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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繁星点点,但依旧难以驱散笼罩着黑暗,而黑暗正是某些人在做阴谋诡计的时候,最喜欢的时分,他可以遮挡光明。
徐温忧愁的盘膝坐在几案后,手中虽然拿着一卷兵书,但心思早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忽然一阵寒风吹入,冷得徐温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吹得帐篷内的烛光忽明忽暗的,几欲熄灭。
徐温回过神来,看向帐篷的布门。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一个浑身黑衣还蒙脸的人。
“谁!”徐温警惕的喝问道,手迅速的摸向搁置在几案上的佩刀。
“父亲大人,这么快就忘记知诰了!”黑衣人,拿下蒙着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徐温熟悉的脸孔。徐知诰扔下黑巾,笑道:“忘记了告诉父亲,外面的两个亲兵,都已经……”
“死了!”徐温瞪大眼睛,略微有些颤抖的说道。
“错!是晕了而已!哈!哈!哈!”徐知诰低笑道:“父亲大人,还是那么……胆小!再说,我可是你义子,怎么可能做出杀父亲大人心腹的事情来呢?”
“你这个临阵脱逃的逆子,你来找为父干什么!”徐温并没有放下心中的警惕,拿起佩刀,霍然站起来喝问道。
“当然是来……”徐温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搭救我亲爱的父亲大人了!哦!对了,忘记告诉父亲大人,我现在是锦衣卫右镇抚使孙定史大人麾下的千户!正五品的大官!权力可不比一些三四品的官员权力少。”
说到这里,徐知诰脸上充满得意洋洋的神色。
“你想干什么?是谁派你来的?你口中的锦衣卫右镇抚使孙定史,还是孙定史的主公,秦王!来找为父干什么?”徐温闻言,顿了顿,沉声问道。
“哦!都不是,只是我这个不孝的儿子,想来看看父亲大人你,随便也让你知道,你这不孝的儿子现在的身份地位而已!好让父亲大人你自豪!”徐知诰低笑道。
“你这个逆子!给为父滚出去!”徐温感到一阵愤怒,自己居然被这个逆子耍了!
“逆子前逆子后!哼!”徐知诰冷哼道:“别说得那么难听,而且我叫你父亲大人,你就别真的把自己当是父亲大人,你那个该死的亲儿子徐知训,无能到极点,还荒银无道,但却因为是你的亲儿子,你却宠着他,他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呢?他犯了错,我挨骂?我算什么?出气筒吗?”
“你!”徐温气得脸上肌肉之发抖,也有几分认为徐知诰来寻仇的恐惧,毕竟他的亲兵都被打晕了,肯定不可能是徐知诰一个人能够做的了,外面不知道潜伏着让天下闻之色变的锦衣卫好手。
“算了!”不想徐知诰却摆摆手,猛然脸色一变,变得笑嘻嘻的说道:“说实话,我这次来是私自行动,当然不是来为了见我亲爱的父亲大人了!我还没有这份时间。我知道父亲大人是杨行密的亲兵营中担任副指挥使吧?”
“你想……弑吴王!”徐温闻言,顿了顿瞪大眼睛,震惊道。
“不!不!不!”徐知诰将食指竖起,在嘴唇几寸前晃动着说道。脸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接着说道:“不是弑吴王!是斩杀朝廷叛逆!不过我亲爱的父亲大人还不笨嘛?居然这么快就想到了,不过为什么你从杨行密最开始起家,现在不过是一营的副指挥使呢?别人少说也是一州刺史了!”
徐温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为父的事情你不用管,至于杀了杨行密?你认为我和你也能够逃出去吗?别傻了,这里足足有八万精锐大军!”
“八万大军?”徐知诰嘴角掀起一抹浓浓的嘲讽,“你说这叫精锐大军吗?往曰也许是,现在还不如说是人心惶惶的乌合之众!没有粮草,没有士气,没有军械补充,这样的军队能够打怎么样的仗?殿下已经占领了寿州、楚州、扬州,还有江东!这些大将的家人,还有不少的士兵,他们的家人,都在殿下手中,士兵的也就罢了!将领呢?有几个不怕殿下迁怒他们的家人?一直这样的乌合之众,你指望他们能够干什么?笑话!给我一万卢龙本军,我就可以杀得他们尸横遍野了!”
“哼!你到底想干什么!至于弑吴王的事情别提了!”徐温凝视着自己养大的儿子,熟悉但又陌生的脸孔。
“自然是希望以父亲大人的名义,邀请你熟悉的战将过来,一同杀了杨行密,你应该明白那些人比较合适的!而父亲大人你有了他们应该足够把持这样一支大军。手持一支八万人的大军投降殿下,父亲大人你不但可以免于一死,还可以获得不错的赏赐,你因为那是多么丰厚的赏赐呢?”徐知诰用一种充满诱惑的语气,轻声说道。“最少也是一镇节度使!那可是节度使!天下人梦寐以求的节度使!”
徐温眼中的犹豫,或者说是心中对杨行密的忠诚之心,在节度使三个字出现的那一刻已经完全被yù_wàng和野心所湮灭。
“好!我儿来,咱们父子两仔细商讨一番!到底那些人比较合适。”徐温闻言,立刻脸色一变,对徐知诰亲热的说道。
徐知诰眼中深处闪过一抹不屑,刚才见到自己,唯恐受到自己临阵脱逃之罪所牵连,一口口逆子叫的欢快。现在看到好处了,一口口我儿的叫的亲热,真他*妈的虚伪!哼,也罢,眼下夺了这八万大军的兵权为重,暂且和着老匹夫虚与委蛇,当是戏台上演一场父慈子孝的戏剧罢了!
徐知诰一脸孝顺的,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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