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代氏一起在翟家的小园中走了一会儿,盼儿想起杨玉兰,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位杨二小姐如今没名没分的呆在府里,实在是不像话。”
“可不是吗?偏偏我那二叔被迷得神魂颠倒,按说杨玉兰也不是那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五官不过秀气,哪里会让男人痴迷到这种地步?”
柔若无骨的小手摘了一片鲜绿的叶片,放在鼻间嗅着那股浅淡的清香,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是否美貌还在其次,男人不就喜欢那种柔柔弱弱的女人?杨玉兰死了丈夫,一个寡妇呆在京城,皮相又生的好,你那二叔本就愿意拈花惹草,对自己的小姨子怜爱非常,哪能放过这个机会?”
代氏面上露出几分厌恶,点了点头,想起杨氏打了胎之后的模样,忍不住哼了一声:“就算他再喜欢杨玉兰,也不可能将人光明正大的娶进来,要是杨家不嫌丢人,就让嫡出的女儿当个外室算了,反正他俩老早便做出了那档子事儿,想来也是不要脸面的……”
如今翟家正乱着呢,盼儿不想给代氏添麻烦,便没在此处多待,确定杨氏不会出什么大事,她就带着葛稚川一起坐着马车回了废庄。
方才从药庐里拿到了避子药,栾玉拎着药包去了厨房,架起瓦罐,在里头加上了三碗沁凉的井水,随后放入药材,用小火将里头的井水熬成一碗,这才将乌漆漆的汤药端到了房里。
盼儿闻到那股药味儿,便觉得有些膈应,正犹豫着喝还是不喝,褚良便回来了。
男人掀开帘子走进屋,看着小媳妇手里端着药碗,英挺的剑眉登时紧紧皱着,鹰眸中满是浓到化不开的担忧,急声问:“媳妇可是哪里难受,为什么要喝药?”
小手摆了摆,等到房里伺候的丫鬟全都退了下去,盼儿抿了抿唇,哼哼道:“这是葛神医开的避子汤,喝下去之后便能敦伦了,若是将军今夜安安生生不会生事,我也不必喝这种苦药。”
听到这话,褚良好似被噎住了一般,呐呐闭上了嘴,看着那碗药汤时,黑眸中甚至还带着浓浓地期待。
毕竟小媳妇不喜欢细绢布、鱼泡之类的东西,若是不喝下避子药的话,他怕是只能当和尚了。
跟小媳妇成亲这么多年,头一回生小宝时,褚良在边关打仗,并没有陪在盼儿身边,但当毓秀出生之时,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女人生产到底有多艰难,跟阎王爷就隔了一层薄纱,一旦将这层纱给掀开,他的盼儿就没有了。
只要想到这一点,男人心底便涌起了无尽的恐慌,比起孩子,褚良更看重自己的发妻。
眼见着盼儿将苦涩的药汤一滴不剩地喝进肚中,褚良一把将小女人打横抱起,大阔步往外走。
“这是要去哪儿?”
褚良没吭声,脚步不停,直接将小媳妇带到了马棚。
夏日里天气本就温热,马棚里一阵阵臭气涌来,盼儿忍不住捂着鼻子,见着牵起了一匹马,往外走来。
蒲扇般的大掌掐住了纤细不盈一握的小腰儿,小女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坐在了马背上。
男人翻身上马,女人纤瘦细致的脊背紧贴着褚良的胸口,即便隔着几层衣料,盼儿依旧能感受到从褚良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
马蹄声哒哒作响,盼儿觉得有些热,忍不住挺直了身子,哪想到一只胳膊环住了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将人搂在怀里。
薄唇贴着细致的耳垂,褚良闷笑一声:“记不记得离废庄不远的地方有个温泉,最近一段时日你来回奔波,也疲乏的紧,正好在汤泉中泡一泡,也能解解乏。”
这话乍一听好似挺有道理的,但仔细一琢磨却有些不对味儿,方才从废庄离开之前,她刚喝了避子汤,跟面前这个双眼发绿的男人一起泡温泉,不止不能解乏,反而会更加疲惫。
而且那温泉虽然没人去,却是在荒郊野外的地界儿,幕天席地即便没人看,但若是将身上的衣裳全都褪下来,做出那等亲密的事情,盼儿还是觉得有些别扭,越想小媳妇就越是害羞,耳根变得又红又烫,扭过腰,小手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偏偏她力气根本比不过常年习武的男人,三两下就被褚良制住了,靠在结实的胸膛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盼儿声音又娇又甜,平日里说话都给含着蜜似的,此刻夜半无人,只有夫妻两个骑着马在山林中前行,褚良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当即眸色深沉了许多。
等赶到汤泉时,男人将缰绳系在树干上,主动帮着盼儿解开腰间的系带。
漆黑天幕上挂着一轮明月,浅白色的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周围传出隐隐约约的鸟叫声,盼儿羞的浑身发红,细白的手臂缠住了褚良的脖颈,这才不至于掉入水中。
等到天光蒙蒙亮时,盼儿恍恍惚惚地睁开眼,她躺在汤泉边上的一块黝黑的岩石上,身上盖着男人的衣裳,环视一周,她发现褚良正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好像在看着什么。
“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略有些沙哑,此刻一开口,喉间便传来微微地刺疼,昨晚上折腾的太过厉害,现在就是恶果。
褚良没有回头,只见他弓着腰,脊背绷紧,整个人如同一头蓄势待发地猛兽一般。
盼儿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草丛里究竟藏着什么。
过了一眨眼的功夫,褚良突然昂首阔步走回来,盼儿定睛一看,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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