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路上行了大约两刻钟,便抵达了夜楼。
花挽月怀揣着要送给凌弃的礼物,想了想,还是郑重的交到了夜月的手中,并且告诉他一定要好好的保护。
面具下的嘴角一抽,夜月愈发的发现,自从自家主上成亲后,整个人便愈发的幼稚了。且不说这盒子里的物件虽然名贵,却并不稀罕,便是他夜月这些年的收入,也不会贪了这点儿东西啊!况且,在夜楼中,谁敢动楼主的东西。所以说啊,主上真是杞人忧天的厉害呢!
花厅中,花钰正默默的打量着凌弃的容颜,愈发的觉得这个人同灵儿真的是生的十分相近。只是,灵儿一向温柔,而凌弃冷漠居多。
念及自己的妻子,心头便是满满的惆怅。他以为灵儿是上天怜惜他赐给他的礼物,却不想只是一个诱人的毒药罢了。两人之间牵连着父母之仇,可他却舍不得对她动手。
凌弃哪里感觉不到花钰偶尔看向她那满怀深意的目光,那既包含了爱意恨意,还有后悔等复杂的目光,她只能视而不见。至于花钰异样的表情,她自然便想到了目前花钰的妻子,那名化为灵儿的女子。
两人本不相熟,便也没有的交谈,一时间外的安静。
好在这层安静很快的便被一个走进来的人影给打破了,两人心头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花挽月一进门,便笑问花钰说:“六哥,怎的来得这么早?”
花钰亦是微笑着回答:“车程快了些,便早早抵达了。倒是你,恰好不在家中罢了。”说罢,便起身迎向花挽月。
两人已经约一年未见面了,上次大婚之前,也是匆匆见面,只说了几句话而已。如今,见到后,甚是想念。
兄弟二人互相打量了一样,同时开口道:“你胖了!”
“你瘦了!”
花挽月倒是因为最近心情好的很,饭量大增,本来他扮作女子,因为身材高大,便定制了一些特别的衣裙来掩饰他男子的身段。虽习武,也不若一般的男子那般粗犷,而如今倒是稍显了几分男子的硬朗之气。
说起花钰,近来因为烦心事萦绕在心,又应酬颇多,自然气色不如往昔,人也消瘦了不少。
一听花挽月的话音,花钰便不由沉沉一叹。
花挽月一怔,少顷便猜到了他目露颓然的缘由。薄唇轻启,便打算说。
“你们兄弟二人聊着,我便不打扰了。”说话的正是凌弃,她本就在这里十分的无聊。况且人家兄弟久未见面,怕是有不少的体己话要说,她待在这里多少有些碍眼。
花挽月点头,对她温柔说道:“若是在家中无聊的话,就让人带你到临安城里逛逛,这里秋日的风景也是不错的。”
“也好。正巧我有事要上街去,怕是午饭就不回来了。待晚膳时,再好好招呼六哥才是。”
“无碍,都是一家人,无需这么客气的。”
花挽月见这两人竟一副谈得来的模样,暗想在他到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知,这两人可是相对无言坐了许久。
凌弃让人准备了马车,便出门去了。只是,身边跟着的并非是夜月,而是对凌弃很是好奇的陆江。
段云楼当初被杀,直到后来才知道是三为之。可是,三的行踪一向诡异,没有人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自然无从找起。不想,后来这个人竟然成为主上的心上人,而且竟然还是……女子。
试问,这世间有那个女子会是这般模样。不仅生性冷漠,更是杀人如麻。这样的女子娶回家里来,难道不会觉得可怕?果真是主上,同一般人就是不一样啊!
车厢内只有凌弃一人,自然不知陆江的视线几乎要穿透车帘,将她整个人都探索了一遍。
距离中午还早,街道上也很是热闹。叫卖声不绝于耳,都是挑着担子的小贩。若是真的想看到满街都是人潮,便去那市场那条街,不仅可以寻到新鲜的蔬菜,还有各种小吃可供选择。
但若是,想单纯的在街市上买些物品的话,这里有条满是商铺的大街。街市上无论是米铺,成衣铺子,玉器铺子,酒楼茶馆,都应有尽有的。
凌弃之所以想起上街逛逛,是忽然想到了梦依。凌弃并不爱甜腻的点心,倒是梦依喜欢的紧。上次来临安城,为她买了许多。念及她同洛归雁在山顶上生活,平日里下山一次不容易,便想到了让人给她寄些糕点过去。
糕点铺子里各色糕点应有尽有,点心糖果蜜饯,到处都散发着甜腻和蜂蜜的味道。
铺子里的人不多,但多是些女子,猛地见到一名黑衣冷面的男子走来,众人都有些诧异。
凌弃倒是对众人的目光习以为常了,选择了一些后,便果断的付了钱。
陆江见此,又是一愣。他见过的女子们,买东西可绝对没有这么痛快的。即便是买一个最简单的物件,也要逛遍所有的铺子,最后在心满意足的挑选了那个最先看中的。
“公子,接下来要去哪里?”因凌弃身份的特殊,对外一缕称呼为公子。
“随意走走吧。”
犹记得上次逛这临安城还是盛夏,如今已渐入深秋,时间过得可谓是飞快。
凌弃一袭黑衣,身后跟着一名靛蓝衣袍的陆江,倒真生出了几分贵公子游玩的模样。
记忆中像这样闲暇的时光少的可怜,便是在花府的那十几年中,她也是待在宅子里,鲜少有出门的机会。偶尔随花老夫人出门,也是去佛色拜谒,市集自然是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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