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想了想,又觉不妥,忙解释道:我真不知道,并不是我找大姐去打他。你……
瞧他着急的模样,云霄只觉很逗,掩唇低眸巧笑道:我都说了,纵然是你,我也不会怪你,更何况不是,我怎会不相信你的话?
那就好。看着她清浅的笑容,吴琼山只觉心花盛放,愉悦满足。
云霄又问起他方才想说什么,被她打了岔,吴琼山尴尬一笑,鼓起勇气说出想跟她提亲定亲的打算。
啊?愣怔了半晌,云霄才回过神来,看着他受伤的手臂,她真不知该如何拒绝他的心意。
我是认真的,吴琼山郑重道:云霄,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他凝望着她的眼神,似诗一般含蓄,又似诗一般厚重,若说没有一丝感动,是谎话,但她又不知该如何说服自己,再去相信一个人,默了半晌,只愣愣问了句,你家人,同意么?
她这么问,可是代表同意了?想到此,吴琼山喜不自禁,家人这边,我会去说,只要你同意,其他都不是问题。
他为她而受伤,还不知能否痊愈,她若拒绝,岂不是忘恩负义?除了同意,似乎别无它法,又默了默,就在吴琼山以为她会拒绝之际,云霄终于开了口,缓缓道:你决定罢!
好,好!痴恋许久,终得她回应,吴琼山笑得开怀,一心设想着将来之事。情投意合的两个人,若成了家,该是怎样的恩爱。
然而吴白寇与她爷爷提起此事,吴镇却是一口拒绝,你们的母亲才去世一年,三年内子峰不可再成婚!
这点她自然知晓,我也没说让他们现下成亲,只是定亲而已。
吴镇却道:短期内既不可成亲,又何必定亲?
他二人两情相悦,定了两个人都安心呐!等过两年直接成亲就是。
两年内会有什么变故,谁也说不准,万一子峰再有旁的心思,再退岂不麻烦,还是过两年再说罢!
任吴白寇说破了嘴皮子,吴镇愣是不肯同意先定亲,说到最后,吴镇只道该午睡了,就此将她打发走了。
出了门的吴白寇不悦撇嘴,老爷子真是……冥顽不灵!气煞我也!
丫鬟小枣提醒道:夫人小声些,咱们还没走远,万莫让老爷子听到。
听到如何?我说错了么?提起来吴白寇就心火又旺,
子峰定个亲怎么了?那云霄虽嫁过人,到底是个好女子,嫁过来必然会疼子峰的女儿,若真再娶个黄花大闺女,自个儿还不懂事儿,又怎会疼前妻的女儿?真不知老爷子怎么想的,哼!
事未成,吴白寇黑着脸来到弟弟房中,不好意思张口。
吴琼山看她这神色也猜出了个大概,他早猜到依着爷爷的性子,不会答应让他娶个嫁过人的丫鬟过门,但是这一次,他再不会像以往那般,顶着孝顺的压力去妥协。
当吴琼山亲自找上他爷爷时,吴镇态度依旧,早作好打算的他便以自个儿的手臂做威胁,爷爷若不同意让孙儿定亲,我便不治这手了,拆了反倒利索!不能娶云霄,我的诗文也不知该为谁而写!
你!一向孝顺乖巧的孙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着实惊了吴镇,男子汉大丈夫!满腹经纶难道就为一个女子而活?目光如此短浅,我养你何用?
任吴镇再怎么疾言厉色的训斥,吴琼山愣是铁了心固执己见,作势要拆这手臂上的绑带,下人们赶忙去拦,到底没拦住,被他拆散了。
失望的吴镇气急败坏,吹着胡子呵道:不管了!翅膀硬了都不听话!老夫不管了!你爱怎样便怎样!
就在吴琼山喜出望外的第二天,吴镇跟前儿的老奴又过来交代,太老爷说了,即便定亲,也要等到两个月之后,您的手臂伤后一百天,完全复原时,才可与人定亲。
为何?吴琼山急道:早晚有何区别?
哎呀!闻听喜讯赶过来的吴白寇在旁劝道:既然爷爷松口,许你定亲,你就莫再计较其他。两个月就两个月嘛!一晃就过去了!
那好罢,就依姐姐所言。此事既有谱,吴琼山亦觉欣然。唯一料不到的,是两个月后,云霄的态度……
此时的他,行动自如,大夫查看之后,确认手臂已痊愈,吴琼山约了云霄出来,再次与她商讨定亲一事。她却支支吾吾,推三阻四,凉了吴琼山的一腔热情,细思之下,悲从中来,
我受伤那会子,说要娶你,你并未反对,如今我好了,再提此事,你却借口推辞,究竟为何?
难道……那时候你只是因为愧疚想补偿,才答应了我,实则心里并没有我,如今我好了,你不再愧疚,便不想嫁给我?
心里的感觉,模棱两可,云霄不知该如何描述,其实,这些年,我一个人自由惯了,并不想再成亲,觉得下半辈子就这样也挺好。
一个人终会生出孤独的恐惧,有个人陪在身边关怀着,终归要温暖些。
她不怕,适应了的孤独,其实也算一种自在,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你想想……
猜到她的顾虑,吴琼山头一次打断了她的话,你又想说身份么?只要我认定,纵然我家人反对,我也会坚持。
不止是身份,许多事,他不知情,她也觉得没有说给他听的必要,我怕的太多,心不纯粹,配不上你的情深。
吴琼山不明白她为何将配不上三个字挂在唇边,你这是借口!
就当是借口也好,总而言之,我……不想定亲,没有看他的勇气,她惟有看向天边,她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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