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骑马逃跑的辽军,吴骥惋惜不已。要是有骑兵,这时节派出骑兵进行截杀,战果将会极为丰厚,只可惜,宋朝缺少马匹,不可能组建骑兵。
“骑兵啊骑兵,我一定要有骑兵!”吴骥在心里大喊。
“大宋万岁!”
“大宋万岁!”
就在吴骥惋惜之际,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爆发开来,是百姓、丁壮、兵士,还有齐云社的好汉在欢呼。
他们相互拥在一起,拍着肩膀,捶着背,笑着、闹着、跳着、蹦着,用他们能想到的方式来发泄他们的欢喜之情。
用五百人对付两千人,打得两千辽军落荒而逃,这是了不得的胜利,这在宋辽战争中极为罕见。
更别说,宋军还是在硬战中与辽军打了一仗,压着辽军打,这在上百年的宋辽战争中更是没有过。
“吴指挥!”一群百姓涌将上来,个个脸上带着喜悦的神情,裂着一张嘴直吼叫。
“吴指挥!”李明初离吴骥近,一把拥住吴骥,就抛了起来。附近的归信军忙加入这一行列,吴骥跟皮球一样,给欢喜到狂热的归信军、百姓抛起,落下后,他们接住,再度抛起。
数千人围着吴骥,吼着“吴指挥”,欢呼雀跃,用他们的方式来表达对吴骥的爱戴之情。
望着一张张欢喜的面庞,吴骥感慨无已“宋朝太需要胜利了”。
上百年的宋辽战争,宋朝输多胜少,给辽国压着打,宋朝百姓很难品尝到胜利的滋味。如今,他们终于如愿以偿,谁能不欢喜呢?
郑太、皇甫嵩、齐大保三人,给抛飞起来。三人在空中,挥着胳膊,晃着拳头,尽情的吼叫,他们是热血澎湃,胜利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妙!
百姓的热情无限,要让他们停下来,不知道要什么时间去了。吴骥只得不住吼,要他们放他下来,可是,百姓哪会放他下来。几经努力,百姓这才勉为其难的放下吴骥。
“吴指挥,你不能这么扫兴啊!”李明初这个大嘴巴又埋怨起来了。
“不是我扫兴,赶紧打扫战场。”吴骥放眼一望,满地的尸体,无主的战马,还有断折的弯刀、弓箭,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破碎的内脏、碎裂的骨头……整个城下一片红色。
浓烈的腥气,让人几欲作呕。
经他这一提起,百姓终于反应过来,发一声喊“收拾战利品”,一下子散开,前去打扫战场。
郑太给放了下来,红光满面,笑呵呵的,快步过来,给了吴骥一个熊抱,重重拍在吴骥肩上:“吴指挥,打得好!打得太好了!”
“是啊!”皇甫嵩、齐大保过来,也是一个熊抱。
“我们损失如何?”吴骥抹了抹脸上的鲜血,入手的是一把热乎乎的红色,尽管天气很冷,却是来不及冷却血液。
“禀吴指挥,具体的伤亡还在统计中。不过,大致的数目还是知晓。我们战死、重伤,失去战力的有八九十人。余者,人人带伤,就是吴指挥你也是身上带创。可是,还没有失去战力,养好伤,我们又是一条好汉!”皇甫嵩略一沉吟得出结论:“我们这一战,杀死辽狗不下七八百人,辽狗几乎是人人带伤,就是那耶律菩萨也是带伤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大胜仗!我们用八九十的死亡代价,杀伤七八百辽狗,这是一比十的伤亡比,这在大宋历史上就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过!”郑太是读书人,对宋朝的历史很清楚,兴奋的尖叫起来:“就是曹彬、潘美、杨业、杨延昭、狄青这些名将,也没有这样伤亡比的胜仗。吴指挥,你又创造了大宋一个第一!”
一脸钦佩之色,大拇指都快把天戳破了。
“大宋第一!”皇甫嵩和齐大保相信郑太的判断,也是震惊无已。
以前,宋朝和辽国打,往往是一个辽军要换两三个宋军,宋军以极少伤亡的代价换取很大胜利的战例不是没有,却是很少。象一比十这样的伤亡,绝对没有出现过。
“吴指挥,曾大年给我一刀砍了!这逆贼,他竟敢投靠辽狗,死有余辜!”皇甫嵩恨恨不已:“当强盗就当强盗,也不能不要祖宗。”
“死了好!”郑太也是恨曾大年。曾大年要屠戮归信城,差点成功,他对曾大年的痛恨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略一停顿,郑太道:“吴指挥,你率军进城休整、治伤,这打扫战场的事情,就交给我吧。”郑太打量着将士们,只见人人带伤,却是个个振奋无比,欢喜得紧。
“也好!”打扫战场这事,有百姓就行了,用不着军队参与。归信军着实需要休整,需要治疗。吴骥一声令下,归信军撤入城里,回到军营,城里的大夫赶来,给将士们治伤。
要是在以往,这些大夫唯恐躲得不够远,今儿却是自发赶来给兵士治伤,用最好的药物,精心治疗,还一个劲的夸将士们勇猛无敌,非常亲热,就象是面对亲人一般,完全没了昔曰面对“贼配军”的厌恶。
吴骥是轻伤,微一包扎就行了,与皇甫嵩一道前来巡视。他所到之处,兵士们自然是万分惊喜,用他们的话来说“吴指挥让我们英雄了一回”。
要不是吴骥,他们不过是一群流民,能不能活下来都成问题,哪敢奢望打败辽军,还是如此的大胜之仗。
生命固然可贵,可是,尊严更加难得。他们,终于找回了尊严!
巡视完,郑太来了,向吴骥禀报战果,这一战杀伤八百五十九人,缴获战马两百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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