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他嘱咐她,嗓音嘶哑,“天冷了,记得早点回去。”并伸手取下自己脖子上的深灰色围巾,一圈圈给她戴好,然后转身,离去得萧索。
为什么他会不开心,司徒苗苦笑,他不是该庆幸,自己不喜欢的女生不会纠缠自己吗。
司徒苗把手覆在围巾上,沉沉地垂下头。
晚上回到宿舍洗个暖暖的热水澡,接下来再舒坦地睡个美觉,司徒苗趟上床,意图立刻将感情带来的负情绪祛除。
结果手机上突然收到消息,来自卢颜:“围巾明天中午还给我,地点学生会会长办公间。”
“我让蔡雅给你带过去行吗?“
等了二十多分钟不见回复,司徒苗以为是默认了,打算关机睡觉,卢颜的消息又回了来:“不行,我要当面检查围巾的破损。“
沃特?我脖子是锯子吗,戴一下就有破损?而且这围巾很贵吗?司徒苗无语凝噎,她之前还在担心这货为什么伤心,现在看来压根好好的,还有本事折磨人。
陈衫儿适时路过她的座位,对名牌颇为了解的她扫一眼后道,“这谁的男士围巾?是卢颜的吧,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据说正版已经五位数了,一般学生哪敢买。”
好吧,看来她是得当面送一趟这金丝做的围巾了,司徒苗揉揉太阳穴。
特意挑学生吃饭时间去学生会,毕竟当初大家对她的印象太深,再和这些人碰面司徒苗难免会不自在。
这样做的后果便导致整个学生会只有她和卢颜两个人。
“围巾我拿来了。”司徒苗把纸袋放在桌上。
卢颜在办公桌后面埋头翻一沓文档,头也未抬道,“我知道了。”
“你不检查下吗?比如哪里有破洞,哪里坏了线头。”
“不用。”
那我来和别人来有什么区别,心里虽这样嘀咕,司徒苗仍表面上礼貌地道,“抱歉打扰到你,我先回去了。”
椅子哗然被挪开的声音,猛然一个力道将司徒苗拽回,然后被卢颜直接从后面抱住。
时间凝固,耳边却传来窗外校道上的喧哗,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直至卢颜的轻咳,打断两人间静谧的气氛。
“你感冒了?”司徒苗一边说着,一边要从他的怀抱里逃出。
他偏不放,头枕上她的肩,瓮声瓮气道:“昨晚洗了冷水澡、“
“这么冷的天……“
“灭心头火。“他鼻子故意在她衣服上蹭了蹭。
司徒苗怕痒,当即要躲开,他追着不让,甚至报复式地开始蹭她的脖子,呼出的温热气息让她更加敏感,娇笑不断道,“你放开我,卢颜你放开。”
“不,我就不。“他孩子气似的撒娇,又霸道得蛮不讲理,“今天中午,别想走了。”
“你……”
“我好想你,不见想,见了更想,不放手时想得心痛,放手时想得更痛,”他嗓音沉沉,犹如大提琴音的低诉。
司徒苗怔住,这话从卢颜口里说出来太具有震撼性,她久久地没有晃过神,想转身过来,被卢颜按住。
说出了这么肉麻的话,他的脸必定是红得不能见人了,卢颜怎会让她看见。
“卢颜,”“她唤他,带着愉快的跳跃的尾音。
“嗯?“
“你是不是……“会有可能吗,他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吗,司徒苗没有把握地问,”你是不是喜欢……“
“卢颜——“一道粗嗓门乍响,李蜀推开阻隔用的玻璃门,“感冒药我买……“
额,如果时光能倒流,李蜀发誓他绝对不会找死地在此刻出现。
司徒苗面子薄,看见有人进来,当即脸“腾”地通红,挣脱开卢颜的拥抱后匆匆地走出办公间。
“你别走,我走,我……”李蜀冲她喊道,却见她跑得更快,只好转头对卢颜卖笑,“我真不是故意……“
“嗯,我知道。”卢颜坐回自己位置,指指桌上的文件,“这些就交给你审阅了。”
靠之,李蜀顿觉人生好黑暗。
……
a大的寒暑假期一向提前放得早,司徒苗应付完这学期的期末考,眨眼间离放寒假不过一周左右了。不是袁圆提了下日子,她几乎都没在意。
上网订火车票时,袁圆在逛学校贴吧,瞥见学校官网置顶的帖子,对她说道:“卢颜似乎去体验大学生支教去了,还有照片呢。”
学校每年假期都会提倡学生去进行支教活动,为期一般半个月左右,带着来自学校或者社会捐赠的补给用品前往,但山区条件艰苦,甚少有同学愿意前去。
这事突然,司徒苗滑动鼠标的手顿了顿,难怪最近不见他人影,不知道从小生活优渥的卢颜过去了会不会不习惯,自上次在学生会发生的事后,她终究没问完想问的话,即便后来微信聊天时卢颜试探了几次。
喜欢,她真的很难问,很难说出口啊!有时候她真像个观念呆板的人,最怕是改变现状。
司徒苗订好车票,给卢颜发了条注意安全的短信。许久不见回信,她便把手机丢一边忙起自己的事来。
后来等从学校收拾好行李回家,登上火车她才注意到,她和卢颜好像失联了。
回到家母亲做好的饭菜正等着她,热腾腾的,全是迎合她的口味,她刚坐完长途火车,原本胃口不佳,但闻到这菜香,忍不住食欲大振。
她连吃两碗米饭,吃完开始窝在沙发上吃零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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