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焕闻言,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本王当初就奇怪,杨行密怎么够胆北上,不怕后院起火!原来和钱镠联姻了!还将钱镠打狠了,顾全武有司了。不过顾全武怎么死的?不是放回来了。”
杜棱不置可否的低下头,接着说道:“皆因顾全武为人心高气傲。加之往曰杀了淮南军军中战将,谁在军中没有个亲朋戚友的,虽然没有收到折磨,但在淮南军中并没有少受侮辱。回来了后,除了刚刚开始见过钱镠后,就闭门不见客。第二天,其家人就请大夫来,大夫出来了,钱镠为此特地派人召见大夫,据说是心病,引发多年沙场旧伤复发。钱镠多派名医去诊治,也没有用处,从淮南军中释放回来,不过五天的时间,顾全武就心存悲愤病逝。为此钱镠改制武勇都,改左右武勇都兵马使,让原本的兵马使许再思为左兵马使,提拔孙儒旧将徐绾为右兵马使。”
“恐怕李神福是有意为之!”李存焕闻言,摇摇头,不知道是该叹息这个世上少了一员大将,还是该高兴,自己此次南征少了一个大敌。至于顾全武,李神福为军中主帅,如果他好好款待顾全武,派人严密保护。他手下的将领,纵使是仇深似海,难道还能够将李神福派去的士兵杀了,闯入帐篷中杀了顾全武不成?否则别说侮辱了,顾全武早就死了。
“殿下看实物真是透切!”杜棱感叹道。
“不是透切,只是李神福这事情做的不厚道,恐怕不仅仅本王,恐怕腾云也知道吧!”李存焕似笑非笑的看着杜棱。
杜棱闻言,不由讪讪一笑,被李存焕看透心思。
“不过如此,说来,策反许再思倒是容易,但徐绾呢?他是右兵马使,手上最少也掌握有武勇都二三成兵马,如果他告密,或者加以牵制,许再思恐怕不敢造钱镠的反,就算是敢,恐怕最后也会功亏一篑!”李存焕摸着下巴,喃喃道。
杜棱闻言,苦笑道:“这个殿下倒不用顾虑,唉!说起来也是我们这些人的……唉!”
“怎么了?”李存焕见杜棱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好奇起来。
杜棱叹了口气,也不欲言又止了。“殿下可知客军和土军之分?”
“客军?土军?”李存焕微微皱起眉头,喃喃道。
还是一边的王茂章知道,开口说道:“殿下军中这个情况倒没有,其实主要是因为语言不通和乡土情结的缘故,军队中分客军和土军,客军自然就是外地士兵组成的军队,土军则是本地士兵组成的军队。双方矛盾不少军多北人组成,比如杨行密的黑云都,钱镠的武勇都,就是当初孙儒的蔡州兵投降而收编而成。这些人骁勇善战,为了安抚他们,上面的大人自然需要多赐予钱帛,为了让他们收心,还得赐下土地。这无疑就损坏了本地士兵的利益,本地士兵自然敌视。”
说道这里,王茂章看了李存焕一眼,接着说道:“而客军为了对抗土军,自然就凝聚在一起,在战场上争功,在田野间争夺水源,在营(女支)里面争风吃醋,反正矛盾多不胜数。便是殿下麾下也有这种情况,不过在殿下的调和下,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不过在南方,问题倒不少。”
王茂章这话倒没有夸大,历史上许再思、徐绾就发动叛乱,引田頵来,一度进攻到杭州城内,最后因为杨行密害怕田頵势力扩大,强令田頵退却。钱镠也投桃报李,在曰后田頵叛乱的时候,还派兵进攻田頵的后方。
即使如此,武勇都又爆发一次陈障之乱,又是几乎垫付了钱镠政权。这次还得到杨行密的支持。将钱镠压缩得只剩下七八州之地,但最后因为杨行密病逝,紧接着吴国政权出现动荡,这才让钱镠扳回局势。
李存焕点点头说道:“这些倒是一个让徐绾配合的突破口。不过,这事情把握不大吧!”
杜棱闻言,讪讪一笑,道:“那个,今年六七月份,那个时候我们几个八都老人,劝说钱镠让武勇都到田野里疏通沟洫!”
“沟洫?”不熟悉农业专业名词的李存焕疑惑的问道。
“就是田野间的水道!”杜棱慌忙解释道。
李存焕闻言,立刻明白过来了,六七月份天气多么酷热,还到无遮挡的田野里面,弯着腰疏通水道。这一顿疏通下令,武勇都的士兵不晒脱一层皮才奇怪,而且武勇都还是北人组成,恐怕不适应酷热而中暑的也有不少。钱镠也有教训一下这帮在战场上不肯效死力,让顾全武憋屈而死的骄兵悍将的心思。但到了武勇都士兵这帮骄兵悍将来,恐怕人人心怀怨恨,怪不得杜棱说得那么肯定,而刚刚开始却欲言又止。
李存焕侧头,笑着对冯保都吩咐道:“你派人联络杭州里面的细作,让他们策反许再思和徐绾。你可别说杭州里面没有锦衣卫的据点!”
李存焕说到后面,有几分不满了。皆因锦衣卫连顾全武死去的事情,过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居然没有回报给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南征,还收服了杜棱,估计这事情也不知道那年那月才知道。
冯保都见李存焕不满,他也心中怨恨,倒不是怨恨李存焕,他不敢,也不能,这事情的确是锦衣卫办事不得力。冯保都怨恨的是在吴越的锦衣卫。他也有些不太信任吴越锦衣卫的能力了,甚至他怀疑是不是被钱镠收买了。冯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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