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乔翼梁亲自来到总督府赔罪,又宴请福康安,聊表歉意。
得知他明日便要带香儿回云南,福康安倒觉得,这局面也算是皆大欢喜的。
香儿临走前,也来看望明珠,云霄苏果瞧见她,欣喜又酸涩。
奈何她将要启程,没有太多空闲叙旧,便将一枚长命玉锁交给明珠,
我本想亲自给云川,奈何他对我误会太深,不愿理我,为此还害得封廉一家不愉快,如今我也死心了,不强求他能唤我一声娘。
但是这锁,他出生时曾戴了一个月,后来我将他给封廉时,舍不得这孩子,便拿掉了他的锁,一直收藏着,如今能重逢,也是天意,夫人看情况罢!等他再大些,懂事些,不再恨我时,帮我把这锁交给他,也算是……算是我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说着,香儿已然哽咽。众人听着,皆是心酸。同为母亲,明珠自然理解她的寒心,却又无可奈何。
接过锁,明珠应道:你放心,我会量力而行。
她对封廉的留恋,就让它继续尘封罢!乔翼梁是她的避风港,她很感激,他在身侧,让她有台阶可下,不至于尴尬无措。
随他去云南,便是对他这么多年照顾的最好报答。
日子渐渐安定,之后的一段时日,福康安都致力于追查天地会的事务上。
幸不辱命,终于在乾隆五十八年冬月,天地会首领万云龙被抓,被挑断手筋脚筋的他,自尽于押往京城的途中。
转眼到了腊月,瞧不见雪花,小冬阳一心想看雪,福康安只道抽空带她上山去看,奈何公务繁忙,他总是不得空。
府里既忙着准备年货,又操心福康安之事,年后正月十六,便是他的生辰了!四十大寿,合该庆祝,然而福康安并无此意,
太夫人才去,我不想大张旗鼓的办寿宴,今年就不过了罢!自己人聚在府里吃顿饭即可,官员那边,放话出去,没有大宴。
乌尔木会意点头,封廉他们也心中有数,不再操持此事。
乾隆五十九年,正月十五这晚,照例逛灯市,众人又饮了些酒,回去时,明珠已有些晕晕乎乎,福康安最是喜欢她微醉的媚态,往往这个时候,云霄会自动退下,不再伺候她解衣,主子乐得伺候,她怎能打岔呢?
内衫开解后,福康安将被子拢在两人身上,享受欢愉的同时,不能冻着夫人啊!
被子凉,明珠闭眸娇嗔着,汤婆子呢?
只顾着急打发丫头,居然忘了吩咐她们备汤婆子,现下即便她们备好,也不敢贸然进来啊,
忘了哎,你夫君我就是火炉,把你暖化!凑近她,他轻声诱哄着,抱紧我……
迷迷糊糊的明珠倒是很听话的钻进他怀中,又伸出手来环上他,瞬间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热气,又不满地嘟嘴道:烫……想抽回手,却为时已晚,
冷也是你,烫也是你,融合一下,我把暖意渡给你。
微张的红唇似在等待他的品尝,黑亮的墨瞳如漩涡般吸引着他,他已等不及,要与她相缠。
她还在想着怎么渡时,唇上已感温热,霸道的欺凌着,吻得樱唇越发水润,好不容易等他转移阵地时,她才能发出抱怨的声音,
就会趁我醉了欺负我……
你错了,没醉照样欺负,不过醉了的你更听话哦!他喜欢,因为反应更诚实些,比如这一刻,品尝樱桃时,她已不自觉的伸出手,攀上他脖颈,轻颤着,情不自禁的拥紧他……
欢愉过后,他有些困乏,她却清醒了,睁着眸子在他身上轻画着圈圈。
摆明了诱心啊!还没喂饱,我的小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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