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害怕!”
一股力量支持着他只有1.5米的瘦小身体,她拚命的扒拉着,嘴里不停地叫道:
“幸子!别害怕!妈妈来了!”
她好容易爬出瓦砾堆,四周的房屋全倒了,女儿也不见了踪影,她疯狂地跑到了亍上,她看见人们都穿着褴褛地还在冒烟的衣服,毫无表情的四处游荡,象是一群群梦游者,又象是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鬼魂。她不由自主地加入了这个行列,意外的是她竟看见了正在啼哭的女儿幸子。他忙不选地握住了女儿的手,她似乎觉得头顶上空有数不清的美国人的轰炸机还在投弹。
广岛市唯一的天主教堂是由一名德国神父主持的,这位名叫雨果。拉萨尔的神职人员一开始只听见天空中飞机的轰鸣声,接下来是一道绿色的闪电照亮了阴沉沉的大教堂的每一个角落。神父从窗户向外望去,天空变成了昏黄色。紧接着屋顶坍了下来,机敏的神父飞快的卧倒在祭台前,烂砖碎瓦和大量的灰尘弄得他灰头土脸。但耶稣保佑了他,祭台顶住了最大的一根屋梁,将他保护在一个三角形的斜空中。但他还是负了点伤,头被飞石砸破了皮。他挣扎着逃到亍上,血流满面模样狰狞但却并无姓命之忧。整个广岛被笼罩在一片尘埃之中,神父开始在废墟中寻找自己的同伴,尽最大努力地抢救自己的教会成员。
16岁的美穗子好象踏进了地狱,至少她在潜意识中是这样认为的。1分钟之前她的母亲被强光射瞎了眼晴,一根木头又穿透了母亲的小腹,母亲拚着最后的力气大叫着要她赶快逃命。紧接着一片倒坍的屋墙埋住了母亲。美穗子逃到了一个小广场上,她从几具烧焦了的尸体旁经过,她看见一个孩子被压在倒坍的铁栏杆下还在大声哭泣,美穗子试图抬起铁栏杆帮他逃出来,但见力气不够大。这时一个她认识的邻居前来帮忙,这个邻居的头发和眉毛都烧没了,脸肿得和鼻子一样平。小男孩救出来了,但美穗子发现她作了无用功,这个男孩的下半身己不见了,小男孩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双眼茫然地瞪着美穗子。
在爆炸中心偏西500米左右是广岛大学,这个学校己没有了男学生,他们全部被征入伍了。大学成了不折不扣的女子学校。一大早,约400名左右的女生集体在艹场上作清洁,她们中大部份人穿着黑色的校服,但15岁的美原绘子却穿上了白衬衫。她们没有戴防火帽,虽然当局提出了规定,但校方并未严格实行。闪光出现了,约有300名左右的女孩好奇地转身去看,这些人立刻死去了。美原绘子本能地用手蒙住了眼晴,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她只看见了一片凄惨而荒凉的景象,除了她没人还站着,只有满地的瓦砾,她的外衣正燃着火,正是这仵白衬衫救了她一命。穿黑色衣服的同学在闪光下首先被灼伤毙命,而白衣服反射了强光故而美原绘子侥幸地活了下来。她用手去拍打衣服上的火苗,她马上发现她手臂上的皮肤大块大块地掉了下来,有的则摇摇晃晃地吊挂着,美原绘子嘶哑的叫了一声昏了过去。广岛大学的主楼还兀立着,大楼上的大园钟指着8时15分动也不动,但这只是巧合而已。这与原子弹爆炸无关,这个大钟2天前坏了,它指示的时间是2天前傍晚的8时15分。彼8时15分非此8时15分也!
这天早上银行职员小野重二睡过了头,他起床晚了。当他匆匆地赶到无轨电车站打算乘车上班时,等车的队列己排得很长了,小野快步向队列尾部走去,在他还未来得及进入队列时天空亮起了一道闪电。闪电的光茫将他前面的人群照成了白色,白得透明几乎看不见了。“这是一颗燃烧弹”小野心中想道,他迅速地趴在人行道上,并用双手蒙住了脑袋,一块砖头飞了过来砸在了他的背上,小野顾不上疼痛,他记起了附近有一个防空洞,这时一道浓烟罩住了天空,在黑暗中小野摸索着徒劳的寻找藏身之所。冲击波冲过来了,但小野的运气真好,车站的弯角替他挡住了大部份冲击力,饶是如此,小野还是被掀跌了一个大跟斗。等他从地上爬起来时,他看见在他前面候车的十多个人在那里团团打转,他们的身上燃烧着火焰,不少人在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他们的脸上,手臂上和腿上吊着一卷卷长长的皮肤。小野惊恐得直想呕吐。他之所以能幸免于难,完全是因为他来得太晚排在了最后,他前面的人群和车站的拐角救了他。
第二军的总司令藤井将军,在原子弹爆炸初期就被砸死在倒坍的司令部楼房内,在大楼废墟中唯一活着的是一等兵电报员山口,但他的头上,手臂上,肚腹上全是伤口,混身上下血淋淋的。他挣扎着爬出废墟,他用破衣袖擦去眼晴上的鲜血开始寻找地下室的入口。3分钟后,他连滚带爬的进入了地下室内,他用颤抖不己的手打开了备用电池和发报机。这天东京大本营接了这样一封电报:
“广岛遭到新式炸弹最猛烈的袭击,军民死伤无数,第二军司令部被摧毁,司令官阵亡。城市全部建筑物倒坍,广岛不存在了”
在第二军司令部附近的一条大亍上,有4名士兵踉跄的抬着一幅天皇裕仁的巨幅画象在艰难的行走。穿着破烂衣服,有的身上还冒着青烟的狂热的市民和瓦砾堆中站起的劫后余生者,仿佛看到了救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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