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研!”
“离殇!”
“小姐!”
“……”
耳边是轩辕夜朔一等人紧张的呼唤,一个个都要上前,却被她的手势制止。
血液弥漫了她的冰蓝色水纱,早已经头晕目眩,濒临死亡,她却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过。
鲜红色的血液自她口中弥漫,染红了她白皙的下巴,更染红了她冰蓝色的水纱,那一抹红,如此刺目。
“呵呵……”可是她却是低低的笑了。
舒子研伸手,擦了擦嘴角的笑,似笑非笑的看着舒灏翎,“我说什么?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那一天,他若有心,必定生不如死。
舒灏翎从地上爬起来,面色却恢复了平静,“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平静。
舒子研轻哼,“真真假假,你在意吗?”
舒灏翎身子一僵。
舒子研咬牙,忍住怒气,“自始至终,你在意的只有她一个,我从来不恨你们,从来不曾在意,可是为什么你要破坏我想守护的,你有什么资格?你说啊,你有什么资格?”
后面的一句话简直就是用吼出来的。
她怒了,真正的的怒了,此时此刻,她真的想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那一吼,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接近毁灭天地。
舒灏翎的脸色突然有些阴沉,他垂下眸子,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极其沙哑,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那就这就是理由吗?”舒子研冷笑,眸色更加低沉。
舒灏翎没有抬头,“可是……你活着,没有痛,她……生不如死。”
最起码,好好的活着了,就算经历太多,哪怕一切的福利都是因为她,可是她终究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闻言,舒子研身子一僵。
脸上的怒气渐渐收敛,眸子渐冷,取而代之的是无尽嘲讽。
“呵呵……”她笑了,扭过头,眼角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
这一刻,甚至她觉得多看舒灏翎一眼都是多余。
“是啊,我没有痛,她痛了,她生不如死,她死里逃生,她痛了,我没有痛,我没有痛……”
话说得越来越低,眼底的绝望已经回归于平静。
舒灏翎颤抖着身子,或许知道自己的自私,可是终究是怨的,那句安慰与问候,如何也说不出口。
“呵呵……”舒子研低低一笑,眼底泪花闪烁,勾起的嘴角,嘲讽的又是谁。
是的,她从来不曾通过,就是火蝴发作也只是简单的睡了一觉,就算是被黑影折磨她也没有死,就是差点被百里修强间她也没有死,就是被黑影打得差点魂飞魄散,她也是活着,就是行天之行被雷劈,她也没有死,就是私自去丞相府暗室差点把自己吓死,她也依旧没有死。
自始至终,她从来没有死,自始至终,她也没有痛,最起码,这种痛没深入骨髓,没有让她仰天长啸,没有让她濒临死亡。
那种痛,只是让她心力衰竭,厌恶再生,厌恶活着。
每一次活着,每一次痊愈,对她来说都犹如涅槃重生,可是对舒灏翎来说,只是痛,因为还活着。
舒子研扭过头,吸吸鼻子,甚至连泪水都没来得及擦,她冷笑。
“舒灏翎,其实你就是一个人渣,你负了天下人,甚至负了你自己,唯一没有负的,只有白水汐一个,仅仅只是她一个而已。”
他的爱,给了白水汐一人,甚至没有给他自己,这种爱很伟大,白水汐是幸福,可是这不代表是正确的。
这种爱,太自私。只装得下白水汐一个,就她一个。
“我爱她,没有错。”依旧沙哑的声音,或许心痛,或许愧疚,却从不曾后悔。
舒子研眼神一凝,冷喝:“那么我呢?我做错了什么?”
舒灏翎身子一僵。
舒子研扭曲着脸,浑身气得发抖,“我做错了什么?我的出生是你给的,不是我要求的,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
“可是如果没有你她就不会饱受每月的蚀骨之苦。”舒灏翎怒吼,浑身的颤抖丝毫丝毫不比舒子研慢一分。
舒子研简直想杀了对面的那个神经病,“我已经说过了,没有我,她连五年都活不过,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你又有什么资格吼,我说了很多遍,你没有资格,你没有!”
“我是你爹!这就是我的资格!”舒灏翎亦怒,吼声不低舒子研。
“你……”舒子研气得浑身发抖,怒吼:“你不是!”
“舒子研!”
“舒灏翎!”
两个名字,气壮山河。
那一吼,震动天地。
舒子研瞪大眼睛,眼底毫不掩饰的怒气与恨意。
舒灏翎衣袖下的手握紧,狠狠咬牙,“舒子研,你……”
“怎么样?”舒子研怒吼着打断,根本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时间,“我就是不孝,我就是大逆不道,你要怎么样,我就是没有家教,我就是忤逆,你能奈我何,能奈我何?!”
舒灏翎身子一僵。
舒子研的气场极其强大,几乎压过了所有人的气场,整个摄政王府回荡着的都是她颤抖的声音,其他的,什么也听不见。
舒灏翎从来不知道,他的这个女儿,已经强大到了如此地步。
舒子研咬牙,嘴角溢出一抹鲜血,“舒灏翎,我告诉你,你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你想进入冰窖是吗?好啊,我可以让你进去……”
舒灏翎瞳孔猛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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