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惊得忘了言语。
陆言泽抬起长久不见阳光的手指,轻轻揩去她眼睫上还挂着的泪珠,放进唇边抿了抿。
“嗯,是甜的。”
安知夏的脸突然烧红了起来,她呐呐的说道:“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陆言泽好笑地指了指自己的脸:“不知道是哪个好哭鬼,眼泪不要钱似的往我脸上淌,你看看。”
安知夏俯身在他脸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嘟嘟囔囔地说道:“哪里有,我怎么没看到,你不会又骗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便被陆言泽顺势一拉拉进了怀里,男人用被子将两人一裹,一瞬间狭窄的空间里满满都是对方熟悉的味道。
安知夏趴在陆言泽的胸膛上一动也不敢动,耳朵里传来陆言泽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安知夏刚收住的眼泪突然又有决堤的趋势。
陆言泽抱着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真好。”
对啊,真好,经历这么多,我们还是在一起。
喜事一件接一件地来,陆言泽康复出院没几天,傅朝阳和顾沛就送来了喜帖,邀请两口子参加他们的婚礼。
最好的朋友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安知夏没什么理由不参加,婚礼上顾沛说起在孤儿院的时光,安知夏只剩下轻轻的叹息。
流年暗转,物是人非,也不过如此。
宋子遇没有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不知是顾沛没有发请帖还是他没有来。
看着阳光下笑得一脸幸福的顾沛,安知夏的唇角也忍不住扬了起来。
真好。
回去的时候安知夏在邮箱里发现了一个匿名的信封,拆开看里面是一个地址,下面写了一句话,说这个老医生可以治愈安安的先天心脏病。
安知夏手一抖,大概猜到了寄件人是谁。
那一夜过去晏明轩不知所踪,据陆言泽的描述,当时晏明轩和他缠斗的时候他身边的保镖掏出了枪对着他。幸好陆言泽命大一枪没有命中,那时候已经打红了眼的晏明轩捡起地上的匕首就朝陆言泽刺了过去,陆言泽又抢过晏明轩的匕首反刺一刀……
然后陆言泽凭着自己最后的意志力爬到了一个他自认为安全的黑暗角落,至于晏明轩,他也没注意到是死是活,去了哪里?
但以晏家家主火爆的脾气,自己的儿子死了肯定是要找陆言泽拼命的,既然没有,就证明晏明轩还活着,并且或多或少地阻止了晏家家主的报复性手段。
此时寄来这么一封信,很明显是不想让安知夏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安知夏心情复杂地看着手里薄薄的一纸信封,最终在心里说了声谢谢。
恩恩怨怨,就此了结,祝你往后能有幸福的人生。
远在海外的晏明轩突然心口一痛,他捂着心口,唇角扬起一抹自嘲般的笑意。
知夏,从此天高路远,你好自珍重。
晏明轩给的那份地址很管用,老军医原本是不给治的,被夫妻俩缠了半个月,无奈地答应了。
这老军医也是神奇,陆言泽和安知夏去过很多大医院,其中不乏国内外盛名的专家学者,无一不是说要开刀,但这老军医却不一样,给孩子针灸了三天,又拿了点药给夫妻俩就把人赶出来了。
安知夏拿着药包,不知道是该给宝宝吃还是不该给宝宝吃,,最后还是陆言泽拿着药去医院化验了没毛病才给宝宝喂了,没想到宝宝的心脏病慢慢稳定,最后一次复查的时候医生惊奇地说宝宝的病好了。
安知夏和陆言泽欣喜若狂,抱着宝宝上门答谢,没想到老人家可能是怕他们再找上来,早就溜之大吉了。
事后,陆言泽问过安知夏是怎么知道老军医的存在,安知夏随便扯了个自己小时候的奇遇就糊弄过去了,吃起醋来的男人,太可怕!
两人的生活慢慢趋于平静,安知夏很享受现在的状态,没有大惊大喜的起伏,但细水流长得让人沉迷。
这天,安知夏抱着宝宝从商场里回来,快要入冬了,她给宝宝和陆言泽各买了两套冬天穿的保暖内衣。
她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拎着购物袋去开房子的门,随着开锁的声音,突然迎面喷过来漫天的彩带,接着客厅里响起熟悉的声音。
“生日快乐,亲爱的。”
那声音带着熟悉的温柔和笑意,安知夏无语地笑了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面容依旧俊朗,侧脸到下颌的线条流畅而完美,时光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印记,唇角的笑意,依旧如初见是令人沉醉……
只是,老夫老妻了,搞这个还真有点让人适应不过来……
安知夏还没反应过来,陆言泽接过他怀里正好奇地抓她胳膊上彩带的安安,把小家伙往铺着厚厚长毛的地毯上一放,小孩就自己玩自己的去了。
接着陆言泽转过身,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眉梢眼角都沁出了笑意。
“夏夏,我们去度蜜月吧。”
安知夏一愣:“……都结婚多少年了,还度什么蜜月。”
“那就再结一次。”
安知夏推他:“别闹——”
话音未落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陆言泽温柔地在她耳边叹息:“夏夏,这几年我一直在惶恐,惶恐给不了你最好的,惶恐你又会像以前那样,一不小心就被我弄丢了——”
陆言泽把安知夏拉远了些,看向她的眼神温柔缱绻又坚定:“安知夏,我们兜兜转转过了这么多年能够走到今天不容易,我陆言泽以前做了很多混账事,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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