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那时候还很年轻,而老爷子刚把荣智良从我妈身边接走,荣锦绣在顾城创立了锦绣坊,刚到帝都打开市场,跟老爷子起了冲突。
老爷子想要和好,可我母亲已经对他死了心,他不过是想要找个人来刺激刺激她,于是等到魏冉考上帝都最好的大学念硕士之后来找他,直接就以表妹的身份住进了魏家,不管是跟锦绣坊谈生意还是干什么,只要是有荣锦绣在场,老爷子就会带着魏冉。
魏冉以为老爷子对他是特殊的,这种特殊就是有感情的。
一直到魏冉硕士毕业,红姨给她安排了个相亲的对象,而老爷子一点儿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她一赌气,就同意嫁了。
可是婚礼上,新郎官没来,新郎官是个国家飞行员,那天出来事故,飞机失事,没赶上婚礼,魏冉就这么守寡。
魏家不知情的人都以为这么些年魏冉不再嫁人都是因为对原来那位军官情深义重难以释怀,可是知情的人都在怀疑,小小的身份。
老爷子从未曾承认过小小是他的孩子,不管是为了身份面子也好,还是为了家庭和睦,总之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年,也让魏冉因爱生了恨,从在魏氏宗祠看到那本谭芳的日记本的时候开始,心里面就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魏家如果没有任何血脉的存在,只剩下小小的话,那么不管怎么样,结局是她赢了所有人,不管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她都是最后的赢家。
所以她教唆曹佳娜了结了一个疑似荣智良高中时候不懂事闹出来的孩子,后来又解决了那么多荣智良在外面的fēng_liú韵事,最后解决我的时候,翻了船。
这样的爱很可怕,她不愿意缓期执行自己的刑罚,她甚至愿意在牢里待一辈子。
整个魏家,最了解她的人就是芳姨。
“魏管家其实原本是个挺好的人,刚来魏家的时候,全家人都喜欢她,自从未婚夫出事了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本她是个比二夫人还要活泼的姑娘,可是那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让人看不懂的模样。”
人都会变,只是要无愧于心。
我什么也没说,把点心提给芳姨,“这点心吃不完的话放在冰箱里面,最多吃三天,三天以后就不要吃了,记得啊芳姨,还有定期体检,老陈会来接你去的。”
芳姨挥了挥手,示意我先走,这些她都记得。
走的时候在门口遇见魏平,我倒是挺诧异的,还以为拿到魏家财产之后,他就再也不来这个园子了呢。
“哟,稀客。”我看着远处的他,挥了挥手。
他笑笑,丢了手中的落叶,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好歹也是我家,怎么被你说的这么生疏。”
“只是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有人情味的一面,这算是念旧么?”
他扬了扬眉,这个动作倒是跟荣智良有几分像,“在你们心里我到底是多么qín_shòu不如?”
“我可没这么说。”我两手一摊。
“心里这么想了吧?”他转过身,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双手插在裤兜里面朝着原本自己住的那栋房子去了。
“喂,你为什么要接手现在的魏氏?”我对着他的背影问了一句。
虽说是如愿以偿,可是现在的魏氏不比从前,资金链断了,回转很困难,供货方毁约,商誉一落千丈。
“可能是因为我较劲吧?”
他落下的这话在我心里徘徊了许久,什么叫他喜欢较劲啊?
不过看着他的背影,倒也是难得看着顺眼了一回。
口袋里面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晚上有约嘛,宝贝儿?”
我仿佛能隔着手机屏幕看到某人谄媚的脸。
在屏幕上敲了两下,“暂时没有,你有约?”
“南郊锦绣坊厂房,我研究出了一种新的染布工艺,你来看看呗。”
看到这话的时候,我忽然有一阵小小的失落。
还以为心血来潮约我吃个烛光晚餐呢,结果又是工作的事情,真是结婚久了,激情一点点脱去,变得很无所谓了啊。
深吸一口气,上车直奔南郊。
南郊的厂房秋天来临之前刚整修过一次,扩大了两杯,锦绣坊的订单现在是越来越多,我们面临的就是原材料供应商不足的问题,有的质量不过关,有的数量达不到,我们就只能自己想办法生产原材料了。
刚到厂房门口,就发现门口保安坐在保安室里面打牌,我敲着窗户玻璃劈头盖脸的把他们骂了一顿,然后打电话叫了人力资源的人给我换了保安,这才进去。
心里面窝火得很,荣智良在厂里面,门口居然还有人打牌,他到底是怎么看着这场子的?
在染布车间里面走了半天都没见到荣智良,电话又打不通,问了工人才知道他在后院。
推开后门的木门,我问道,“你的新染布工艺先不看,你告诉我门口保安打牌的事情你知……”
“砰砰砰”三声巨响我猛地闭上眼睛,仿佛感觉到有东西落在我的头上,轻飘飘的。
与此同时,
“哦哦哦……”院子里面忽然想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起哄声,这些声音都很熟悉。
我缓缓睁开眼,脚下一条纯白色地毯直通后院正中央,而地毯的两边铺设着各式花卉,刚刚落在我头上的是各种彩带,头顶飘扬着的,是厂房的花色布匹,五彩斑斓,迎风飘舞,组成一个彩色的通道。
这通道两侧站着起哄的,就是我那帮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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