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是买卖,交情是交情,陈果儿的心里将这两点分的很清楚。
所以她才不肯接受赵九的帮忙。
赵九也明白了陈果儿的意思,心中的那一丝丝酸气也消失了,继而嘴角微勾。
果儿的意思是跟孔甲子是合作关系,不牵涉感情在里面,所以她会接受对方的银子,因为那些银子最终会变成盈利再还给对方。
“九爷。”陈果儿正色的道:“我不能每天都躲在这里,我得出去,铺子那边我不放心。”
不等赵九拒绝,陈果儿又道:“九爷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像以前一样,以男装出行,或者我也可以从后门出去。”
其实这样并不妥,铺子里和作坊那边的雇工们都认识女装的陈果儿,再女扮男装,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但赵九不让她出门,陈果儿也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来。
赵九也看出来陈果儿是非出去不可,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无须再扮男子装扮,那样反而欲盖弥彰,你就继续以前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即可。”
就像陈果儿说的,遮遮掩掩的反倒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还不如像以前一样。
而且赵九也会加派人手在她身边保护着,除非是遇到一大帮身手极其了得的高手,否则陈果儿不会有事。
陈果儿大喜,抱着赵九的脖子用力亲了一下。
夜幕四合,天空似泼墨了般,点点繁星点缀其间,似宝石。
陈果儿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眼赵九,薄唇微抿,“天色不早了,九爷也该回去歇息了。”
微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纠结。
陈果儿是希望赵九留下来的,她最怕冷了。
深秋的京城气温并不是很低,比辽南府暖和多了,但依旧很冷。
南方和北方的冷不同,南方是湿冷。
而这里又没有火炕,每晚陈果儿都要让人弄了汤婆子来,但是汤婆子不会热整晚,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冷。
赵九就好像个天然的大火炉,抱着他整晚都不会冷,而且和他在一起,陈果儿很安心,因此睡的更香。
只是主动要求赵九留下来这种话,陈果儿说不出口,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好像小妾在跟正室争宠。
虽然这感觉来的毫无道理,毕竟赵九并没有成亲,而且已经承诺会娶她。
但陈果儿还是觉得别扭。
好吧,她的性格就是有点别扭。
赵九眼帘微抬,幽深的眸子似能透视人心,薄唇微微勾起,颌首道:“没错,是该歇息了。”
说罢,一把抱起陈果儿,在她的惊呼声中大步走进了里卧。
有了赵九在身边,陈果儿心中踏实,很快就睡熟了。
赵九却并没有睡,借着月色看着她瓷白的小脸,思及方才陈果儿眼底的纠结,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他是该给她一个名分了。
陈果儿还未及笄,他们可以先定亲。
否则总这样好像在占便宜,别说陈果儿心里别扭,赵九也觉得不妥。
之前没有定亲,是因为男女间一旦定亲就不能见面,否则会影响因缘。
赵九很重视陈果儿,不想他们之间没有善终,同时也忍受不了那么久的分别。
可总这样也不是个事。
他能感觉到陈果儿心里的惶恐,而且镇北王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莫不如一咬牙把亲事定下来,让陈果儿安心。
同时一旦他订了亲,陈果儿就是他的人,哪怕是他父王再想动陈果儿,也要思量一番。
但这样一来势必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最终赵九叹了口气,还是再等等,至少等到帮鄢南林拿回皇位。
或者殷素婉和赵七之间好事将成。
那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赵九这边盘算着殷素婉和赵七的好事,另一边对方也在盘算他。
殷素婉独自端坐在闺房,方才听下人来报,说赵九还没回来。
看了眼外面已经月上中天,殷素婉银牙紧咬,目露凶光,脸上再无一丝贤淑贞婉。
赵九欺人太甚。
这时分还未归,想也知道一定是去陈果儿那个贱蹄子那里了。
明知道赵殷两家会联姻,尤其在她日间受到惊吓,他竟然还不赶回来安慰她,他可曾把她放在眼里?
难道他为了那个贱丫头,连赵殷两家的颜面都不顾了吗?
他这样做又将她置于何地?
殷素婉胸中怒火翻腾,长长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尤不自知。
她一定不会让那个贱丫头好过的。
良久之后,殷素婉眼中的凶光渐渐褪去,转而换上了一丝笑意。
她已经想到对付那贱丫头的办法了。
“春荷。”殷素婉扬声叫进来自己的婢女,“听说马房的张六和别院打杂的小厮是同乡?”
春荷应是。
“去把他找来,本小姐要问他几句话。”殷素婉道。
将茶水放在一旁,盯着里面碧波荡漾,殷素婉勾起一抹冷笑,小贱蹄子,这回本小姐让你贱名扬遍京城……
赵九的别院位于京城的东南角,附近住的多是些达官贵人的府宅,这里不似王府大街住的都是王公贵族,但也都是一些官宦人家。
放眼望去,虽不似王府大街的庄严,却也院墙高耸,庭院深深。
贵人们都喜静,因此这四周也比较幽静,比起富商云集的南城,平民聚居的西北两城,这里的环境十分适合居住。
陈果儿因为挂念着铺子,早早的起来梳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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