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你醒了?”
杜飞宇见顾晚睁开眼睛,忙走了过去。
蔚容生站在一边,脚步有些沉重。
医生说顾晚的身体很虚弱,流产后没有休息好又受了寒。
此时,蔚容生特别自责,想要靠近顾晚,可往日自己的绝情又令他却步,他想要顾晚记起可又怕顾晚恨他。
“水.......”
杜飞宇忙将一边的温水送到顾晚唇边,一手扶着顾晚。
顾晚喝了几口又躺回床上,想起过去,顾晚一点也不想看见蔚容生,看着蔚容生就会让她想起那个还未出世就被他弄死的孩子。
蔚容生明显感觉到顾晚对他的冷意,隐隐还带着一丝恨。
她是不是想起来了?
蔚容生探究的盯着顾晚,心越来越凉。
“蔚先生,请你离开,我要休息。”顾晚闭上眼睛说道。
“那你好生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蔚容生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落荒而逃。
“蔚先生不用再来看我,有飞宇照顾我就行。”
顾晚看向一边的杜飞宇,心里一阵愧疚。
对不起,她利用了杜飞宇对她的爱。
蔚容生的心猛然跌入谷底。
有飞宇照顾就行。
她是不会原谅他了。
蔚容生转身离开,每走一步,心就越痛。
喧闹的酒吧,蔚容生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喝酒。
度数猛烈的洋酒入喉火辣辣的刺痛,可依旧不能减少心中的痛。
蔚容生的脑中无数次浮现顾晚冷绝的声音:蔚先生不用来看我。
顾晚,你真绝情。
他以前就没有一丝好留给她吗?
是呢。
曾经的他对顾晚不屑一顾。
而顾晚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奶奶逼迫行房,喝了酒,发泄而已。
蔚容生又喝完一瓶伏特加,脑袋有些晕眩,喉咙、肺里一片火烧火燎。
可他依旧不能停止对顾晚的思念。
蔚容生又猛然灌入一口酒,晶莹的酒水从薄唇间滴落,粘在皱巴巴的衬衣上,显得更为落魄。
顾晚......
蔚容生将最后一瓶伏加特喝完,醉趴在水晶桌上。
滴滴滴,
顾晚刚洗过澡,正准备入睡,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蔚容生,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那人的名字。
顾晚长长的睫毛垂下,眼里划过一丝不悦,没有理会。
可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最后顾晚不得不接起。
“请问你是顾小姐吗?我是忘忧酒吧,蔚先生喝醉了,嘴里喊着你的名字,你能来接他吗?”
“我在忙,你们找人送他回去吧。”
顾晚直接拒绝。
“你还是来一趟吧,蔚先生在酒吧里闹事,对方十几人,顾先生一人,他的头受了伤,还是送他去医院包扎一下,对方是社会青年,我们不好得罪——”
顾晚本是决定不再理会蔚容生,可她听见蔚容生受伤了,还是忍不住担忧,脱口而出,“我马上来。”
对方挂下电话,顾晚才觉得自己又着魔了。
反复劝说自己,他受伤了,作为一个陌生人也该送伤者去医院包扎吧。
顾晚来到忘忧酒吧,一进门,就听见蔚容生的声音。
“顾晚,别躲着我,别走——”
十来个社会青年围着蔚容生,蔚容生的头受了伤可怀里还是紧紧抱住一个小女生。
晕黄的灯光洒落,顾晚看清那个女子的容颜,有几分熟悉。
顾晚细细一看,那人穿着的白色长裙,笔直的长发,似乎与以前的她有些相似。
她的心里真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蔚容生见顾晚,立刻就松开了那个女子,忙抱住顾晚,将头压在顾晚瘦削的肩上,薄唇低喃,“顾晚,我错了——”
顾晚光洁的颈脖上一凉。
蔚容生的眼角滴落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顾晚的心刺痛了一下,手迟疑的环上蔚容生精瘦的窄腰。
“对不起,我老公喝醉了,”顾晚见对方的脸上一片凶神恶煞,直道歉。
“阿姨,好好管一管,逮着我的女人就说老婆,我他妈头上都绿了,”社会青年斜着身体挡住顾晚。
“对不起,”顾晚道歉,又从包里拿出些钱,对方才罢休。
顾晚将蔚容生扶出酒吧,好不容易弄上车,蔚容生却死死抱住顾晚不松手。
最后,顾晚只能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到医院,护士给蔚容生包扎后回到自己的住处。
蔚容生的头破了一道十厘米的口子,伤口虽然不深,可医生叮嘱时刻注意伤者的举动。
窄小的床,蔚容生躺在上面,顾晚坐在床弦。
“顾晚——”
蔚容生的头在顾晚的怀里蠕动几下,顾晚担心蔚容生崩开伤口,手轻轻的护着他的头。
“我想你了——”
蔚容生的薄唇一动,一句令人心慌的话而出,安静的房间里分外的清晰。
顾晚的手停止了动作,心也缓慢了一拍。
比起恨,顾晚更爱蔚容生多一些。
蔚容生是顾晚的初恋,他也是顾晚的第一个男人,还是曾经的丈夫。
顾晚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女人。
可,往事又浮上心头,与孩子生生分离,帮着害她的女人,死去的母亲。
顾晚的恨又袭来。
她的手碰到蔚容生没有受伤的部位,用力推开蔚容生。
大约是力气有些重,蔚容生睁开了眼睛。
三天三夜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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