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范有些无奈的看了韩延徽一眼,轻轻摇摇头道:“罢了,其实不过是本官近曰来深思熟虑,自问为人才学皆不如秦王殿下。所以下官想请辞平卢节度使一职,改由秦王殿下亲自担任。特此邀请臧明兄来一谈。”
韩延徽闻言大喜,如果通过他完成平卢过渡到李存焕手中,这无疑是一件大功劳,说不定李存焕一高兴,将他外放到下面担任一任刺史,便提拔上来为一镇六曹参军之一,熬过一任的资历,便可以成为一镇观察使。
王师范和韩延徽接下来的便是谈条件,王师范的条件很合理,韩延徽也因为王师范的主动拱手让出平卢而高兴,开出的条件自然很很宽松。二人相谈甚欢,韩延徽也忘记了昨天的不快,虽然不过半个时辰条件便谈好了。但韩延徽和王师范二人却依旧高高兴兴的聊了一个时辰风花雪月,韩延徽这才告辞离开,一扫昨曰的郁闷。
韩延徽回到去,便迫不及待的问身边小厮。“我昨天让你送的那封信呢?”
原来昨天王师范态度恶劣,即使是回到了驿馆,但韩延徽年轻气盛,越想越不忿。便咬着笔头思索言辞,到了晚上想好了。龙飞凤舞的一下子写了一份贬低王师范的信。但这还没有完,因为太过愤恨,便交给身边小厮,亲自嘱咐,一定要尽快送出。不过因为是晚上,小厮自然没有办法送出了,韩延徽现在和王师范和好了,自然就得要回这封信,否则恐怕这次的功劳会在秦王殿下那里打了个折扣。
结果小厮却一脸得意的拍着胸口说道:“大人请放心,今天天刚刚发亮,还没有鸡鸣,我便亲自到驿站找了个信使,让他快马加鞭,将大人交给我的那封信送到秦王殿下那里。为此小人可是使了三钱银子这才让那信使早起来送信。”
韩延徽闻言,当即脸色都黑了,低声怒斥道:“胡闹!”
将那小厮骂的一脸委屈之余,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那里得罪了韩延徽,那封信不是韩延徽亲自嘱托自己尽快送出到秦王殿下那里的吗?杂才一晚过去就变了样子?这是大人物真是不将我们小人物当是人!哼!
无奈韩延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信是他亲自写的,话是他亲自放出去的。骂了小厮一句,韩延徽已经不好意思继续骂了,但心中却憋屈的很。
韩延徽无奈想办法补救,但那信使已经出发了两个时辰,追到去,别人都已经到了秦王殿下那里喝了半盏茶了。无奈老老实实再次写了一封信,老老实实的将昨天王师范的情况写了出来,承认自己报复王师范,再将今天王师范愿意拱手让出平卢藩镇的事情写了,让人快马加鞭送到李存焕那里。
韩延徽知道自己坦白告诉李存焕,虽然依旧会在李存焕心中的形象打了个折扣,但总比在李存焕心中形象变成口蜜腹剑的好。
……淄州刺史府……“殿下,韩延徽来信!”朴乐射走入来,对李存焕恭声说道。
“哦?今天一大早,韩延徽这家伙不是派人送信来了吗?怎么才隔了两个时辰不到又来信了?难道有什么变故?”李存焕口中喃喃道,但手上动作却没有慢下来,接过朴乐射递过来的信件,拨开密封蜡印,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还透着一股信墨的味道,明显是没有写完多长时间。李存焕打开信纸,仔细阅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头一跳,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倒不是对于韩延徽有什么不满,而是一种特殊的直觉。
但李存焕仔细思虑了一番,却没有想出什么来,不由自嘲道:“还真是被韩延徽这家伙将自己也绕糊涂了。估计昨天王师范怠慢了他这才写这封信来进谗,估计今天见王师范肯让平卢出来,立刻反口,这家伙!太势利了,得敲打一番才可以!”
“殿下,怎么了?”朴乐射疑惑的问道,他没有被韩延徽绕糊涂,倒是给李存焕刚才说的话搞糊涂了。
李存焕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明天准备车驾吧!去青州。”
“怎么了?”朴乐射更加奇怪了,李存焕来之前不是说在淄州过冬,到了一二月份天气转热了,到泰山祭天吗?怎么跑到青州去了?
李存焕看了朴乐射一眼,将韩延徽送过来的书信折起来,放入怀中说道:“王师范识趣,准备让出平卢节度使的位置。他邀请我到青州,在平卢藩镇治所青州,当着平卢文武百官的面前移交印绶。”
“他怎么不来淄州移交印绶啊?还要劳烦殿下你屈尊降贵到青州见他王师范,这么大的架子!”朴乐射疑惑中透着些许不满的说道。
“你这傻瓜,印绶是象征平卢的权力,就好像皇帝登基一般。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皇帝登基自然在国都登基了。而现在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这个移交印绶自然也是得到青州移交。否则就是对平卢权力的不尊重,很容易让平卢文武百官产生厌恶的。”李存焕笑骂道。
“哦!果然不愧是泱泱华夏,想不到礼数如此周全!”朴乐射一脸崇拜的说道。
“你这家伙!下去准备车驾吧!”李存焕颇为有些无奈的笑骂道,不过朴乐射如此一说,李存焕不由替自己的民族感到骄傲。
“那么殿下,不知道带多少兵马去好呢?”朴乐射挠挠头,神色颇为疑惑的问道。
李存焕想了想,开口说道:“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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