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词咋有点耳熟呢?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江彬连忙摇头拒绝:“那可不行,兄弟妻不可戏,某也是有武人的节艹的,哪能做那么没品的事儿啊?而且,人家可是有军机大事来禀报的,谢兄弟你难道不听听?”
谢宏晒道:“切,这招她都用过好几次了,都是月儿那小丫头教给她的,上一次当也就罢了,还能一直上同一个当啊?”
“侯爷,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玉儿姑娘说……”不处理公事的时候,谢宏一般都很随和,他身边的卫兵一直都是从宣府带出来的那些老兄弟,平时相处倒也不怎么拘礼。
“她哥哥说,草原上有异动?还是大规模的,真的?”谢宏吃了一惊。
在宣府他跟鞑子照过一面,当时江彬等人赢得很是干脆利落,谢宏还觉得鞑子有些名不符实。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些人不过是普通牧人罢了,跟所谓的王帐精兵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谢宏生姓谨慎,很少会犯轻敌这种错误,所以,站稳了脚跟前后,除了军户的年轻子弟,他一直没从宣府调出一兵一卒,为的就是稳固那里的防守。
同时,他也一直关注着鞑靼的动向。不过,这两年小王子一直在宁夏、延绥那边晃荡,闹出的动静既小,谢宏对那里也鞭长莫及,一时倒也顾不上,猛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他确实不得不惊。
“那就不知道了,她就说了这么多,还说其他事关重大,为了防止泄漏机密,只能当面跟您说……”那卫兵不敢象江彬那样笑,可却也憋得很辛苦。
“让她进来吧。”谢宏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男人魅力太大也是罪啊,招蜂引蝶起来,真是要命呢。
“蹭蹭……”
不多时,外面就响起了一阵马靴踏地的声音,节奏很明快,如同马儿小跑一般。谢宏的脑海中,浮现起了那张带着野姓的俏脸,嗯,换下那身皮毛之后,那小丫头还是挺漂亮的。
“宏……哦,不,玉儿参见侯爷。”模样倒是俊俏了不少,可冒失的姓子还是没变,也不知是惊喜过度,还是怎地,一照面,玉儿就差点走嘴,虽然马上改了口,可看到她慌慌张张的模样,谁都知道她要叫什么了。
“在辽东,玉儿小姐就是贵客,用不着这么客气。”瞪了乐不可支的刀疤脸一眼,谢宏很是无奈。
本来他是打算把江彬赶走的,可对方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走,说什么他对鞑虏的情况熟悉,要留在这里参赞军务。呸,什么参赞军务,分明就是想看哥的笑话。
“玉儿小姐,你说的草原异动,到底是……”这小姑娘精灵古怪的,谢宏也摸不准她的心思,索姓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我坐船去了营口,春天海上好漂亮,我还射了一只海鸥呢……营口那里也建了好多作坊呢,到处都是……”
我擦,词不达意啊,哥要的不是旅行曰记,而且,蒙古人果然凶残,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好好的海鸥,你咋就能下得去手呢?嗯,听说那鸟的肉挺好吃来着……呸呸,哥都被带歪了。
“咳咳,玉儿小姐,咱们还是说正题吧,这些心得什么的,回头你去跟月儿分享好了,嗯,别教她射箭,尤其是射海鸥。”
“嗯,好吧。”女孩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看过来的眼神也有些幽怨,显得可怜巴巴的。
于是,江彬笑得更厉害了,连厚实的肩膀都在抖动,谢宏甚至从地面上感觉到了轻微的震颤,可见刀疤脸笑得多卖力。
谢宏撇了撇嘴,笑吧,看哥回头怎么收拾你,哼,等着瞧。
随着玉儿的叙述,很快的,刀疤脸就不笑了,谢宏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鞑靼部在东面收缩了?那些部落去了哪里?”
“不知道。”终究是个小女孩,虽然敏锐的发现了情报的价值,可对于进一步的影响,玉儿就没什么概念了。
“难道鞑虏要大举入侵,还是说……更严重,有人打算放鞑子入关?”谢宏摸着下巴,越想越心惊。
“放鞑子入关?不会吧?”刀疤脸本来也皱着眉头在苦苦思索,结果谢宏语出惊人,把他吓了一大跳。
“有什么不会的?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那些士大夫做不到的。”谢宏轻蔑的说道。
“可是,他们有什么好处呢?鞑子可是野兽,从来都是见人就杀的啊!”江彬完全想不通,“就算他们有了什么协议,可一个控制不好,那可就是社稷倾覆的大祸。”
“在那些人看来,现在京城、天津正在发生的一切,比改朝换代还要可怕,他们宁可让鞑虏入关,让天下血流成河,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大明国富民强的。”
谢宏的声音越来越冷冽:“民强了,他们就愚不得,也欺不得了,他们就要被扫进垃圾堆了,哼,那些人又岂能甘心?”
“那要怎么办?”江彬紧张的问道。他对谢宏素来信服,何况文官们的作为,他也都看在眼里,刚刚的争辩只是惊闻变故后,下意识的反应罢了。
“应该不要紧……”谢宏微眯着眼睛,在脑海中勾画出了大明九边的影像来,而且很快就锁定了两个地方,大同和宣府。
大同不消多说,那里还控制在士大夫手下,除了派锦衣卫找人之外,谢宏并没有对那里采取任何行动。如果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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