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这种悲伤压抑,又有些许微妙燥热的气氛。
乘没人注意,我捂紧耳朵跑出会议厅,完全不想知道接下来他们还会宣布些什么。
不外乎照合同赔偿,怎么听从安排打包走人及以后有缘再聚之类的废话。
预测过自己在这个剧组里可能发生的各种状况,可怎么没想到当初和白越掐着时间赶过来的下场竟悲惨到这么不忍直视。
白越没了,林导没了,杨纪和花苓依旧下落不明。连我不喜欢的筱恬和丁黛仙,一个化为腐肉堆在一个不知还会不会出现在阳界的诡洞下,另一个不知已被偷车贼扔下哪条冰凉的脏河或哪条乱石嶙峋的山沟。
几个星期前在高铁上,白越跟我畅谈往事的温柔表情还能生动浮目。
时间再推前一些,和白越相识,和林导见面,和丁黛仙在厕所里干架,听筱恬在白越的房间内边品红酒边毁我三观,还有被杨纪和花苓骇到的每一幕,都恍若在刚才发生过。
现在,除了在我记忆里留下一个个充满谜团的血腥残局外,没人在乎真相,也没人会相信我所经历过的一切,更没有人帮我一起解开这些噩梦般的困惑。
我知道自己也没时间了,剧组解散并不代表会马上领到结算的片酬和赔偿。
想在这家宾馆再住下去就得自己掏钱,一天两百块的房钱对我来说完全无法承担。再说留在这里,我这个什么也不懂的无知妞儿能解开什么谜团?而这些谜团里又有多少跟自己有关?
茫然,沉郁如海的茫然将我吞没。乱七八糟地琢磨来琢磨去,脑袋被搅成一桶浆糊。
乘电梯下楼,想去花园散散心。
走进底层接待大厅,迎面就看见一个挺拔的背影,而且挺眼熟——猫爸爸莫琛?!
作为亿级的富豪,他身边没跟任何保镖,仅一身低调的棉衫长裤,拖个半人高的行李箱,孤零零地站在柜台前办入住手续。
让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心里有鬼看错了?
但听他说话的声音,立即让我确认了,果然就是莫琛!
怎么办,躲还是不躲?
他要问我讨猫咋办?而且南城九倾都说了,顿开灵智的冥兽不能给普通人类伺养。
可是,煤瓜之前一直是猫太太的宠物,它的颈皮下植的爱宠晶片也是莫爸爸签的电子章,在管理处注册的宠物“户口”肯定也是莫家的别墅地址无误。
要说合法性,煤瓜妥妥是姓莫而非姓南城,更不可能姓柳啊……
我糊自己一巴掌,果断转身逃逸。
如果还不了猫,特么本姑娘就成了私藏人家五千万财产的强占犯。
可惜,我的小细腿还是跑不过莫土豪的一双毒眼。
“柳同学?前面穿带兜连衣裙的小姐请等等,你是柳同学吧?”
靠,距离电梯还有三米的距离,这点路程显然无法让我的小细腿拼过至少一米二的大长腿。
再次长叹,我老实止步,强挤笑容。
“莫叔叔好。在这种地方见着你也不敢认了呢,以为只是长得像。”
莫琛推着自己的行李箱,不紧不慢地走到我跟前。
“柳同学,明人不说暗话。我来找你的事,想必晓晓早就知会过了吧?说不定连怎么逃开我顺便带她远走高飞的计划都跟你商量过了一遍。”
我一头冷汁,黑线哗哗下。
莫叔叔,你还真是灰常了解你家的活宝女儿。
“晓晓那个不知轻重,整天活在梦里的性子,跟她亲妈一模一样。我莫琛一生都在被这样性子的两个女人折腾,怎能不清楚?”
可能我的表情传达得太生动,引得猫爸爸一阵无奈吐槽。
呵呵,莫叔叔,对此本姑娘表示同情,但请有话直说,别扯有的没的浪费彼此宝贵的生命,好不好呐?
好吧,其实没戏拍了,我现在的时间多得跟泔脚桶的馊汤一样,正晃悠悠地不知浪到哪边去。
“这样吧,你跟我来。我们得好好聊一下关于煤瓜的归属问题,还有我那口失踪太久的天地万寿棺及棺内的那只头。”
莫琛直言不讳得让我有种五雷轰顶的惊悚感。他随便几句道出的信息量足够砸得我跪地求饶。
最关键的是,他对我表明出一种谜似的深度了解,至少好像已清楚我跟南城九倾之间有些不可描述的关系。
不理我一幅被雷劈成石化状的蠢样,莫琛兀自推着行李箱往电梯间走。
直到电梯清脆地“叮”了一声,我才如梦初醒地追上他。
莫琛所知道的事情,可能就有南城九倾从未跟我透露过星点的真相?譬如我到底是谁。
电梯一路直达贵宾层。
富豪就是富豪,再低调也不可能随便要个标房凑合,对他们来说低于万块的床垫估计就跟桥洞下的破草席一样,打死也不能睡。
踏在昂贵的地毯上,我忐忑得心脏卟嗵卟嗵地跳。
想了好久,才决定给冲猫而来的富豪先生先打一管“预防针”。
“呃,莫先生,先得跟你打声招呼。那个……煤瓜暂时不在我身边。它、它它被我一个朋友带了出去。不过别担心,绝对会再带回来的。他的鬼,呃,人品我敢保定,对煤瓜也没有什么不良企图,虽然我们都知道它超值钱。”
好吧,其实以上全是我瞎说的。
南城九倾明知莫琛这几天会来这里讨猫,却没跟我打招呼就把煤瓜拐了出去。所以,我不敢保证他是不是打主意要让自家祖墓里的镇墓兽重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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