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不大。
到傍晚就停了。
明天可以根据情况,在决定是否继续。
中山腰的据点,是登山爱好者为了意外情况而准备的,这里有相应的简单设施。
他们烧了一个篝火,大家凑合着烧了开水,吃了点巧克力和饼干。
苏禾身体有少许的高原反应,又累得厉害,一旦松懈下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早早的就爬进帐篷睡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啊——啊——”两声尖叫。
过了会儿,不知道听谁喊了一句,“雪崩了!”
她猛地惊醒过来,可她在睡袋中,吓得她手忙脚乱的刚爬起来,还没出睡袋就被人拦腰抱起来,给抗出了据点。
那人扛着她东躲西藏,速度又快,晃得她脑袋冲血,两眼发昏,等她清醒过来,她已经置身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半开岩洞中。
外面,是轰隆轰隆的雪崩声音。
大块大块的雪覆盖在岩洞上,发出地动山摇般的呐喊声,持续了大概几分钟,才停下来。
她心有余悸的看着抗她进来岩洞的人,他正在用工兵铲刨封堵了岩洞的雪。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苏禾捡起地上的行走镐帮他刨雪。
好在覆盖的雪不怎么厚,两人一起刨了十来分钟,就刨出一个口子来。
有风吹进来,两人都靠着岩壁狼狈的喘气。
苏禾拍着胸口道,“谢谢你。”
接下来,她又犯难了。
两个人逃跑得太着急,忘记拿背囊了。
他手里只有个简单的急救工具包。里面可能没有睡袋。
好在他扛着她就跑,还有个睡袋就在她身上,不然今晚怎么熬过去都不知道。只有一个睡袋,他们俩可以轮流睡。醒着的那个人,就多跺跺脚,能挨过去的。
发生这么大雪崩,他们肯定走散了。
现在又是夜晚,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等天亮,自然会有人来营救他们。
可是,今晚他们怎么熬过去?
苏禾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来吃,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真的后怕。
如果不是被人扛起来,她只怕已经被大雪覆盖在据点。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无聊,敢在雪山里尖叫,自己想不开不想活,也别连累别人啊。
颤抖着手,连巧克力都拿不稳,掉在地上。
救她的那人,把巧克力捡起来递给她,苏禾双唇哆嗦,“谢谢。”
对方还是没说话,却忽然伸手抱住了她。
苏禾微愣,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你干嘛?虽然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可男女有别,你别动手动脚的……是你!”
对方被她用力推倒,打掉了他的墨镜,苏禾一眼就看出来是景慕白。
景慕白看被发现,也没再回避。
“我……”他小心的揣摩了她的神色,然后解释说,“我……我不是有意要跟踪你来登山的。我以前很想来登山,可是工作忙。就一直没能如愿,直到你说你想来登山,所以我也报名了。怕你排斥,抵触,我就……小禾,我真的不是故意监视你的。”
那小心翼翼,又卑微,而担心她会生气的模样,让苏禾不禁有些释然。
她和景慕白其实是一类人。
心高气傲,把一个人放在心里后,小心翼翼中带着卑微的讨好,可又不明对方的心,生怕惹对方生气,所以态度又比较冷淡疏远。
这一刻,苏禾忽然释然。
想到他一路上的帮助,又在雪崩来临时把她抗到安全地带,她勾唇莞尔一笑,璀璨如明珠。
主动的扑过去,环住他的脖子,“慕白,谢谢你。”
景慕白一愣,随后是漫天的欣喜。
哪怕置身冰天雪地,他也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景慕白心跳如鼓槌般失序,唇瓣颤抖了好几次,才说出口,“还好我跟你来了……”
“是啊。我欠你一条命呢。”苏禾松开他,俏皮的看着他,“那你想我怎么还?”
景慕白握住她的手,深深的看着她。
有些期待的说,“小禾,我可以开始追求你吗?”
他的声音里微微紧张的喘,透着入骨的缠绵,惹得她心尖颤动,酥酥的,有点动情。
“那我可很难追哦。”苏禾笑颜如花。
景慕白握着她的手,在脸颊上亲了亲,笑容温煦,一如初见时明朗落拓,潇洒帅气。
“这几千米高的雪山我也能追来,必然可以追上你的。景太太,你跑不掉的。”
嗯。
她的确跑不掉。
岩洞并不大,两个人连站起来的空间都没有。
在苏禾点头后,两人挤在了一个睡袋中。
她依偎在他怀中,他紧紧的抱着她。
关掉手电筒,黑暗中,他视若珍宝般亲了亲她的额角,“小禾,我爱你。”
“我也是。”她的嘴角好似洋溢着幸福而温暖的笑。
在诸多伤害和误会后,她终于放下与释怀,不再芥蒂,也不会追究。不让过去的错误,来束缚往后的人生。
尘事已久,往事不究;凉婚未了,伴君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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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从雪山回来没多久,苏禾就怀孕了。
景慕白和婆婆知道这一事后,就紧张得不行。
什么事都不让她做。
就差没有每天二十四小时派人跟着她,给她端茶倒水,穿衣擦鞋。
苏禾不是个懒的,不能做家务,她就只好陪妞妞玩。
这天,初冬出了很大的太阳,她就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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