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旧在下,前厅内已不见杨平安身影,只剩下双手掩面嘤嘤啜泣的冬儿,和站在冬儿面前沉默不言的杨曌,
好一会,冬儿才抬起头,泪水婆娑的双眼凝视杨曌,哽咽着问道:“公子,你不会伤害相公的,对么。”
杨曌怜惜的看着她,伸手替其将耳鬓的头发向后捋了捋:“你不用怀疑,我怎会害他。”
“呜呜,。”冬儿的哭泣声忽然又大了,泣不成声,“可,可我,又,又害了相公一次……”
“傻瓜,你那么做不是害他,是在帮他。”看冬儿哭得伤心,杨曌手一伸将其揽到自己怀中,而冬儿也并未反抗,顺势伏在杨曌肩头放声大哭起來,
“公子,你说相公他会不会恨我,他会不会恨我。”
杨曌自然猜得到冬儿最担心的是什么,轻轻拍打着对方肩头,轻声道:“他怎么会恨你呢,迟早有一天他会明白,你这么做是在帮他,而且他对你的感情很深,你沒有看到在你出现之前,他有多么挂念你,这些曰子來,他不止一次向我提及,要见你一面,他怎么会恨你。”
“可我,可我却害了他,再一次害了他……”
就在冬儿心中伤心哭泣不停的时候,杨平安幽幽转醒,
头还有些发晕,模糊的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东西,一股刺鼻的潮湿发霉气味通过鼻孔直钻脑门,令杨平安有种作呕的冲动,
用力拍了拍脑门,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双手摁在地上撑起上身,坐在地上努力回忆着自己晕倒之前的一幕,
好像,我见到了冬儿,我把她抱在怀里,吻她,然后,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脑中终于捋清了头绪,杨平安第一反应就是在自己腰间摩挲,寻找能带给他最大安全保障的手枪,
万幸的是,手枪还在,就别在自己腰后,可这也让他陷入了疑惑,,杨曌既然利用冬儿迷倒了自己,为何不将手枪收走,
思索间,他的双眼适应了周围的黑暗,模模糊糊的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地方,他身下应当是一张石床,上面铺着草垫,那潮湿霉变之气,正源自于此,前方五步之远朦朦胧胧竖着一排木桩,周围似乎全是石墙,这里……应当是地牢,
妈的,又中计了,
杨平安笑骂着摇了摇头,并沒有责怪冬儿的意思,
冬儿是个苦命的女子,很可能又是因为某件事被天策威胁,例如天策威胁她,若是她不将他迷晕,天策就会击杀他,若是这样的话,心思简单的冬儿,一定会被天策所骗,从而迷晕他,只为他能够活下來,
不过,杨曌为何还将手枪留在这里,他不会不认得手枪啊,
靠在墙角,杨平安重新将思路捋了一遍,他需要想明白天策的用意,
思考建,忽然听到对面传來一声闷响,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來,好似杀猪一般:“干你娘,你个该死的死胖子,这牢房就屁大点地方,你他娘的居然还敢放屁,还那么臭。”
是杨国忠的声音,
紧接着安禄山的咋呼声也响了起來:“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说就说,反正早晚都要死了,以为老子还会怕你么,他娘的刚才就一股屁臭,老子说是你你还不承认,现在怎么样。”杨国忠的火气很大,安禄山的火气同样不小:“是老子放得又怎样,看样子你皮肉又痒了是吧。”
听到二人就要因为一个屁引发一场血案,杨平安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这俩还真是会耍宝,他正打算开口询问眼下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时,隔壁的牢房内响起了一声佛偈,
“阿弥陀佛,你们两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蠢货,佛爷才刚睡着就被你们的聒噪吵醒,都给佛爷闭嘴,老实待着。”
“死秃驴,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么,你都自身难保指不定何时就去西天见你的佛祖去了,还敢威胁老子。”
“就是,死秃驴,大爷以往总躲着你,那是因为大爷不愿跟你一般计较,大爷劝你客气些,不然大爷把你打成你们佛祖那样一脑袋疙瘩。”
道济的开口指责,令被他欺压许久的杨国忠和安禄山暂时抛弃相互间的怨隙,团结起來同仇敌忾,
紧接着李林甫的声音也想起來:“死秃驴,别以为我们三个怕你,那是给大哥面子,以前想着大哥需要你保护,可你呢,吹牛就有你,一动真格你就怂了,不也跟我们一样被抓到这里,你还有脸大言不惭。”
道济也不是个好脾气,顿时与无耻三人组对骂起來,而杨平安则再度陷入震惊之中,,道济居然也被抓了,
他记得很清楚,道济的身手不弱,就算不敌对方人多,逃走也总是沒问題的,怎么就也被抓了呢,莫非这杨曌府中有那如同老苏头一般厉害的角色,
“大师,堂兄,你们不要再吵了,现在杨公子生死未卜,你们还有心思吵闹,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公子么。”
这是杨玉环的声音,最令杨平安震惊的是,杨玉环的声音居然是从自己所在的牢房内传出來的,
大佬内一片漆黑,杨平安也只是面前适应了黑暗,可仍旧看不清自己牢房内的一切,尤其是杨玉环声音传出之处,与他所在那是对角,他只能看到那里一片黑暗,
“玉奴,是你么。”
“啊。”杨玉环明显被突如其來的声音吓了一跳,尤其是这声音距离她还那么近,不过很快她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喜极而泣道:“公子是你么,是你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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