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母亲病情恶化,安心便小小年纪出来赚钱养家。从坊间收集些趣闻,加之想象整理成世俗小说。虽然银子月赚越多,母亲的病却渐渐恶化,需要更多的钱。这一次,母亲可能真的熬不过去了,“心儿,床底藏着些银子,不要在我的丧失上花太多的钱,用草席裹起来就行了。去......找你的父亲,他是文殊阁学士,带上我头上这支木钗,去找他,”即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母亲想到的仍是她。
好好埋葬好母亲,守孝三年后,安心烧掉了以前的文稿。为了母亲,她也要活出个人样来。起身去向了京城。
在京城的头年,安心并没有投靠父亲,而是去小酒馆端盘子。即使后来去了父亲家后,安心也帮人代笔写信或是写些布告栏,虽收入微薄,但至少有了点底气。父亲突然把孩子们都召集起来。安心还不太明白,只看见父亲脸色不怎么好。大哥涨红脸问道:“父亲,您真要去西北?”东青国以文治国,相信佛教教义。这次派学士西放,为了教化边境百姓。当然,这是表面上的意思,实际上却是西域邪教开始在中原传教,教唆中原百姓动乱。朝廷多次派武力镇压,但不仅扰乱普通百姓生活,而且收效甚微。这是皇帝陛下的看法。皇上听镇国公的谏言,派一个懂波斯语的文官跟着军队一起去和谈,以加强贸易往来,即可事半功倍。这也是表面上的事,真正的起源还真跟安心有些关系。
镇国公希望给自己的二混子儿子娶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首选自然是文渊阁大学士安大人。经全家讨论决定,决定在三个女儿中间选择安心。安心本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奈何人镇国公公子看不上她。他一见这姑娘,脸色蜡黄,唯唯诺诺,说话还口齿不清,与自己想象的名门闺秀相比所差甚远。再加之听人说这个安心是个私生女,便不答应了。镇国公看儿子这表情,也理解他。索性给大学士个跟头。可是大学士一个人栽跟头又不甘心,总要找个出气的,即使是自己的女儿。反正她也只是年少时冲动的结果,是不是他的果还不确定。说是浩明钦差,实际上跟流放差不多。
“文宣,无妨,一起出行的还有武将及几千人精兵。我去不过就是去当个和事老,没啥大危险。”但大学士那股文人特有的小肚鸡肠在隐隐作祟。便一直盯着安心看,边看还边假笑。安心心想这麻烦是她惹出来的,自得让她去解决,毕竟是自己亲闺女,总不至于真扔在那了吧。
小时候,母亲总给安心念许多西域边传来的书籍。安心每天沉浸于其中无法自拔。又自学了点波斯语,倒也能帮上点忙。但安心还是太小太天真了。
往西去的队伍行进的很慢,大家都不太适应着越来越干的气候,和越来越热的天气。带来的将士,也病死十之八九。安心作为里面唯一一个女孩子竟然也受得住,话虽少,但说得有条有理,做事沉稳。也爱和士兵开些玩笑,只是笑点只有那些有点墨水的官员懂。总之,安心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男人的世界的错觉。不是没有想过男扮女装,只是那些将士们个个都是人精,再怎么也瞒不过去。再者说她这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样,也不会有男人对她有兴趣。
安心只是怕大学士给安心安排个男人,定居在西北,没料到还有劫匪这一出。几十个白色衣服的人劫持住安心。一般劫匪不是要放过女人小孩吗?安心在心里骂了无数遍。只是这个刀架在她脖子上,她载嘀咕,还不要命了。“交出食物来,要不然我们把她带走。”大学士听到是抓走,而不是杀了,便也冷静地与劫匪讨价还价:“一半行吗?”“要么全部,要不她这个人。”大学士一想这白衣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穿的,想来也是名门正派,想来也不会杀人灭口。要她不过是卖去做苦力,只要没惹出人命来,大学士觉得这都不算是事。再与全队的口粮与皇命比起来,咬咬牙,也狠下心来,“那把心儿暂时交给你罢,只是不要卖去青楼等风月场合。”
这些穿白衣服的也是群识务的,看他衣着华贵,搞不好是朝廷的人,人又多,硬拼硬抢也不是个事。便带着赔钱货,安心离开。安心看到自己亲爹的表现后,心凉了半截。后来,她就被打晕了,再后来,她醒来时,就在奴隶所。看来安心的价还卖得挺高的,竟然还是个单人间。栅栏外挂着一张纸,从背面看,勉强认出波斯语“此女个高活好,好生养”,这是相亲大会吗?吓得赶紧往脸上抹了几层灰,又故意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虽然这里的日子,安心认为没什么不好的。免费吃喝,还有奴友随时伴唱。但一直待下去,安心也是不愿意的。想要自由就得自己争取。安心的耳朵从小用特别的泉水洗过,所以能听到很细微的声响。某天晚上,“朱雀护法,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来招个下人。”“下人不是直接从奴役中选拔吗?”“这次有点特殊,我需要精通波斯语和中原语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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