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个几尺汉子竟然哭了起来。
季天泽瞧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就是一阵心烦。
他冷笑两声,“暖儿在猎场,直到今天才回来,他怎么往你院子里塞东西,嗯?!”
季释一时语塞。
季天泽哼道:“既然没有可狡辩的了……来人啊,拖下去!”
“是她!父皇,是她!”季释忽然站起身子,就要去抓季欣然,“一定是她!!”
季欣然似乎是被惊到了,慌忙躲闪,而季释也在季天泽的吩咐下被人叉了起来。
眼见着自己已经没有翻盘的希望,季释忽然跟疯了一样对着季欣然呲牙咧嘴,“父皇,季暖那贱奴的事的确是我做的,可我是用的其他的药,那药需要有特殊香料的作用才会发作!不是那些破什子东西!而且作事的药早已经被我扔了!我知道那些药怎么起作用怎么不被查出来都是因为有人故意让我知道的……是有人故意让我知道,故意想让我在猎场上害季暖的!父皇明察啊父皇!你们去翻那马儿尸体,马儿尸体里绝对不会有盒子里那种药的痕迹!”
季天泽看季释就根看傻比一样。
……就这么久把罪行认了!
虽然季释明显想的是希望受罚的时候拉着一个垫背的,但这罪行一承认,以后就完全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现在的季天泽对季释的杀心极重……更多的是因为这儿子实在是笨。
“你明知道去探查的人根本没找到马儿尸体,那种地方马儿尸体早已经被野兽叼走了,你现在竟然拿这一点做文章?!刚才你还说你没害暖儿,可见你是谎话连篇……带下去!”
“放开我!”季释开始疯狂挣扎,“放开我!父皇,你就不怕我外公寒心吗?!”
嚯!
现在不光是季天泽,其他的人也是真觉得季释是个傻比。
有这么坑丞相的吗?!
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丞相日益膨胀,皇上早就已经看不顺眼了……并且早就已经做出了措施,现在丞相明面上还在朝中党羽众多,其实早已经变成了一副空壳子。
季释这句话,大抵是要成为丞相的催命符。
皇上可最恨臣子踩在他头上了……
不止如此。
下一刻,季天泽直接拔剑,刺向了这个一次次挑战他底线的儿子。
眼见着季释殒命,皇上大手一挥,“都给朕退下!”
战战兢兢的太监和御医侍卫慌忙退走,季欣然随后,白愿童也跟着出了门,当季暖也要跟着离开的时候季天泽忽然来了一句,“暖儿等等。”
于是,季暖又一次和这个窝囊皇上独处。
其实今天的事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她是真没想到季释那么蠢……圈禁就够了,最后直接被亲爹赐死,啧。
她也没想到季天泽这么狠。
她知道季天泽会把她留下,但那是在没出人命的情况下。儿子被圈禁,到底也没死,季天泽保持冷静跟他商量商量事也就算了。结果现在儿子都死了,还是被他亲手杀死的,这个皇上竟然都不需要缓冲时间。
不过不管怎样都不关季暖的鸟事。
兴许是因为身处回忆中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她男人受了个伤,反正她现在没有玩的心情,只希望任务早结束早拉倒,这鸟皇上不拖泥带水也是正合她意。
“暖儿,刚刚为什么不让御医给你们看病?”季天泽看门见山地问道。
没问她是不是真的伤势乐观,也没问她在外边怎么过的日子,温情是半点没有……注定这人也不会被温柔对待。
季暖笑道:“回父皇,自然是儿臣有事隐瞒。”
季天泽眉头一皱,“说。”
季暖:“儿臣在杀白愿童。”
“什么?!”简短的几个字,直接让季天泽瞪大了眼睛。
“儿臣方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儿臣和白愿童确实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僵尸,而且中途我们确实看过病,儿臣也给他敷过药……只不过那些药都是毒药而已。儿臣怕御医不明情况,在殿上说出一些什么不该说的来。”季暖神色十分板正,没有笑,也没有得意,似乎就是在阐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
但是季天泽明显没有这么平静。
他眼中的激动有些掩饰不住,面色甚至都因此开始微微红润,“你说的都是真的?!”
啧。
听见这话能激动成这样,可见这货有多想她男人死了。
白眼狼一个。
她神色依旧,“是真的。”
季天泽的理智慢慢的恢复过来,狐疑道:“没有御医,他回到府中也会有大夫的,到时候就不怕他发现?”
季暖低眉,“回父皇,在将军府学习的这段时间,儿臣已经买通了府中的大夫。”
闻言,连季天泽都愣住了。
他定定地看着这个儿子,不由得心底有些发沉。
……这个儿子,比他想象中还要优秀。
这样能隐忍……谁知道这孩子会不会着急坐上那个位置而对他做些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却忽然大笑,“我儿确实有本事!”
“哈哈哈哈父皇答应你的事自会做到!”一边说着,他忽然走到桌前,大手一挥便唰唰唰写下大字。
季暖看得清楚,那是立位的诏书。
印章一落,季天泽笑道:“我儿大可放手去做,等白愿童身死之后,父皇自然会将这诏书公之于众!”
……这是为了刺激她赶紧沙掉他的心腹大患,季暖心里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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