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嘲弄之声传来,原是那张从济又找起茬来,“可笑可笑。一个小小女子三言两语就将我等耍得团团转,她何德何能敢放言引荐我等?”
“就凭这个。”江浮碧也不知从哪掏出一块玉牌,上头用篆体刻着几个字,待颜桃之看清后心中一惊。
这是她灼华宫的玉牌。
以牌为信。这原本是大颜朝边防所用之法,将领手中持虎符牌,作调兵遣将之用。后来这法子传到了宫中,先皇后便令尚寝局制下各宫玉牌,分发于各宫宫人。持玉牌者,无须通传便可进入各宫内室库房。
颜桃之黑了脸。她是说前些日子怎么总听蒟蒻在哭库房的器件像是被人拿去了几件,看来这贼如今就在眼前呐。
江浮碧在接收到颜桃之鄙视的目光后,摸不着头脑地转遛了一圈眼珠。
他这又是哪惹到她了?
“看此块玉牌的质地,选料乃上乘,莫非这是宫里流出之物?”
“莫非这两人是宫里的贵人?”
几个文士见风使舵,竟有两人跪下来给颜桃之和江浮碧磕起头来。
这年头想进宫当个官不容易。寒窗苦读数十年还是没个指望,这些文士大多都是因为屡次落榜而心灰意冷,这才开始吐苦水,将矛头指向朝廷的,其实他们心底对青云仕途还是抱有无限希望。
今日中了狗屎运,遇上这么个大贵人,想来离发达之日不远了。
颜桃之扶起一个老泪纵横的白胡子文士,“先生快请起,这礼,我是万万受不得的。”
要是早知道这玉牌这么好用,她干嘛还要去费那么多口舌。
江浮碧贱贱一笑,“殿下,看来最后还是得江某出马。”
无视,无视,自动无视。颜桃之眼不见心不烦地转过头去。
“你们这些墙头草啊!”张从济气急败坏,最后看了眼自家弟弟张从卫一眼后甩袖夺门而出。
好罢,这里真心跟朝廷过不去的也就只有张从济一人。
至于其中原因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颜桃之这回钓了这么多鱼,她正谋算着朝上还有何空闲职位可用任命。
“家兄失礼了,从卫在这里给诸位赔礼。”俊逸少年与颜桃之对视,他说着说着双颊竟然多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江浮碧眯眼。好家伙,他这可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颜桃之装作没看见,朝张从卫点点头,“无妨。”
从颜桃之与诸文士争论到众人下跪参拜,自始至终,站在远处的谢归都未说过何话。
如玉温凝的面上勾笑连连,细看下那笑容恶趣十足。
是宫里的人么?
怎么办,他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但看江浮碧那小子如此宝贝他家丫头,谢归突然觉得自己要是再想和颜桃之独处论道是件异常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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