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梦醒了。
花挽月怀中抱着软玉温香,第一次觉得这个黑夜竟然过得如此短暂。在这一刻,他的心中忽然什么豁然开朗。
大约这便是喜欢吧!他想。同那时幡然醒悟但伊人已逝不同,这一次他一定会牢牢抓住,不让属于他的东西逃出他的手掌心。
许是被他的动作惊扰了,睡梦中的女子羽睫微动,竟似是要想来了。花挽月顿时僵住,一动不动,生怕吵醒了好眠的她。
但女子仅是往他怀里缩了缩,便又继续沉沉睡去,全然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事。
花挽月宠溺一笑,眉宇间尽是浓浓的温柔。原来她也会有这样一面吗?看来昨夜是将她累的紧了,都日上三竿都不愿醒来。昨夜明明是她的初次,自己却不知节制,真是……
目光落在棉被的一角,一团雪白悄悄探出头来,怯生生的和人打着招呼。
花挽月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将yù_wàng压下,轻轻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她的身子盖得严严实实,方才呼出一口长气。
真要命!明明身材贫乏的完全不像一个女人,身上还有些陈年的伤疤,皮肤也没有如何细腻,为什么就要让自己眷恋不已呢!
帮凌弃盖好被子,花挽月便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而在他离开后,本该在榻上安睡的人儿忽然睁开了双眼。眸子中一派清明,分明是早已醒来。
凌弃多年来便习惯早起,哪怕身体上再疲累,也一定会准时起床。今日不过是因为身边有旁人,无法肆意罢了。
她皱眉,试着调动一下身体中的内力,不禁惊喜的发现,她的内力竟然比她未中毒前还要深厚了,忙静下心来打坐。
洛归雁看着花挽月一脸春意,不禁打趣道:“看来昨夜甚是滋润啊!”
闺房趣事被人拿来说笑,花挽月脸色一红,半晌才嗫诺道:“你有没有那个……”
“哦……”洛归雁自以为是的接口:“助兴的药吧,有的有的。”
“不是那个!”花挽月没好气的打断他,“祛疤的!散瘀的!止痛的!统统都要!”
瞧瞧这模样,简直比土匪还土匪呢!洛归雁暗忖。但他一向不是吝啬之人,况且花挽月也算是他唯一的好友,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虽然对于男女之事未曾有过接触,但一些应该懂得问题,洛归雁也是知晓的。如今一听花挽月的意思,便明白了。悄悄的将他拉进房间里,郑重的递给他几个瓶子,并详尽描述这些药膏的功效。
花挽月仔细听着,最后不忘对洛归雁赞赏了几句。对此,洛归雁表示十分的满意啊!
在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时,凌弃便睁开眼睛,钻进被子里,佯装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花挽月推门而入,本以为她还在睡觉,却对上一双迷茫的大眼,不禁脸色微红。“那,那个……你起来了?”小心的挪到她身边,轻声问道:“还疼吗?”
凌弃微怔,半晌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地方,白玉似的脸颊上也闪过一丝绯色。“还行……”
就在她说完后,手中便被塞入了一只碧翠的瓶子,紧接着就听到了花挽月的声音。“这个是给你擦那里的,用了就不痛了。”语毕,人已经跑出门去。
凌弃打开瓶盖,嗅了嗅,味道很是清香。看着榻上狼藉一片,难得脸色红透。适才她光顾着练功了,哪里注意到这些。
洁白的单子上,一朵红梅霎时显眼。凌弃皱眉,几个撕扯,便将那块布片装了起来。
有了花挽月送来的药,身体确实舒服多了,虽然需要上药的地方,委实让人害羞的很。
“叩叩。”
清脆的两声门响,让洛归雁诧异极了。在这药庐中,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敲响他的房门呢!于是,便道:“请进。”
只见走进来的名穿着黑袍的男子,大约二十几岁的模样,身形瘦弱,面色苍白,尤其那一双黑瞳,如深潭一般,让人畏惧。
这个人洛归雁却是认得的,却不想在这样清醒的情况下见面,还是第一次。
来人正是凌弃。她已经换回了自己的男装,早就将花挽月那些艳丽至极的衣袍丢的远远的。
这两人,一个早晨刚刚找过他,一个午饭前又出现了……难不成商量好了吗?
“凌弃。”
“洛归雁。”洛归雁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这般孤单的名字,可不适合女儿家啊!“你找我?”
“你这里可有避孕的药丸。”凌弃也不拖沓,直截了当便问。
“什么?”洛归雁逃了掏耳朵,再次说:“你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我问你,可有避孕的药丸。”不得已,凌弃又重复道。
洛归雁确定了,这可不是他幻听。“你为什么要那种东西?”亏他还刻意将两人安排在一起,便是等着早日能喝上一杯喜酒呢!
“自然是有需要的地方。”
凌弃的淡漠让洛归雁更加不解了,那日他所说的解毒之法,也确有其事,不过关于那必须男女交合一事,却是他自己又加进去的。试问,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愿意委身一个男人?
当然,答案会有很多的。
可洛归雁却分明看得到花挽月对凌弃的维护和关怀,事事躬亲,分明是一副喜爱到了极点的模样。若是两人冲破那层防线,不就代表好事将近了吗?可是,看着凌弃的表情,好像对花挽月根本就没有一丝半点的情意啊!
难道说自己好心办坏事,花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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