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的她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她努力想看清楚来人是谁,可是下一秒,她却控制不住的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中。
“程总!”张岩惊呼了一声,随后长臂一展,将她完完整整的收拢在怀里,然后抱着她上了车,而慕慎西过来时,被雨水溅了一身。
他愣了一下,随即转过身,跑向了自己的车子,不顾身上的狼狈,对司机说道:“快,跟上前面那辆车子。”
张岩,他对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男人的眸光晦暗不明,倒是一直在车上的连若水终于出声了:“慎西,安安怎么样了?”
她一直没有下车,可是不过转瞬的功夫,她就看到程安安晕倒在大雨中,她是过来人,知道这会儿程安安肯定不太好,儿子的脸色都吓白了。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可是一想到方才程安安惨白如纸的样子,目光越来越沉,那一瞬之间,他真的不知道能做什么,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冷。
“慎西,我总觉得七年前一些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弄错了。”连若水自然知道儿子在调查什么。
他在调查当年的死于程安勋之手的容初,还有他自己的身世。
她跟容初的妈妈曾经是故友,曾经做过一段时间邻居,当时两个孩子也彼此喜欢,只待长大之后就定下婚约,只是没有想过,容妈妈后来会做那样的决定。
她让女儿去寻找爸爸,可是容初这一走,再也没有回来,直到容初死去的消息在半年之后随到了国外,而容妈妈留下书信随之消息。
慕慎西也因为这件事情性情大变,七年前他去了一趟c市,可是回来沉默不语,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
后来儿子虽然慢慢恢复正常了,可是连若水却清楚儿子从来没有忘过容初。
当初在安城的时候,慕慎西说要娶宫颜的时候,她还以为他喜欢宫颜是因为她长的有那么一点像容初,后来却发现儿子对程安安的感情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慕慎西没什么反应:“妈,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见儿子不愿意详谈的模样,连若水也没有再继续逼问,她叹息了一口气,伸出手抚在儿子的手背上,这才感觉到他身子在几不可察的微微颤抖。
车子到了医院之后,程安安一路被送到了急救室,慕慎西脑子里嗡嗡作响,全身冰凉,指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一根烟,一根接着一根,就没有断过。
窗外雷声长鸣,像是一道又一道远远传来的钟声,敲在人耳膜里,而慕慎西一直站在那里,脚边已经有一地烟蒂,目光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张岩始终保持着同样一个动作,定定的望着手术室,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拉开了,有医生走了出来,冰冷冷的问:“谁是孕妇家属?”
“我是!”张岩跟慕慎西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同时抿紧了嘴角,而医生望了他们一眼:“谁是孩子的父亲?”
这句话,像是击中了某种又冰又冷的东西一样,张岩眸色复杂到了极点,他纷嫩的小脸蛋儿绷得紧紧的,表情严肃到了极致。
而慕慎西一看到他这个模样,胸腔里突然微微震动了一下:“孩子的爸爸不在。”
“那谁能作主?”医生看着这两个一个比一个狼狈的男人,可是手术已经进行了一会儿了,这两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全都一瞬不瞬的等在手术室外面。
慕慎西迟疑了一下,张岩开了口:“我作主,我是孕妇的弟弟。”
“先生,产妇被送到医院时情况已经非常不稳定,我们方才已经为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她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而且生产过程中有可能会出现血崩,所以你们家属赶紧商量一下,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吧?如果再耽搁下去,说不定两个都保不住!她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这会儿求生意识不强,更重要的是因为她昏迷过去,腹内缺氧,孩子的胎心不稳,需要进行剖腹产手术,但是她的情况实在过于棘手,所以,危急情况下,可能只能保一个。”医生语调从始至终没什么变化,像是在公事公办的汇报着一个事实。
慕慎西还没有开口,张岩已经怒不可遏的吼了出来:“你说什么,谁会有危险?”
医生大概没有想过看起来温和俊雅的男人会突然暴怒如雷,不由吓得身子挺直了很多,目光望着张岩:“先生,你冷静一些,我们只是说孕妇可能会有危险,我们会尽力。”
张岩娃娃脸上突然现出一丝狞狰,那张粉纷嫩嫩的小脸像是一下子褪尽了所有的血色,他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男人:“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医院!”
“张岩,你冷静点,安安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她从来都没有让我们失望过,所以这一次她肯定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身后的慕慎西拍了拍张岩的肩,认真的说道。
可是这些话,他不知道是在劝张岩相信,还是在劝自己相信。
但是至少可以让自己有那么一点信心,至少程安安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现在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最重要的还是时初,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能有什么事情,
慕慎西从来没有这般不冷静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和声细语:“医生,孕妇的情况现在到底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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