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打量了四人一眼,潘伟不冷不热的问他们:“什么病?说说吧。”
其中一个瘦子是暴脾气,他走上前猛拍了一下潘伟面前的桌子,大声责问道:“艹!你这特么啥态度?怎么跟我们赵哥说话呢?”
“抱歉,在我这只有病人,没什么赵哥!”虽然对方有四个人,但潘伟并不惧怕,他站起身来,催促道:“你们要是不舒服就请说,不看病就出去!”
对面为首之人是个麻子脸,他斜着眼瞅了潘伟一眼,随手把烟头往桌子上一丢,狞笑道:“麻了各比的还挺狂,老子头疼好几天了,你要是治不好,就拆了你的诊所!”
“没问题!”潘伟瞥了他一眼,问其余三人:“你们三个呢?哪儿疼?”
“我肚子疼!”
“蛋疼能治么?”
“我也蛋疼!”其余三人陆续说道。
第二个人理由还算正当,剩下俩人连借口都懒得找,直接说自己蛋疼,就差没在自己脑门上写明我们是来找茬的了。
“行,那就先从头疼的开始。”潘伟从药柜里取出爷爷传给他的云龙银针,那是一支铅笔盒大小的古朴木盒,盒盖上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
打开木盒,里面以锦缎为底,整齐码放着一套长短不一的银针。潘伟选取了一根三寸长的毫针,冷笑着说道:“你不是头疼吗?过来这边躺好。”
“赵哥别过去!”一名小弟提醒道。
诊所里有专为病人休息用的单人床,那麻子脸赵哥见潘伟手中捏着银针,心里也有点发怵,他怕疼,更怕潘伟趁机使坏,于是连忙道:“我不扎针,你…你给我开点药就行了!”
“真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头疼药,只有针灸!”潘伟打定主意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自然不会轻易妥协。
麻子脸听后破口大骂道:“这什么破诊所?连药都没有也敢开张?我看你分明就是个骗钱骗色的庸医,哥几个,给我砸!”
一声令下,三个小混混立刻行动,抄起身旁给病人候诊用的椅子,就气势汹汹朝潘伟走来。但潘伟速度比他们更快,右手刷的一下在针盒里掠过,指缝夹住了三根银针。
还没等椅子落下,他身影一晃,后发先至,瞬间从三人身旁穿花一般闪过,随后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便响彻整个诊所,他们手中的椅子也顺势掉在了地上。
麻子脸只觉得刚才眼前花了一下,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自己带来的三个弟兄便跌倒在地,脸色殷红如渗血,发出像杀猪一般惨嚎。
“你们三个搞什么玩意?瘦猴你怎么了?”麻子脸彻底慌了神,急忙上前扶起一名小弟,结果发现他耳根下方三寸处,扎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其他两人也如出一辙!
他刚要伸手去拔,旁边却悠悠传来一声警告:“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去碰那银针,否则他们颈动脉血液凝滞,会导致脑部缺氧休克,就算不死也会变成白痴!”
冷漠的瞥了他一眼,潘伟转身回到桌子后方坐下,慢腾腾的喝起了茶水。
潘伟从小就跟着爷爷学习针灸,每天至少要花费三个小时在铜人身上练习下针,出手速度自然又快又准,只用了几秒钟时间就将三人制服。
他下针的位置,是三人颈部的天窗穴,这个穴位靠近颈部大动脉,如果贸然被银针刺入,再以真气封住血脉流通,就会造成他刚才说的那种情况,轻则休克假死,时间久了可能变成白痴,甚至因为脑部缺氧而亡!
麻子脸恶狠狠的瞪着潘伟,一时语塞,没想到这个看似软弱的家伙,出手竟然如此狠辣,不过他不相信潘伟真敢杀人,于是威胁道:“你快把针拔出来,不然我可要报警了!”
此时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明明是他带人来闹事,结果却搬出警察威胁潘伟,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潘伟把手机推向他,笑着揶揄道:“来来来,手机给你,快报警啊!你们四个来我诊所闹事还有理了?我倒要看看警察会帮谁!”
“赵哥…快救我…好疼啊!”瘦猴躺在地上,面容扭曲狰狞,牙关紧咬,汗水泪水混成一片,整张脸都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他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却不敢碰那根身为罪魁祸首的银针,只能勉强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快救我…我脖子快炸了…”
麻子脸低头看着兄弟们的凄惨模样,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忽然间,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啪啪就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求饶道:“大哥我错了,求你放过他们吧,以后我再也不敢来您这闹事了……”
“什么?原来你是来闹事的啊?那我就更不能放他们了,让美型诊所的老板来领人吧!”潘伟冷笑着,起身去饮水机旁给茶杯续水,反正他心里有数,并不担心会闹出人命。
诊所里的惨叫声很快引起了邻居们的注意,隔壁网吧老板带着网管来看热闹,饰品店老板也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七八个人聚在门口,通过铝合金玻璃门向里面张望着。
饰品店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少妇,皮肤保养得很好,她看着倒在地上那三人,立刻惊呼一声:“那不是蛮五的手下吗?他们这是怎么了?”
“这不明摆着吗?肯定是他们来找诊所的麻烦,被人家收拾了呗!”网吧老板笑着说道。
他们口中的蛮五,是个戴金链子的大光头,金鼎ktv里的头号打手,平时仗着手底下人多,没少在北四路一带打架闹事,没人敢得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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