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铭儿吓了一跳,她每天都来这里对夜子玄示爱,大骂上官颜夕,却从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人。她恍然间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青衣男子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金铭儿眨眨眼睛,“我没有要弄死谁,是你听错了。”
因不知这青衣男子是何时站在这里的又听去了多少,更不知此人是否认识上官颜夕,她不愿久待,站起来就要走,青衣男子也不阻拦,由着金铭儿去了。
待金铭儿身影去得远了,他方又笑道:“你怎地又躲了起来?你认识方才那个女子?”
一声清脆笑意响起,一个粉色身影从一个山坳处转了出来,正是李梦蝶,对青衣男子笑道:“师父你羞也不羞,偷听人家大姑娘讲心事。”
陆之画嗤笑一声,“什么大姑娘,不过是思春少妇罢了。”
“师父怎么知道她是个少妇?”李梦蝶问了一句才醒悟过来,面前这男子是神医,他有什么看不出来的?面上难得的红了一红,她又急忙转移话题,“师父,不是还要去采草药吗,咱们赶紧去吧。”
陆之画目光闪了闪,看了李梦蝶一眼,答了一个好字,一马当先的去了,没看见身后李梦蝶盯着金铭儿消失的方向一脸的若有所思。
是夜,李梦蝶悄悄潜进了清安庙里,找到了金铭儿所住的厢房,她跟着陆之画行走江湖,这些日子学医制毒之余也学到一些江湖法门,看明白室内只金铭儿一人,扭开了窗户就跳了进去。
金铭儿睡得不沉,事实上自亡国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李梦蝶轻身功夫又不好,落地的动静太大了,早就把她惊醒了,她不知深夜入房的人是谁,躺着不敢动。
李梦蝶却笑道:“别装了起来吧,我都看出来了,你眼珠子还在动呢!”
金铭儿心知此番躲不过去,索性睁开眼睛,厉声问道:“你是谁?你潜进来要做什么?”
李梦蝶丝毫不惧,看着金铭儿面带讽刺,“怎么你这般的花容月貌还要偷偷在背地里去想男人?直接去勾引一番不就得了?”
金铭儿沉下脸来,“我乃当朝德嫔,住在这里为国祈福,你深夜闯入我的寝室,就不怕我叫起来让侍卫们打杀了你吗?”
“你要叫早就叫了,不用拖到这会儿,且我既然敢进来,就不怕你叫。”
金铭儿不知眼前这人到底是谁,看她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一时拿不定她的来意,而自己的身份又吓不到她,一时也有些无计可施起来,只得看着李梦蝶发呆。
李梦蝶笑道:“我也不跟你卖关子,我问你,你白天在那片山坡上诅咒谁呢?那人叫上官颜夕是不是?”
金铭儿听了眼珠咕噜咕噜的转,一面暗地里思索着,拿不定对方是敌是友,不敢贸然回答,万一她是上官颜夕的故人岂不糟糕?
李梦蝶也不着急,她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戏弄金铭儿一番,只管在圆桌旁坐下,自顾自的到了一杯茶喝下,“你慢慢想,且先想通了我跟上官颜夕是什么关系,再去编答案。”
金铭儿怔怔的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喝茶,越发摸不着头脑,不免问道:“你就不怕茶水里有毒吗?”
李梦蝶嗤笑一声,“我是谁啊?我可是天下第一毒师的亲传弟子,你这茶水里有没有毒我还看不出来?行了,你也别在这里东问西问的了,快点想答案。”
金铭儿紧抿着唇,看着李梦蝶问道:“你是扶摇国人氏?”
李梦蝶忽然咧嘴一笑,“我是南月国人氏,我姐姐昔日是南月东宫太子良娣。”
金铭儿不妨她自己把自己身份揭开,不免又是一阵紧张的思索,这女人看起来也绝不会超过二十岁,她姐姐既然是东宫良娣,那么就是易少君的妃妾了?联想到上官颜夕的身份,她慢慢的一脸的恍然大悟。
“想明白了?现在告诉我,你白天在山坡上巴不得弄死的那个人,是不是上官颜夕?”
金铭儿慢慢的道:“是又怎样?”
李梦蝶兴奋起来,“她现在在哪里?”接着又咬牙切齿的道:“想不到她的命倒是大,居然还活着!老天爷真是有眼,让我能亲手报仇!”
“你也跟她有仇?”
“仇深似海!”李梦蝶一字一顿的说,接着又看向金铭儿,“你说,她现在在哪里?”
“睿王府。”
“睿王府?”李梦蝶重复了一遍。金铭儿怕她不知道,急忙好心的解释,“就是车池国国主的次子,睿王夜子玄。”
李梦蝶听了冷笑一声,“贱人果然是贱人,离开了太子姐夫又勾搭上一个睿王,我说你这个小娘们日思夜想做梦都要嫁给人家的男人,就是这个睿王吧?”
她嘲弄的看着金铭儿,“谁挡了你的路你就去杀谁,躲在这里骂,能把她骂掉一块肉吗?”
金铭儿连番遭她嘲弄也有些忍不下去了,怒道:“她住在王府里,夜子玄待她如珠如宝,我又有什么本事去杀她?你倒是能耐大了,能半夜闯进我的屋子,你倒是去杀她试试啊!”
李梦蝶笑道:“我自然要想法子杀了她,至于我有没有这个能耐,你等着瞧啊!”说着身形一闪又顺着窗子离开,金铭儿急忙走到窗边看去,只见一条极淡的人影消失在夜色里。
她呆了片刻又恶毒一笑,“上官颜夕,你仇人找你去了!”
睿王府绛云轩。
上官颜夕正在做噩梦,梦里她被一群人争来夺去,无数富商、官员、皇室乃至江湖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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