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南意自己找上门来,要为皇上分忧的,如果中间真的出了什么岔子,太后可以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出去,接受众人的唾骂。
太后慈悲心肠,那也是建立在不动摇皇权的基础上。
当然了,徐南意想到了这一个最坏的后果,但她根本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当太后带着徐南意出现在大殿之上时,朝臣们纷纷侧目,吃惊不已。
皇上将太后请到上座之后,捋须长舒一口气,声音微沉,却十足地尊敬。
“母后,这个时间,您不是在万寿宫礼佛吗?怎么会突然前来?”
说着,皇上还饶有深意地看了眼徐南意。
突然过来,还带着徐南意,肯定是徐南意的问题了。
从一进大殿,徐南意就自己找了个好地方站着——纪如珩的身边。
徐南意微微侧脸看了纪如珩一眼,人家却目不斜视,当她不存在。
徐南意低了低头,掩饰了下唇角的一抹笑。
怎么办呢,即便纪如珩这个死样子,她还是着迷的不行啊!
男人的ròu_tǐ,实属迷人……
“赈灾一事,哀家也听说了,皇儿你整日忧心,哀家心里也着急。”太后说了些场面话。
皇上颔首:“这些事,就留给儿臣去烦忧,母后只管颐养天年便可。”
说的很孝顺,实际上就是在制止太后管这么多闲事。
可太后此行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为了赈灾案而来的,便直话直说了。
“你们商量了这么多天,也没个头绪不是?哀家带了一个聪明人来,”太后笑着,招了招手,“南意,你把你的想法,跟皇上说说。”
当太后说出此话,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徐南意身上,连皇上的目光都沉了几分。
上一次被这些人盯着看,还是他们要齐心将她送上断头台的时候呢。
“是。”
徐南意站出来,深深一拜,完全没有惧意,并省去了一切客套和场面话,单刀直入。
“当年清风阁反叛一案,和眼下的情况不正是相似吗?若还是像当年那样,必定又会牵连很多无辜忠良,让真正的奸臣逍遥法外。”
“放肆!”皇上狠狠斥道:“你的意思是,朕当年办了糊涂案子?”
旧事重提,这是在打皇上的脸。
已经过去了的事,即便是皇上错了,也没有人敢再提说,徐南意这么说,是在冒犯皇上的权威。
见皇上龙颜大怒,众臣都颔首低眉,鸦雀无声。
“启禀皇上,夫人的意思是,赈灾一案已成僵局,她有办法化解。”在这个时候,纪如珩淡声开口,打破了冰点。
有纪如珩的维护,皇上几度想要再斥责徐南意,却没能说出口。
见这个局面,太后便打圆场:“皇上先别动怒,南意也是一心为着西楚着想,之前她整理出来一份名册,若是按着这份名册来一一排查,想必会事半功倍。”
“名册?”皇上疑惑。
徐南意将名单献上,太后继续帮着解释道:“南意的想法也对,排查的方法不得当,必定会让真正的罪魁祸首钻了篓子,如果有针对性地去查,想必会收到效果。况且,这份名册经过了珩儿的手,应当是错不了。”
太后不是在帮徐南意说话,而是想帮皇上分忧。
有纪如珩一直在这儿镇着,皇上也不好多说什么,硬邦邦道:“那你说说看。”
徐南意再次一拜,目光澄澈而笃定,“赈灾一案,与当年清风阁一案相差无几,当初有一些漏网之鱼,面对赈灾款项这样巨大的诱惑,肯定也会坐不住,因此,若想查清楚今日之事,就要从清风阁旧案入手,重新彻查一番,如此……”
简而言之,就是彻查当年旧案,顺藤摸瓜,斩草除根。
末了,还没等皇上开口,纪如珩便拱手道:“微臣,愿为夫人作保,若有意外,一切都由臣来承担。”
如此,皇上气得没话说,碍着面子,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武安侯来全权负责此事。”
“皇上,微臣来管,无法避嫌。”纪如珩又道。
皇上怒火中烧,压着火气道:“那,你认为该如何?”
纪如珩眼睛不眨一下,淡道:“二殿下和三殿下联手清查,必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众臣皆知,纪如珩所支持的二皇子纪梦舟已经和三皇子纪青烽是两个对立的势力,那么他们两人一同负责这件大事,倒显得十分公平。
或许是被这件事缠身太久,到了一个厌倦期,也或许是皇上确实认为徐南意言之有理,这就答应下来。
朝堂之上,原本是男人们的天下,却在徐南意的口齿之间,一点点颠覆着。
坐上了回家的马车,徐南意才浑身放松下来,抱着毛毯笑个不停。
纪如珩看着她,“今天就想为徐文海翻案,未免太牵强。”
明明是不相干的两件事,徐南意偏偏要混为一谈,而且看起来符合情理。
在纪如珩派光风叫徐南意之时,他想到的是让徐南意亲自来对付孙夜,仅此而已。
但没想到,徐南意想做一个一石二鸟之计,着实冒险。
徐南意停下笑容,脸部表情无比地放松,她望着纪如珩,声线温柔。
“这不是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吗?”
“有小侯爷在,铤而走险一次,死不了。”
纪如珩盯着她,这个女人笑得肆意张扬,而这一切自信的资本,就是他给的。
长臂一伸,纪如珩忽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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