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她似乎抱住了全世界,抱着她,他似乎抱住了全世界。
不需要任何话语,只需要一声浅浅呢喃,她懂,他懂。
见此,所有人都沉默了。
追风和逐影终究是低下头,掩盖了眼底的那一丝心疼。
花笑在舒子研朝舒子尧伸出双手的那一刻就呆住了。
那时他才知道,离殇并非强大,无所不能,她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女子,她有她的骄傲,却也有她的脆弱,她的骄傲向来展现于人前,她的脆弱向来被她隐藏。
她再抱着舒子尧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这样的离殇,是能够牵动所有人的心神的,他们的心,都跟着她的委屈在颤抖。
他们之间的默契与同甘共苦让他羡慕与感动,可是那个脆弱人儿的苍白容颜却让他心疼,她眼角滑落的泪,是滴打在他的心头。
“呜……”舒子研的哭声还在弥漫。
她整个人埋在舒子尧的怀里,哭得无声,她的泪湿了他的衫。
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感受到她的痛。
舒子尧抱着她,一言不发,那双犀利的眸子之中只剩下心疼。
就这样,时间稍稍流逝,空气变得安静下来。
突然,舒子研脑袋一拱,低低呢喃:“哥……”
含糊的字体有些听不清,可是所有人都听到了,也听懂了。
舒子尧轻笑,抬眼看了前方一眼,突然弯腰,打横抱起了怀中人儿。
冰蓝色水纱飞扬飘逸,人儿入怀,泪湿了的衣衫被风带动,有些凉。
舒子研没有动,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依旧紧紧的抱着他,低低的抽泣,哭泣的声音不大,却能牵动所有人的心神。
舒子尧低头,看着怀中人儿那苍白的半边容颜,心底一痛。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那张脸还很白,她从来不会让自己轻易流泪,所以他知道她的心在痛,痛到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唇边有太多话想说,有太多问题想问,只是看着她如此,除了陪着她,给她依靠,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是罪恶。
舒子尧勾唇,苦涩冰凉,是美丽的悲哀。
转过身,抬起脚步,缓缓踏进了郡主府的大门。
追风和逐影面无表情,眼底的痛色一闪而逝,随之僵硬的踏入了郡主府的大门。
花笑从未有过的安静,他很乖巧,这么乖乖的跟着,那双眸子中,从未有过的坚定。
……
泪,流了很多,湿了的衣衫,任风也无法吹干。
以前舒子尧曾说过:舒子研是最有情,也是最无情的人,她的眼泪,从来不会轻易为谁而流。
那时候慕依然说,如果有一天她哭了,那么她在告诉所有人,她真的痛了。
她的泪,流得太多了。
舒子研自己曾承诺过,她的泪,不会流超过三滴,痛苦的泪,从来不属于她。
可是现在,她发现她错了,错的彻底。
绝情,就是因为你有情,所以你绝情,所有的绝情都是用痛苦做铺垫的。
舒子尧一路抱着舒子研回了主院,他挺拔的腰身犹如雪中松柏,坚韧不拔。
他没有说,其实他累了好几天,因为地势较远,所以他没日没夜的赶路,马已经累死了好几匹,几日没合眼,只为能够能够见她一眼。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第一面,他面对的是她的泪。
舒子尧抱着舒子研进了房间,淡紫色的城堡房,依旧很美。
他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过,他把她抱进了里卧,随后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把她揽在怀里,下巴顶着她的头,一言不发,静静的守着她。
她依旧在哭,眼角的泪水没有停止过流淌,她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心安又心酸,苦涩无常。
全天下的怀抱,只有她哥哥的最温暖,欧阳冥冰的很冷,可是抱着他的时候她也能感觉到温暖,欧阳克的很宽厚,也很暖,轩辕夜朔的很温和,也很暖,舒子峰的很阳光,也很温暖,舒子傲的很小,可是也很温暖。
只是,上天待她不公,这些温暖,她已经没有多的机会去享受。
想到这些,舒子研的心犹如刀割一般的疼,那种疼让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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