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就算要买也用不着买那么多,一年都烧不了。”李二狗解释道;“再说火油也太多了,有两大车,要不是小成子鼻子尖闻出来,俺还不知道呐。”
仙客来也烧木柴取暖,有时候木柴不好点,就会往上面倒点火油。
火油精贵,一般人家不会用,就算是用也只用一点点。
陈果儿每天记账,仙客来的每一项进出她都仔细记录在账本上,他们铺子一般一个月买一次木柴,买一回够烧一个月的。
至于火油,一年都用不了两坛子。
张掌柜一下子买两车,太多了。
“姑娘,要不咱报官吧。”李二狗也有些着急。
白天张掌柜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他也听到了,一旦茗香楼起火,仙客来这么近,难免殃及池鱼。
陈果儿摇了摇头,“报官咱怎么说?没有任何一项规定不许买火油和木柴的,当心到时候被人反咬一口。”
而且现在亭长明显向着张掌柜那边,陈果儿也不想落人口实。
“还是先派人盯着点,就让你找的那些人盯着,一旦那边有什么举动立马把他们抓住,然后连夜报官。”陈果儿道。
李二狗找的那些人,自然就是那些乞丐,他们居无定所,无所不在,最适合侦查了。
李二狗也点头,又看了眼外面快要黑了的天色,“俺送姑娘回去吧,外面这功夫人少,路上怕窜出个人来吓着姑娘。”
冬天寒冷,一般天黑了之后就很少有人出门,陈果儿一个小姑娘贪黑回去有些危险。
陈果儿摇头,“统共三里多地,一会就到了,你看着铺子吧,还有别忘了盯紧那边。”
李二狗应是。
陈果儿从铺子里出来,一路回了谢家窝铺。
刚一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来李氏的笑声,窗户纸上人影绰绰的,好像有人来串门子。
陈果儿回了屋,就看到喜鹊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裙,正坐在炕上跟李氏唠嗑。
“……那个公子就抓着姑娘的手,说你不是说你的手像水葱吗,我就喜欢吃水葱。”喜鹊讲的绘声绘色。
笑的李氏前仰后合的。
风月场合的女子最是会讨人欢心,什么好听说什么,喜鹊不光会哄男人,哄女人也很拿手。
陈莲儿则是面颊微红,就连大大咧咧的李秀凤也有些羞赧,喜鹊讲的笑话有点荤,两个未出阁的大姑娘都不太好意思。
李氏见陈果儿回来了,就张罗着赶紧把饭菜都摆上,“莲儿,去叫你爹和二郎过来吃饭,喜鹊也别走了,一块吃饭。”
喜鹊自然答应,还张罗着帮李氏端菜到桌上。
“二郎媳妇,你坐着就成,哪能叫你伸手呐。”李氏谦让。
“那我不成了干吃饭的了?”喜鹊笑道:“干点活吃着舒坦,再说给四婶干活我心里乐意。”
两句话把李氏哄的心花怒放的。
很快的二郎和陈志义也进了屋,一家人围坐在一块吃晚饭。
席间陈志义就说让二郎明天来上工。
“那俺明天一早就过来。”二郎点头。
陈果儿这才知道,喜鹊和二郎是想来他们家干活。
喜鹊也想来作坊跟妇女们干活,李氏没答应,“你有身子,干活再抻着,等赶明孩子落地了再干,这功夫就叫二郎照顾你。”
李氏虽然跟喜鹊唠的挺开心,但也怕她来了搅和,就婉言谢绝了。
喜鹊也不勉强,“我就是怕二郎累着,我们两个人过日子,总要互相体贴照顾。”
李氏就夸喜鹊贤惠。
陈志义则是一直板着脸,他始终不看好二郎这个媳妇,只是娶都娶家来了也没法子。
吃过了饭,二郎和喜鹊就张罗着要走,李氏就要送。
“大冷天的,四叔、四婶就别出来了,我和二郎溜达着就回去了。”喜鹊笑道。
陈果儿从炕上下来,她一直有话想问喜鹊,却碍于李氏她们都在没发问,这下正好是个机会,就说替李氏送喜鹊和二郎到大门口。
陈志义就一皱眉,本能的不喜欢闺女跟喜鹊走的太近。
李氏看了一眼陈志义,赶紧答应了,“成,那果儿,你就送送你二郎哥和二嫂。”
三个人出了屋,二郎说要去茅房,让喜鹊等他。
这下只剩下陈果儿和喜鹊两个人,喜鹊朝陈果儿笑了笑。
“二嫂。”陈果儿笑眯眯的,抓紧时间问道:“亭长这些日子总去那吗?”
那,指的自然是怡红院。
喜鹊就是一愣,神色间有些犹豫,似乎不想再提及怡红院的事。
“嗯。”触及陈果儿的目光,喜鹊还是点了点头。
“二嫂,你别不好意思,我就是问问。”陈果儿笑了笑。
喜鹊心思通透,想起陈果儿家和亭长走的近,一下子就明白了陈果儿的意思,八成是想抓住点亭长的小辫子。
往四周看了看没别的人,喜鹊就主动说了亭长总去找一个叫桃红的姑娘,还说要纳桃红当妾。
这些陈果儿白天都听说了,她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就问道:“亭长不是有原配吗,她能答应?”
喜鹊就笑了笑,“这个我不太知道,不过听桃红的意思是肯定能嫁过去的,听说那个原配前两天找来了,让大人给休了。”
陈果儿点点头,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主意,又问喜鹊,“那亭长肯定能娶桃红吗?”
当官的纳个窑,姐当妾也算是平常的事,但是有个前提条件,必须是大官,亭长显然不算在内。
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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