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与其一次又一次地被我利用和伤害,还不如趁早与我两断。这对她,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后悔,我这样跟自己说。
我是瑾真太子的遗腹子,我身上背负着瑾真太子的血海深仇,我不配有感情。
丽妃在世时在越帝身上下的毒已经开始起作用,如今越帝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我在朝中素有威望,眼下已有不少大臣向越帝谏言要立我为太子。
我面上谦逊,心中却冷笑不已。老不死的,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我周旋在达官显贵之中,无暇分身,在权术心谋里游刃有余。
一日实在煎熬,我悄无声息地站在街角,注视着清安堂内晏欢忙碌的身影。
我一直知道清安堂是晏欢的产业,她苦心欺瞒,却不知我一直都看在眼里。
晏欢的聪慧,晏欢的倔强,她的眉眼她的身影,无一不牵动着我的心。
可如今我早没有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便是想见一面都只能远远观望。
清安堂来了一位老妪,晏欢伸手将她扶了进去。进门前突然朝我这里望了过来,我急速地躲闪了过去,生怕让她发现我的存在。
晏欢封为“意安郡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消息传到我耳朵时,我忍不住微笑。这个小丫头,总是能给别人意外的惊喜。
如今已经贵为郡主,不再是将军府小小的庶女,势必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
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时,越临雍回来了。我亲眼看着掉下断肠崖的人,竟然还有命回来!
越临雍的出现,让我的计划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朝中风云诡谲,随着越临雍的回归又生了不少变数。
我与越临雍撞面,试探了他的心意,不想他居然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我暗自心惊,以越临雍的手段,只怕已经知晓了我的举动,势必是要报复我的,我定要更加小心,不能露出蛛丝马脚。
为了大计,容妃让我迎娶许成君。
我多年来未立正妃,已经让朝野非议。如今许成君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是我却犹豫了,当容妃提起婚事时,我脑海中闪现的居然是晏欢的身影。
面对容妃的咄咄逼人,我又再一次丢肩上的重担妥协。答应了容妃迎娶许成君。
圣旨下了的时候,我来到了晏府。晏欢出门迎接,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脸色有些僵硬。
一股尴尬的陌生感蔓延,原来我们之间已经这么遥远了吗?
“我要成婚了”我这般跟她说。
我心中奢望,如若她有那么一点点在意我,是不是会表露不一样的情绪呢?
可是,终究是我天真了。
晏欢不过是冷淡的恭喜我,便要我离开。
我不甘心,伸出手想拉住她,不料半道横过来一个越临雍。
越临雍强势地横亘在我们之间,阻隔了我们的交流。见他与晏欢熟稔的模样,便知感情已经日渐笃定。他们在我面前毫不避讳亲昵。
我心中狼狈,仓皇而逃。不想再看这诛心的一幕一幕。
我对婚礼意兴阑珊,一律交由容妃打点。
在听闻越帝赐婚越临雍和晏欢的那一刻,我失态了。
我摔碎了西域进宫的琉璃瓷,砸了贴着“囍”的窗柩,这些通通都难以消弭我心中的恨意。
我难掩痛苦,我痛不欲生。这些我通通承认!
我为了容妃所谓的大业,牺牲了我的一切,现在连晏欢也离我而去。
大婚那日,越临雍带着晏欢前来。两人穿着相配的衣着,那般登对,仿佛天造地设。
越临雍是来向我示威的,他的那声“嫂嫂”那般刻意,我真恨不得撕碎他这虚假的面具。
晏欢的一声“恭喜”落到我的耳边,我的五脏六腑都在抽痛,却要笑得云淡风轻。
我早已习惯了我虚伪的面具,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温润如玉的逸王。只是再僵硬的伪装也有裂痕,再恶毒的人也会心痛。
我的心碎,谁人又懂?
那一日我喝得烂醉,根本未与许成君同房。成婚第二日我便搬离了新房,去了主院。
许成君只是我的一枚棋子,如何配与我举案齐眉。
容妃在我耳边无时不刻地提醒我,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
我的使命是什么?是延续瑾真太子的遗志,成为越国皇帝。
越帝病重,下旨让越临雍监国。这彻底燎原了我的理智。
爱情与事业双双失利,我还剩下什么?我决定做最后一搏,一不做二不休,与其这样没完没了,不如彻底来个了断。
当我决定要逼宫造反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没有了退路。
我只是没想到越临雍居然那么聪明,洞穿了我的一举一动。
我小心翼翼的造反谋略,在他眼中不过是笑话。
越帝和越临雍联手设了个局,引着我入瓮。
越帝指着我怒喝“逆子”。我嗤笑,逆子?越帝心中又何尝当我是亲生儿子。
我失败了,在越临雍面前尊严粉碎得一塌糊涂。这个我最看不起的人,手段却比我毒辣得太多。
我没想到,母妃居然要要挟晏欢进宫,晏欢脖颈的伤痕那般刺目,她看我的眼神,完全在看一个乱臣贼子,我羞耻惭愧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容妃已经疯了,对我冷言冷语,她早就忘了是谁继承着她的怨念,帮她报仇雪恨。
我恨,恨容妃轻视我。我恨,恨她利用晏欢。
容妃逼迫越临雍就地自刎,晏欢很惊慌。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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