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忧心,玉常在得蒙圣恩,怀有双子,如今已诞下一女,祖宗规矩,皇上位为天子,进不得产房,皇上一路过来风尘仆仆的,且请坐下稍歇,想来不时便有好消息——皇上可要先瞧瞧小格格?”说时一面吩咐宫人道:“去与玉常在传话,便说皇上已来了,让她安心生产。”
皇帝止了脚步,闻得一声婴儿啼哭。皇后道是双生,目前只得产下其一,缓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待会连着玉氏一起看。”后又继续焦急来回渡步。
玉常在人早已处于半昏厥状,下体的疼痛顿觉麻木。柔薏紧紧拽着衾,只能模模糊糊听见孀儿在自个耳畔言语,而人说什么却也无力听清。
“小主,再用点力!小主!!”产婆在下方想着法子,接过刚熬好的药便复灌入人口,闻的外边传话,姑且命人先将小格格将孩子放入温水中清洗血迹包得暖了便抱出去让皇上瞧瞧,切记不可呆得过久,大冬日的可别冻着。
药灌下,腹部又是一阵阵绞痛,全身麻木,也无何知觉,只是强撑着慢慢用力。
“孀……孀,孀儿。”玉常在抬起一只手循着人。
“啊!来人啊,来人啊!小主出血了!快来人!快快快!!”产婆在一旁急呼,忙唤人去通报皇上。
豫妃听产婆报已平安生下一女,还剩一胎,提着的心便放下一大半,见房内玉妹妹还在嘶吼,心中为常在默默祈祷,见皇上已来,想来玉妹妹即可安心生产,见皇上焦急的行走,便道,“妹妹福泽深厚,为皇上育得双胎,臣妾相信妹妹可以母子平安。”
皇帝来回渡步,早已坐立不安。见内室出一人,忙起身询问“如何了?”
产婆急忙往外走,见是皇上,慌忙跪下地,打着寒颤,道“启……启禀皇上,小主,小主她,难产出血了”说完,见里边人手不足复起身接了太医递过药往里跑去。
皇后因诸人之故,产婆说的隐晦,可难产出血已是极危险,大人孩子恐只留其一,颐指医女去照看又道:“尚还有皇嗣未诞下,你们务必竭力救治。”侧首又观,“皇上……”后言当口,但观神色。
虽不是第一个孩子,但如此双生难产实属罕见不易。
皇帝附手于后,心已提到嗓子眼儿。见皇后轻唤难言,上前握住皇后手:“宜澜,这可如何是好?”颤抖着手,亦有一丝怒气。命传话进去“孩子竟然有一个,无论如何都要保大人。”
榻上玉常在儿早已声嘶力竭,腹部依旧阵阵绞痛传上。
“孩子……”喃喃说了句此时早已累得不行,,全身顿觉直直往下沉去,紧紧闭上双眸,用尽全身之力用力将孩子推出,下体再次裂大,更是血流不止。
口中复而被灌下一碗药水,却已无丝毫感觉,欲睁开双眸见一眼那孩儿却早已是力不从心。嘴角微微上扬,皇后撑起一抹淡笑。若是当初未曾与人人,未曾入宫,未曾……呵呵,现在想这些还有何用。
只可惜,连孩儿也见不了。
刹时,笑容定格,人也死死晕厥。
孩子出了母体,却未曾像那小格格一般啼哭。
殿内人皆慌了神,太医也管不得何体统,皆匆忙入内,却也是无力回天。顷刻,太医产婆婢女皆出了屋,至殿外。跪下了身,“臣无能未能保住玉常在……那,那第二胎同是位小格格……却随常在去了!”
豫妃见太医出外禀报,玉常在和另一位小格格已去,便在旁隐忍自己的悲伤,不哭出来,默默现在一旁,看他人反应。
皇太后心知难产,也就难过这一关,听太医来禀,扶着云瑶的手不停颤抖起来。本想起身的身体泄气一般直直坠回椅背上,愣神望向太医,久久说不出话。
皇后一面侧首安抚与皇上,一面紧着让人照看内里,可惜,人之不如意十之八九,殿内压抑的是其婢女似有若无的哭声,默然良久,方长叹一声:“皇上节哀……玉常竭尽心力,诞下格格,有功于皇家,特请追封为嫔,小格格初诞即失母妃,我极怜她,况宫中素有高位妃嫔抚养先例,不妨交由贵妃抚育,想来贵妃必能视如己出,细心呵护的。”如此微顿才道:“皇上以为如何?”
皇帝这边还拉着皇后的手,这边太医已传出大人与小孩都未能保住之事。手握成拳,“什么,你给朕再说一遍。不是都让你们保大人了嘛?恩,为何保不住。”他跨步上前提了太医衣领,大吼大叫“说啊,如何就没了?”吼完丢下太医,来得匆忙。
皇帝这才看见太后她老人家已跌落在椅上愣神。微颤着行至太后身边跪下,声音亦然哽咽“儿臣给皇额娘请安,请皇额娘恕罪!”闻皇后安慰,附身太后双腿上,亦是哽咽说不上话来。
豫妃见皇上伏在太后的腿上哭泣,忍在眼边的泪水早已崩出,捂嘴抽泣,扶着皓月的手退了好远,希望不要把自己悲伤的情绪传播出去,扶住皓月的手,平息颤抖的身子,本是喜事现在却转变为悲事,身为母亲,不免心痛起这位刚出生就失去了额娘的小格格,默望天空,希望玉常在走好,也希望玉常在保佑这位小格格以后的生活过得好些。
常在钮钴禄之婉本睡正香,不想宫女姵儿突入室内,且神色慌张,转醒,眉头微皱,厉声问道:“何是如此慌张,也不怕失了分寸,让人看了笑话。”
即刻行礼,想是跑来的缘故,脸蛋红通通,还连带着喘息道“小……小主,玉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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