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张大人对这件事情也没辙,那这世上,便再也没有能够救殿下的人了……
“夫人……”烟裳忍着让自己眼前阵阵发黑的绝望,走上前去扶住洪晓琳,“夫人,我扶您回去。”
破天荒地,洪晓琳没有推开她,任凭她把自己扶了回去。
皇帝上朝的时候,这外面的天色还没亮,大雄宝殿上,金碧辉煌。皇帝端坐在高位上,俯视着群臣。
临近年关,大家都希望,风调雨顺,不要再有什么事情,让自己劳心劳力了,安安稳稳过个好年便好。
可是,听过宁元公公尖细的声音“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之后,竟然听得一温润的声音道了一句:“且慢,臣有话说。”
各位大臣原本想要跨出去的那条腿,又迈了回来。
张春申走到过道当中,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
皇帝眉头一挑:“哦?张爱卿,有何要奏?”
张春申原本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会不会成功,但是为了四殿下还有他们这些四殿下党的人的性命安全,他还是要搏一把。
“陛下,臣听闻,在四殿下随冥王殿下出征之时,担任了粮草运输官,却是私自压下了粮草。关于这事,臣有话说。”张春申抬起头来,望着皇帝,努力表现出自己不卑不亢的那种气魄出来,“而臣愚以为,完全是因为四殿下身体不适,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皇帝眉头一皱:“哦?”
关于押运粮草一事,他对着欧紫宸的做法,是持默认态度的,他始终是忌惮着欧凌峰,若是此次战役,欧凌峰死在了战场上,那是对谁都好的——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等到灵柩回来,自己抚尸痛哭一阵,便也能够破了那些人对自己兄弟不和的传闻。
所以,皇帝真正在意的,是后面那件,关于铁矿一事。
张春申擦了擦自己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在袖子中抱拳的双手握得更紧:“根据微臣所知,四殿下因了那边的水土不服,才会突然病倒。皇上英明神武,自然知道这水土不服的厉害性,若是稍有不慎,殿下便会客死异乡,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这话一出,谁还敢反驳?若是反驳,张大人完全可以给你扣一个“诅咒皇子”的罪名,再加上皇帝都在点头,谁又敢去打了皇帝的脸?
“再有,关于铁矿一事,臣并不觉得,这是一份逻辑缜密的证据:毕竟,这证据是可以伪造的,而那些人也是可以买通的,所以,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四殿下做的,还有待考究。”
如此一来,这欧紫宸的罪过,就少了一大半。
皇帝的表情也略有松动,那些个四皇子党,立即一个个出列,跪在皇帝面前:“请陛下三思——”
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老臣,老泪纵横,抬起一张老脸,望着皇帝:“陛下,老臣是看着四皇子长大的,四皇子聪慧可人,在没有母妃的照拂下,能够长大,实属不易,还恳请皇上看在自己子嗣稀薄的份儿上,放过四皇子罢——”那人字句戳心,当场已经有人开始抹着眼泪。
皇帝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听着他们的下文。
“若是陛下信得过微臣,微臣愿意为那四皇子担保,那宗人府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四皇子刚刚身体不适,现在如何又能够待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中?陛下,三思啊——”
“臣等愿为四皇子担保——”
这些个四皇子党们,一唱一和,倒是把皇帝哄得一愣一愣的。
那太子紧皱着眉头,刚往前跨了一步,身后的三皇子欧子良,立即抓住了他紧握的拳头:“太子哥哥,这件事情,便交给我。”这么说着,便也往前了两步,跪在了过道当中。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规规矩矩的三拜九叩。
皇帝看着自己疼爱的儿子突然这么大礼数,也觉得怕是有大事,忙坐直了身子,颇有“严阵以待”的架势。
“父皇,儿臣奉命去押运粮草,回来途中。路过存山郡,倒是听说了点事情。”
皇帝心道:这子良又在玩什么把戏?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现在分明在讨论紫宸的事情。“子良,若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可以去养心殿说……”
哪知,那欧子良突然抬起头来,双眼中的光芒不可忽视:“不,父皇,儿臣要说的这件事情,与四皇弟有关。”
皇帝眉头紧皱:这存山郡,山高皇帝远的,跟紫宸又有什么关系?
张春申却是开始慌张了起来,他的慌张,来源于对三皇子接下来内容的未知,不知道,他能否沉着应对……
“我在那存山郡吃东西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买卖官盐,当时儿臣以为,自己只是听错了,可是再仔细听着,他们确实是在说着,买卖官盐。”
这么一说,便像是在湖中投入了小石子一般,一石激起千层浪,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那皇帝像是能够听到每个人的声音,却又不能够理解每个人的声音。
但是他对这件事情,也很是重视:自古以来,官盐官盐,只有政府能够买卖,现在什么时候放权到百姓了?
“如此,子良,你把这事跟朕仔细说一遍!”
欧子良不卑不亢,把自己如何乔装打扮之后,去那员外府上装作购买官盐的事情编了一通。“若是父皇不信,那些个人现在已经关在儿臣府上的地牢之中。儿臣原本等着,若是能够再套出点关于他们线上的其他人员……”说到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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