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焕回去后,就让人四面包围,水陆皆封锁。
钱镠虽然不得其解,但还是派人坐镇四面,防御李存焕。其弟钱銶坐镇最重要的东面城墙,不同于西面有西湖阻隔的城墙。东面地方平坦,兼之城门最多,足足有八个城门。进攻点最多,自然防御的兵力也最多。西面城墙,钱镠让武勇都右兵马使徐绾坐镇,他也没有傻到用许再思,他也怕许再思有什么不好的念头,让许再思及其麾下所部的左武勇都和他麾下另外一支牙军骁勇都坐镇在内城。成及坐镇北面城墙。最轻松的南面城墙,则是让长子钱元玑坐镇。
江南乃是天下最肥沃的土地,一块上好的良田亩产足足有三石。不比北地,哪怕李存焕已经让人改种稻米,上好的良田也不过是亩产一石半,只有江南的一半。粮食充足,让钱镠浑然不怕李存焕围困,杭州城内足足有支撑一年半所需的粮草。
不过李存焕的动作,也让钱镠忌惮不已,不知道李存焕有什么诡计,不迅速攻城,反而玩锁城。这一招并不如何新奇,早在春秋时期,这个方法已经有了。当时楚国攻打宋国国都不下,改为围困,足足困了宋国国都九个月,这是历史上第一例锁城。
锁城属于水磨工夫,钱镠认为李存焕不可能采用这个方法,首先是粮食上,李存焕肯定没有自己的多。再说,杨行密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灭亡,时间拖得越长,反而对钱镠越好。但偏偏李存焕却做出一副锁城的样子,挖壕沟,将挖出来的泥土又在壕沟靠近外侧的地方上夯筑矮墙,每天都可以看到士兵火热朝天的工作着。
说是锁城钱镠不相信,不锁城,你这有是干什么?浪费人力物力。这让钱镠越发的不安,总是有一种阴霾浮在心头,无法散去。他知道这肯定是假象,但他又不知道李存焕所谋的是什么,唯有让人好生注意。
…………
许再思在府中着急的踱着步,一名心腹走到许再思身边,低声道:“将军,客人来了!”
“来了?中途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许再思谨慎的问道。
“没有事情!”心腹同样谨慎的应道。
“呼!”许再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仿佛心头落下一块大石一般。
“那么,将军,在在哪里接待客人?”心腹问道。
“嗯!”许再思摸着没有留下胡子的下巴,沉吟半响,道:“带到书房,另外书房十步内没有通报,任何人不得进入!”
“是!末将这就去带客人到书房!”心腹应道。
没有多长时间,许再思的心腹,就带了一个身穿白色斗篷的人进入书房。斗篷人脱下白色斗篷,露出一张略显阴沉的脸,不是别人,正是冯保都。
冯保都将斗篷挂在一边的木架子上,对许再思拱拱手,不过并没有什么客套。
“秦王,派你来找本将有什么事情?”许再思端坐在木椅上,对于冯保都的拱手,仅仅是点下头,倨傲得很。
冯保都也不以为意,沉声道:“救你,也是助秦王!”
“救本将?”许再思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冷笑道:“是吗?别把事情说得那么伟大,本将虽然大字也不认识几个,但南征北讨数十年,那么一点见识还是有的!你们这些说客,就是希望往大的夸,害怕吓不住人!”
“是吗?”冯保都略显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浓浓的嘲讽。
许再思心头不由自主一颤,不由拿起座上斟好的清酒抿起来。虽然心中一直在说,这是对方的诡计,手段,为的就是吓唬自己,但许再思还是忍不住心头颤动。
“其实说是不畏惧,但那不过是骗人的罢了!”冯保都冷笑道,“要不要本将说出原因?你不用反驳,就静静的听好了,说错了,这里是你许再思的家宅,难道还怕本将走的脱!直接杀了就可以。”
“哼!”许再思冷哼一声,不知道心中是怎么样的想法。
冯保都也不加理会,自顾自的冷然说道:“据闻顾全武被困的时候,本来有机会被救出来的,不过是因为你……”见到许再思听到这里,张张嘴想反驳,冯保都立刻摆摆手,打断许再思已经到了喉咙的话,接着说道:“你不用反驳,无论这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对于我,甚至秦王殿下而言,都没有什么,甚至如果还是真的,还感激你一番,让我们此行失去了最大的对手。而现在问题是钱镠信了!”
说到信了,这两个字的时候,许再思拿着酒杯的手,猛然一抖,淡黄色的清酒洒从酒杯中出,落在许再思的衣服上。许再思不能够再镇定了,拳头紧握着,上颚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心中仍然在挣扎,毕竟在之前钱镠对他许再思不错,要钱帛有钱帛,而且一次赏赐往往上百贯,田地房宅方面也不少,美女更是五六个。
“每当战事遇到困难的时候,钱镠就会想,如果顾全武如果在,那情况会怎么样呢?他就会不由自主记恨上……某个人呢?”冯保都风轻云淡的说道,只是说到后面死个字的时候,便加重了几分音调。听在许再思耳中,却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
但许再思依旧在犹豫,冯保都绝对给予许再思心中的天平上一枚彻底绝对倾向的筹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钱镠现在对你许再思再好,又如何?只要你许再思人头落地,那些田地,难道会飞不成?那些钱帛,你又能够用得了多少?就算用了又如何,除非被你许再思吃进肚子里,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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