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呕的现象很快消失,很清楚自己没有乱吃东西的姜思依掏出手机的备忘录一看,心头顿时一沉。就这样心不在焉的一出去,就被等在洗手间前的叶清平堵了个正着。
姜思依哭丧着脸,委委屈屈的投入怀抱。
“老公,我不舒服,回家好不好?”
“哪里不舒服,去医院。”
说话间,导航已经规划了行程。姜思依捂着肚子坐在副驾上,抬手就给改了目的地。
“没多大事,就是有点撑,回家路上买点健胃消食片就好。我是医生,听我的。”
“真没事?”
“哼,你这语气到好像是希望我有事一样……”
“那我可不敢。”听她揶揄,叶清平这才放下心来。
结果一回家,叶清平就被指挥着到点温水来,姜思依则自己跑上楼躲进了厕所。
消食片当然是骗人的。
她是去买验孕棒了。
也是前段时间手术太多,她又陪派去上海出了个差协助做移植手术,一来一回快一周她也就忘了自己例假没有按时到访。
胆战心惊的按照步骤测试完,姜思依看着上面的的两道杠,整个人彻底呆坐在了马桶上。姜思依又气又恼四下无措,一点也没有诞育新生命的喜悦。
他们的避孕措施一直都做的很完备的。
她怎么会怀孕呢。
倒不是姜思依忙着工作不愿意怀孕,而是……
“……依依,没事吧?我进来了。”
姜思依猛一抬头就瞧见门被推开,叶清平面带焦急走进来,目光落在了姜思依手上的验孕棒上。
电光火石间,两个人的脸色顿时都有些不好。
半个小时后,姜思依再一次坐在了副驾上,这次的目的地则是叶清平很坚持的她也无法更改的医院。
“这么晚了……”姜思依想明天再去,哪有人检查是否怀孕是大半夜的赶往医院啊。
“没关系,不晚。仁和那边有全套值班的。”
“停车!”姜思依喊道。“我不去。”
“依依,听我一次好吗?”
“叶清平,非要今晚,非要现在吗?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怀了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一样。”
“别闹,还不一定是真的,我们只是去做个检查。”
再一个多小时后,面对血检的结果,叶清平坐在椅子上彻底安静了下来。
今晚值班的恰好是当初在仁和医院误以为姜思依来做产检的护士,当她看到这对男女双双阴沉的目光时,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而在推门离开之前,她隐约听到了里头那句冰冷的声音,“打掉。”
——
姜思依一直有在避孕,这是她和叶清平不言而喻的默契。
从叶清平往上数三代,叶家的男人或长或短却几乎都是死于先天性心脏病。很明显,他们叶家的基因里带着遗传的基因缺陷,而这份基因缺陷还很有可能是在y染色体上。
换句话说,和叶清平生孩子就是一场赌博,万一是男孩,那八成就是个病秧子了。
叶清平不愿自己的孩子遭受自己曾经受过的苦,更不愿姜思依变成下一个凄惨无助的母亲,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彻底丁克。而姜思依身为医生,自然也明白这些道理。
但是正如叶清平自己说的,世事难料。
除非切断输卵管或者输精管那样生理性的结扎,所有的避孕措施都不能说自己是百分百避孕的。而就是那样微乎其微的概率,就让他们两个人碰上了。
姜思依真是不知道说自己是运气好还是……
早知道这样,她该去买彩票啊,上亿奖金也该是她的才对。
叶清平推门进来,大床的一角缩着一个安静的身影。
他一句打掉,换来的就是姜思依一声冷笑后直接摔门而去,打车离开。好在,她是回了家,而不是去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地方。
叶清平刚躺上去,身旁的人还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显然在赌气。叶清平知道,姜思依没有睡着。他垂手搭上她的腰,立刻被甩开,再搭再被甩。叶清平锲而不舍,姜思依也很有耐心。
反复好几次后,叶清平干脆直接仗着自己更高更大的体格把人抱在了怀里。
“老婆,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听你的。就这一次,你就听我的好不好。我从小听我妈见天的为我唉声叹气为我落泪,我舍不得你也那样。早点做手术,对你的身体影响会比较小。”
姜思依没吭声。
过了很久,久到叶清平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姜思依却忽然开口,“我知道了。”
——
叶清平为姜思依预约了人流,同时间为自己预约了输精管的切断手术。
姜思依先是陪着叶清平做完了手术,修养了一天。隔天,叶清平陪着她来仁和妇产科做手术。
自家的私人医院,保密性舒适性自然不用说。
姜思依脸色很平淡的走入内间,有点看不出情绪,叶清平拎着包坐在外面等。
过了几分钟,里面的医生护士却齐刷刷的退了出来,为首的医生面露为难,叶清平来不及细问,拔腿的冲了进去。
屋里飘荡着消毒水的味道,姜思依半躺在手术台上捂着脸抽噎。
很无助。
“依依。”叶清平把她抱住,发现怀里的人在发抖。
“叶清平,我舍不得,五周了,他在我身体里五周了。”在理智的分析过情况后,她认可了叶清平的建议。
可刚刚,当她躺下了,看着医生即将把麻药注射进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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