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们赶到南郡王府的时候,发现府中的建筑全都置于火海之中,烧得那叫一个旺实,救火的人都不敢接近。虽然他昨晚没有等到火灭便离开了,但那样大的火,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南郡王府被烧得有多彻底。
皇后寻过来的目的,不用想他也清楚,定然是想要从他这里为南郡王府讨点好处。
不过昨晚据南郡王府的人回禀,当时郡王府里的建筑几乎是同时着火,很明显的人为纵火。
如此明目张胆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纵火,无疑是在挑战他的脾气!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按说他是皇帝,是南靖国的主宰,是站在顶点最尊贵的那个人,在南靖国这个国家里,任何人任何势力也不可能越过他去。
可朝中大臣着实太多,他们各自站队分为多个派系,形成大大小小的势力,盘根错节,纵横捭阖,表面上对他恭敬有加,实际上阳奉阴违。
他即墨景德是人不是神,说到底和天下芸芸众生一样,都只有一个脑袋一双手,想要做到面面俱到,把各方势力都抓在手中,这根本就不现实。
这种脱离他掌控的感觉,真是不太好!
但这件事,他势必要让人好好的彻查彻查。
不过,朝中的势力抛开皇后一方,能不把肖步清这个皇家姻亲放在眼里的,也是数得出来的。
其中太子就算一方。
太子一向不大管外界的闲事,可昨晚他一反常态的为商贾白家说话,难不成离儿已经悄然和白家达成了某种共识?
比如,白家给予太子金钱上的帮助,太子则做了白家的保护伞?
如果是这样,他断不可能为了南郡王府这个姻亲来为难自己的儿子啊!
再一个,若是肖步清早便知道白家是太子的人,从而为了皇后母子而故意刁难打压太子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另一方面,他跟肖步清打穿开裆裤就认得,他是怎样一个人他清清楚楚。平时南郡王府里的人暗地里又如何仗着皇后的名头和国舅府这份荣耀仗势欺人、肆意敛财等等,他又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他只是看他们没有闹到不可收拾的局面,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下好了,大约又是贪图别人的东西欲图据为己有,哪知这京城瞧着风平浪静,实则水深得很。有的人看起来不咋样,但背后的势力却是了得。
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遭到人家的疯狂报复,便找上他了。
说实话,南郡王府那些破事,他在位这些年明里暗里管了不少,现下实在是不想管,可那是皇后的娘家,他想要完全不插手也不行啊!
只是想到皇后母子在外面有自己的产业,有的产业经营得相当之不错,拨个十来万两银子给南郡王府修缮宅子完全不在话下。她自己不想出钱,反而找上他……
让他分外不爽。
“让她去膳厅候着吧。”
现下早便过了用早膳的点,即墨景德实在是有些饿了,可为了晾一晾肖如意,在赵德海离开后,他故意取了本书悠哉哉的翻起来。
约莫过了半刻钟,他感到饿到前胸贴后背,才不慌不忙的去了膳厅。
“朕洗漱花了些时间,让皇后久等了。”
肖如意已经从赵德海那里知道即墨景德早便起床洗漱好,也清楚他挨到现在才出来的用意,但她聪明的没有挑破,对即墨景德行了礼,状似陈恳的道:“皇上日理万机,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休息,自是要好好休息一番。皇上龙体安泰,才会致家国昌盛,臣妾等等皇上又何妨?”
即墨景德满意的点点头,“皇后这番话说得极好!这么多年了,朕就是喜欢皇后的体贴!朕许久没和皇后同桌用膳了,来,陪朕吃点。”
“臣妾多谢皇上。”肖如意道了谢后,在即墨景德身边坐了下来。
即墨景德这才看见她的眼睛红红的,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想来昨夜哭过,也不曾休息好所致。
他装着没有看见,安心的吃着赵德海亲自布下的菜肴。
肖如意见即墨景德不主动问及娘家的事,味同嚼蜡的吃了几口,终是忍不住的开口,“皇上,臣妾的娘家烧得实在是太彻底了,财物是一点也没有抢出来……”
说着,她呜咽着声音逼出两滴泪来,“皇上能不能看在臣妾跟你这么多年又为皇上诞下两个皇儿的份上,给臣妾娘家一些补给?”
即墨景德原本没有看肖如意,不过这会子她都带着哭音了,他年纪不算大,又耳聪目明的,可以装着看不见可总不能还听不见吧?
赶忙放下筷子,一脸心疼的摸出帕子抹去肖如意眼下的泪水道:“这怎地还哭上了?南郡王府乃是你的娘家,朕怎会置之不理?”
即墨景德说着叹了一口气,一脸为难的道:“只不过皇后你也当知道,前年底跟去年上半年一场大旱,南靖国大部分地区受灾严重,大邑囯坐地起价,粮食价钱翻了几倍,朝廷拿出去购买赈灾粮食银钱不下三百万两!与不桑一战,军资物资的补给也花了不少。
不瞒你说,如今国库中只余几十万两银子,若是再出个什么天灾什么的,不桑国毁约再对咱们发起战争等,朕都拿不出多余的银子来赈灾跟打仗了!”
去年打仗、赈灾和给将士们战后的奖赏与抚恤花了不少银子,肖如意自然是知道的。
可她嫁入皇家也二十多年了,天灾人祸也没遇到几次!这些年每年收的赋税不少,皇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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