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居然有一张我父亲的老照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由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一时间蒙住了。
照片中的两个男人看上去年纪相仿,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背景是一片树林,模模糊糊得能看到,照片的角落里好像有一座建筑,看着像是一座牌楼,样子很破旧,牌楼上还有字,但照的很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水”字,其他的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两个人互相搂着肩膀,而让人看着有点不舒服的是,他们的表情都有点怪,似笑非笑的,看起来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我拿着照片看了很久,半天回不过神儿来,直到张逸仙在一边叫我,我才反应过来,问道:“这照片是您父亲的?”。
张逸仙满脸的茫然,看着照片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照片上的人不是我爸”。
“这张照片里没有张大夫吗?这照片不是他的吗?”,我追问道。
“不知道,不过,这照片里确实没有他”。
“那这两个人你见过吗?”。
“没有,从来都没见过”。
“那这照片是怎么来的?它怎么会在书里面?”,我嘀咕着。
“也许”,张逸仙犹豫了一下说,“也许,是这本书里本来就有的,这书也是我爸从旧货市场买来的,可能他买的时候这张照片就在里面了”。
买来的时候就有,倒是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这也有点太凑巧了吧,看着这张诡异的照片,我的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很别扭。
看来要想确定这件事,还是得问张鲁年本人。
我再三叮嘱张逸仙,等到张鲁年回来,一定让他联系我。
离开清风堂,已经是傍晚了,天色黑了下来,胡同里一个人都没有,一阵阴风吹过,吹得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映在地上的影子来回乱摇,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好像看到了那四具被吊在树上的尸体。
我低下头,加快脚步离开了胡同,取了车,心里乱的很,感觉自己好像被扔进了一个无底洞里,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一个劲得往下坠。
白小青还是没有消息,手机一直打不通,也是奇怪。
我想了想,决定去朱天眼那里,去问问虎鞭,药方,还有奇术百录注的事。
我到天机馆的时候,朱天眼正缩在屋子里,醉醺醺得喝着小酒,两个脸蛋喝得红扑扑的,眼神迷迷糊糊,看我进门就招呼我过来一起喝。
我是没什么心思陪他喝酒的,不过这会儿肚子确实饿了,不跟他客气,坐下来塞了几口肉,填饱了肚子,我便把虎鞭和药方,还有那本书的事告诉了他。
老朱听了两眼一亮,顿时酒就醒了一半,嘴里还塞着半块牛肉,嘟嘟囔囔得冲着我喊,“你说什么,把药方给我看看”。
他接过方子,抹了把嘴,看着看着脸上就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嘀咕道:“这方子我以前听我们家老爷子说过,没想到还真有人会配,关键是这虎鞭,这东西可稀罕了,老爷子说,这必须得用成年虎的,越强壮越好”。
“您听说这个方子?”,我颇感惊讶,赶紧问道。
“我小的时候听老爷子唠叨过,他给我讲过那么几副方子,我记得就有这副,他说这种方子烈,配药,用药都得精准,要不然准出人命”,老朱两眼一瞪,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他说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中医药方子,而是一种阴阳术,可不能随便乱用”。
我听了心里一颤,问道:“这个方子到底是干嘛的?”。
老朱吸溜喝了一口酒,怪笑着说道:“这个方子呀,是专门治撞鬼的”。
“撞鬼?我看书上说是治什么避阴回阳的”。
“嗨,那都是拽词,什么是避阴回阳,其实就是要抑制人体内的阴气,提升人体内的阳气,一般这人撞了鬼,或者是阴气上了身,身子里的阳气被阴气给占了,才会下这种方子”。
“就像之前刘竹静那样?”。
老朱轻笑:“这可比那个严重的多了,那都是毛毛雨,刘竹静不过是让阴鬼占了身子,没几天的功夫,再说那东西的戾气也不算太重,能用的上这种猛药的,那就相当于你娶了个鬼媳妇,天天缠着你,还跟你…”,说着老朱就露出了一脸猥琐的表情,“懂了吧”。
“这么厉害,那这虎鞭呢?”
“虎鞭是这副药的引子,没有这虎鞭,这药的药力可就差了远啦”。
“那,这药是给谁吃的?”。
“嘿,这可说不好,反正这东西一般人是吃不了,一口下去,直接就翘辫子了”。
“这幅药,如果给女人吃呢?”。
“女人!”,朱天眼瞪圆了眼睛看着我,“这玩意男人吃了都受不了,五脏六腑都能给你烧透了,这要是给那个娘们吃了,可够瞧的”。
“那这本书呢?奇术百录注,您听说过吗?”。
老朱摇头,“没听说过,这种书多了,巫医巫术,哪朝哪代没有呀”。
“那,那个智斗大师呢?”。
“鬼庙山我倒是听你说过,至于这智斗大师嘛”,老朱一耸肩,“我对历史没研究”。
我俩人一边聊,一边吃,推杯换盏得,没一会儿的功夫我就有点微醺,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正天南海北瞎侃的时候,突然听见手机铃声响了,电话是白小青打来的,
接起电话,就听见白小青像是着了火一样,在电话里一个劲得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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