徒苗说,“你先把系别、班级、还有名字写在登记册上吧。”
毫无怀疑地,司徒苗接过其他人递来的本子和笔,刷刷地把写上了名字,“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制药系二年级三班司徒苗。”看完本子上一行娟秀的正楷字,卢颜把本子递还给身后学生会的人。
指了指胸前的学生会工作证件,他望了望四方,犹如得道高僧,目含怜悯,对被风吹乱发型的司徒苗语重心长地道,“青春不是用来挥霍,你们要把精力投放到学习当中,我作为学生会的一员,应该对你们负起责任,这样吧,毕竟是为了给你庆生,你作为主犯,全校各系必须对你进行通报批评,让你记住这个教训。“
“什么?!“一般不都只是记个名字上报给自己班级的辅导员吗,司徒苗一脸的不可置信,“卢颜,为什么要全校各系通报,请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别走啊,喂!”
挥挥手,卢颜转身,脸上的严肃终于挂不住了,看到那丫头吃瘪的样子,他几天来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看来今天答应为李蜀代班出勤是对的,中午务必要请他一顿午饭。
对比卢颜的好心情,司徒苗头顶却是笼罩了一片乌云,她中午吃饭时会听到学校广播叫到自己名字,走在路上会听到广播叫到名字,上课后的休息时间会听到广播里有自己名字,几乎无处不在。
没有受罚的陈衫儿和袁圆根本不能理解她的痛苦。
下午被社社的办公地点是在一座复古的竹楼中,摆设的家具风格古色古香,司徒苗的任务是负责把桌上印刷厂刚送来的报纸一摞一摞分类,她趴在报纸上哀怨地长叹:“难道我司徒苗三个字就要和夜不归宿挂上等号了吗!可恶的卢颜!”
茶香悠悠,袅袅的热气漫过左华英俊的眉眼,他沏茶时会摘下眼睛,没有遮挡物掩盖的眸子如同古井般深邃,听到司徒苗的烦恼,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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