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孙权将孙策已死的消息昭告天下,并将此事通知了曹艹,以消弭孙策给他与曹艹之间造成的裂痕。可孙权的这番举动,却也让孙策之死传到了长安。江东人可以忘记孙策,但孙策的母亲与妹妹却不能忘记他。
“主公,孙伯符死了!”拿着情报,郭嘉、贾诩找到了刘璋。原本他们接到孙策重伤的消息并不怎么在意,可江东忽然宣布孙策死了,他们就有些抓狂了!
“什么?议事厅说话!”刘璋得报大惊,赶紧带着贾诩、郭嘉离开了后宅,他可不想让孙尚香知道孙策的死讯!三人坐定,刘璋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孙伯符重伤,怎么忽然就死了?”
“启禀主公,孙伯符的确是重伤昏迷,还昏迷了两个多月,直到临死之前,都没听说他有苏醒的痕迹!”郭嘉苦笑着耸了耸肩,孙策的死实在太突然,居然连一点预兆都没有!
“难道是伤重不治?”刘璋皱眉道:“我军派出的医者不是说,孙策的身体已经好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醒来,但绝不会因伤而死,难道他是被人害了?”
“不是!”贾诩也满脸苦涩的说:“江东传来消息,孙老夫人担心儿子,便派人接孙策回秣陵修养。谁知座船在长江触礁沉没,孙策由于昏迷不醒,下落不明。随他下落不明的人,还有江东大将陈武!”
“长江中也有礁石?”前世的刘璋就生活在长江边上的城市里,他还真没听说过,长江中也有礁石!
“长江中当然有礁石!”郭嘉满脸怪异的说:“特别是汉口到秣陵那一段,在水流湍急的地方,常常有船只触礁沉没,就算是精通水姓的人,也有可能在那里遇难!”
“这么说只是意外?”刘璋心中颇有些怪异,他皱眉问道:“庞统呢?他没有在孙策的座船上?”
“有!他也落水了!”贾诩道:“庞统落水后,被救了上来,他告诉大家,陈武为了救援孙策,被一个大浪淹没了!”
“啊?”刘璋心中怪异的感觉更甚,他不由问道:“现在庞统在哪里?”
“这…”郭嘉有些为难的说:“主公,我说了,您可别生气!”
“说!”刘璋问道:“难道庞统也出事了?”
“是!”郭嘉道:“孙策下落不明,孙权竟急匆匆的为他办了丧事。庞士元在灵堂上酒祭孙策,并收孙策之子孙绍为徒,还准备把孙绍母子带回鹿门山。就在他们起行的夜里,却遭遇水匪。庞统生死不明,孙策妻儿尽丧!”
“什么?”刘璋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暴怒道:“庞士元号称凤雏先生,不是白痴先生!我都叫他防备孙权了,他居然还搞的孙策一家尽丧?传令下去…”
“哗啦…”刘璋的命令还没有下达,门后响起了一阵碗碟落地的声音,接着就有卫士在门外吼道:“主公,孙夫人晕倒了!”
“什么?”刘璋顾不得下令,连忙走出大厅,却见孙尚香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旁边散落了一地的茶水、糕点、果脯。很明显,她是来送点心的,却听见了噩耗。刘璋大吼道:“来人,传医者!”
抱起孙尚香,来到厢房,刘璋将她轻轻放在榻上。听说孙夫人有事,张机连忙拎着药箱赶来。将孙尚香的纤手放在一个小布包上,张机谨慎的伸出了手指,为她仔细的诊起了脉。过了好半晌,张机才笑着站起身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啊?喜从何来?”刘璋一脑门的官司,实在有些跟不上节奏。孙尚香昏倒了,又有什么可以高兴的?
“我是说夫人有喜了!”见平时挺精明的刘璋,忽然变得有些傻愣愣,张机不禁莞尔一笑,还以为他是高兴过度!
“哦!什么?”刘璋大惊道:“香儿有喜了?这该如何是好!”
“呃…”张机有些愕然,他不明白孙尚香有喜,作为丈夫的刘璋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孙尚香的孩子不是刘璋的?这当然不可能!整个长安敢给刘璋戴绿帽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张机不由问道:“主公何出此言?”
“唉…”刘璋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我不通医道,但我也知道,孕妇最忌大喜大悲。我刚接到消息,孙策一家死光了!香儿此时怀有身孕,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这…”张机有些傻眼了,身体上的病好治,可治疗情绪,他还真不会。就算是现代社会,也有不少女子患上产前或产后忧郁症。孙尚香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张机可不敢保证她不会出事!
“仲景,你可有办法,让孙夫人的心境趋于平稳?”所谓病急乱投医,刘璋有些束手无策,便想让张机拿一个主意。
“主公,老朽无能!”张机虽然是神医,却不是心理医生,他也搞不定这种情况!
“算了,你去吧!照顾好孙夫人的身体就可以了,开导她的事,还是我来吧!”刘璋叹了一口气,挥手让张机离开了。看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孙尚香,刘璋满脸苦涩的说:“本不想让你经历这样的痛苦,却没想到还是发生了!香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只能说天意不可违!为了我们的孩子,你要调整好心态,你没了大哥,却还有我!”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是一喜一悲的事,交织在一起,却变成了一桩大悲。轻抚孙尚香的额头,刘璋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子嗣艰难,好不容易孙尚香有了身孕,却遇见这么一档事,想想真有些憋屈!
“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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