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这兵仗局负责掌造刀、枪、剑、戟、鞭、斧、盔、甲、弓、矢等军用器械和宫中零用的铁锁、针剪及法事所用钟鼓等,另外还有火器,下辖火药司。”富明德对自己份内的事那是一个门清,干到这个位置的人多少有点本事,不光光靠拍马屁,京城里几万太监不是摆设,竞争实在太激烈了。
“哦,是吗?那就看看火器吧。”
“奴婢明白,陛下请。”富明德谈到业务上的东西,也就逐渐摆脱刚才的紧张了。
……
“陛下,这就是鸟铳,前端有准心,后面有照门,用于瞄准,灌入火药,压实,然后再装弹,再装门药,再盖火门,再装火绳,这样就准备完成了,待射击的时候,打开火门,扣动扳机发射。”富明德一边解说一边用手比划手中的鸟铳。将整个鸟铳的发射步骤详细的解释出来。
“这,似乎太繁琐了点吧。”杨改革实在是为这种繁琐的艹作步骤感到惊讶,这样还要打仗?一分钟恐怕都打不了两发吧。
“回陛下,这已经比以前的火枪简单好用多了,以前的火绳枪更加的繁琐,威力也不如现在的大……”对于武器,这个富明德倒是门清。讲解的头头是道。
“哦,是吗?那这种武器装备的多吗?是我大明朝的主战装备吗?”杨改革点点头,知道这恐怕就是火枪的进化史了。也知道,这个时期的火枪兵,那是需要勇气的,首先要不惧怕自己手中的火枪炸膛,另外还要面对如潮水一般冲来的敌人毫无感觉,只有达到这两样,才算是一个合格的火枪兵。
“回陛下,这种枪我大明朝装备的最多了,在嘉靖爷三十七年(1558年)就制了一批,大约有一万支,现在我大明朝基本都装备它呢。”边说富明德还边朝天上作了个揖。
“一万只?你没说错吧?怎么会这样多?”杨改革的预想里,制作一批有个一两千支就算是明朝的国力强盛的表现了,没想到一造了一万只。
“回陛下,奴婢怎么可能记错,确实有一万只,这是记录在案的。不会少。”富明德很肯定的说。
杨改革对明朝的军事制造业有了新的认识。说到:“那你说说他的制造成本和过程吧。”杨改革有点迫切的想知道这枪的成本和过程了,要是不贵,自己就可以先造一些鸟铳,当作教学武器,慢慢的改进出燧发枪就好了。
“回陛下,好的。这鸟铳呢,选用十斤的粗铁,炼出一斤的精铁,用这种精铁卷出一大一小两只管。然后用大管包住小管,两管紧密贴实,然后用钢钻钻出内壁光滑的铳管,铳管钻成之后再于前端装准心,后端装照门。铳管尾部内壁刻有阴螺纹,以螺钉旋入旋出,旋入时起闭气作用,旋出后便于清刷铳内壁,后部有药室,开有火门,并装火门盖,这铳管基本就制作完成了,然后在致密坚硬的铳床上。铳床后部连接弯形枪托,铳床上安龙头形扳机……”富明德的解说很完整,也很卖力。仿佛一堆生铁就这样在他手中变成了一只崭新的鸟铳。
不过杨改革还是打断了他的话:“什么,你说坚硬致密的铳床?这是个什么东西啊?”杨改革心里猛的被“震惊”了,铳床,难道还是早期的车床?那样的话,这明朝的科技就是在是太逆天了。
“回陛下,就是铳床啊!”富明德莫名其妙,怎么陛下听了这东西会这样吃惊。
“走,带朕去看看。”杨改革已经迫不及待了,一心想看看这明朝的“车床”。
眼前这块稍微有点弯曲的木头就是富明德口中的铳床。
“这就是你说的铳床?”杨改革扬了扬手里的那块木头
“回陛下,这确实就是铳床。”富明德小心翼翼的解释着,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陛下。
杨改革终于明白了,铳床,其实就是安放枪管的那个木头托子,俗话就是枪把子,杨改革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刚刚熊熊燃烧起的火焰又被浇灭了。
一阵无语之后,杨改革才打破沉默,继续问道:“那这制作一直鸟铳要多久?特别是这枪管?”杨改革作为一个伪军迷,自然知道这火枪最难的就是这枪管了。
“回陛下,这火枪主要难在枪管上,每人每天才能磨一寸,整个枪管大约要一个月才能完成。”富明德很明确这些数据。
“一个月才磨一根出来?”杨改革被这数据吓了一大跳。印象中造枪的都是用现成的管子。然后加些附件上去就成了一把枪了。没想到这里却要一个月才能磨出一根来。
“成品率有多高?”
“回陛下,每十根枪管大约会有两根会报废。大约有七八成的成品。”富明德犹豫了一下,才把自己心目中的答案说出来。
“七八成的成品率?嗯,不算高,也不算低了。”实际上,真正的成品率会更低,在乎管理这和制作者的水品,八成那是最高的记录。富明德自然不会说得那样白,当然,你要说十成也成,那样拿到战场上去的火枪就会爆炸。
“那制作一杆枪的成本是多少?”杨改革关心的是成本。只有成本低,才有大规模制造的可能姓。
“回陛下,大约四两到五两之间,要是熟练工,价格可降低到四两,如果生手多了,则要到五两了。”富明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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