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准备要清理门户是吗。严亦深。”辛惠问他,一双眼略显浑浊。
严亦深没有看她,他对辛惠心里终究是有着怨气的,他对着警官说了几句,“抱歉,接下来的事情是属于我们严氏集团内部的,还希望各位可以回避。”
“我们了解,但是别耽搁太长时间。”
严亦深与负责沈牧车祸案件的警官寒暄了几句,严家大宅里,只留下了严氏集团的‘内部’人员。
辛惠站在人前,任由他们的眼神将她千刀万剐,看见神色不佳的苏玮峰,她也只是冷冷一笑,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早在警察找到她的时候起,她就知道自己这回是躲不过也逃不了的,还需要什么慌乱来让别人看笑话吗?她不想让自己的下场,在众人眼前竟然是这么可笑的一幕。
“有什么想知道的,你们问就是了,如果要问我带走的那些钱在哪里,我可以将那张卡给你们,拿回去添上空洞就是,至于我为什么当初会和苏玮峰合作,联手坑害严亦深,我只能说这都是出于我们的私心,他有他的,我有我的。”
“你将钱补上,我可以代表严氏集团的诸位股东、董事不追究你的责任,可是别的人要不要追究你,原谅你,就是他们的事了。”方圆走出来,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严亦深。
“我想有些事情,就不方便其他人听了,要证据要证人的,总裁已经都让我们看见了,这里不适合我们老拿公司的事情来打扰,各位,给老董事长上炷香就出去吧。这是诸位此行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即便诸人有很多话想说,但碍于颜面,还是听从方圆的话,给严延上了炷香。他们纷纷鱼贯而出,来到严家大宅的庭院里,互相交头接耳,猜测关在偌大宅子里的几人会说些什么。
方圆、苏玮峰、辛惠、严亦深,四个人各站在客厅一角,形成对立,客厅里一时安静到无人说话,辛惠觉得自己说了自己要说的,便再不说话,苏玮峰仍旧是执拗,不愿开口,严亦深则是不想开口。
他的确是有很多话想要问辛惠没有错,她刚才也说了些,但严亦深想要知道的不是这些。
她带走的八千万他可以再挣回来,因为她造成的损失他都可以想办法弥补,唯有一件事,他想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方圆打破此时凝滞的气氛,“你们两个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同流合污的。”
“同流合污?”辛惠挑了挑眉,“你的用词是不是太少了,方董事?我倒是觉得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一丘之貉这些都可以形容我和苏玮峰的疯狂行为。”
“辛惠!”苏玮峰大吼。
他从辛惠一走进来就保持着绝对的沉默,他想只要他不说话,谁都拿他没办法。但是辛惠却和他作对唱反调。
“嚷什么!我能听见!”辛惠毫不客气的回吼了过去。现在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只老狐狸还想要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真是做梦。“当初我和你一起坑严亦深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也会随时背叛你,你真当我很乐意干这些龌龊事吗?”
“那你又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方圆问。
一向在人前笑脸迎人的辛惠,此时脸上竟然是落下了两行泪,“因为我不甘心!”
“不甘心?”
擦掉泪,辛惠已不打算将自己的心底的秘密掩藏,“因为我喜欢你严亦深。我喜欢你。”
“我当初的确是因为听了他苏玮峰的话才会进严氏帮严亦深,但我一开始也的确是想要帮他,但是你严亦深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多到让我嫉妒,让我发疯。”
“可是她们在你身边的时间都长不过一个月,我也就不需要有多害怕。可是,有一个人是真的让我害怕了,怕到我终于听了苏玮峰的话,要毁掉你。”
辛惠的模样落在方圆眼里有些熟悉,好像她在什么地方见过,好像当年她对严延执迷不悟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他们这对父子,还真是容易招惹烂桃花。
“你说的,是夏歌?”方圆猜测。说是猜,倒不如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夏歌是严亦深的妻子,也是颜子卿的最爱,她知道当年被严延逼着跟严亦深分手的女孩如今还是回到了严亦深的身边,还和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当中发生了多少事她不清楚,但这样兜兜转转一大圈还是回到最初的,还是让她感到分外羡慕。
“当然是她。那个戏子。”
“闭嘴!你没有资格骂她!”严亦深被‘戏子’两个字瞬间激怒。
“她要骂就让她骂吧,毕竟,她也是可怜。”夏歌从楼上信步走下,冷视着辛惠,“可怜一个从来就不知道我和你过去那些事的女人,就这么被自己的不甘心给蒙蔽了。”
走到严亦深身边,夏歌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何必跟她大动肝火。”
辛惠看见他们二人十指相握的手,浑浊的眼里有着隐隐的怨恨,但她丝毫不动声色。
“我对公司的事情插不上话,可我只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放开严亦深的手,夏歌冷着脸走到辛惠面前,抬起手,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到辛惠脸上,一记耳光格外响亮,“为什么你要杀沈牧。”
她刚打电话问过沈牧的情况,医生说他的情况已经在逐渐好转,可仍是没有苏醒的迹象,恰好她来了,她也正好有时间来问一问辛惠,到底是有多深的仇恨要这样对他。
被夏歌一巴掌打歪了脸,辛惠摸了摸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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